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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个太监，霓裳忙拉住他问莫白的去向，太监朝一个方向指了一下，便匆匆忙忙走了。

  霓裳顺着小太监指的方向走，可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这边花草亭湖景色极美，就是没有阁楼。

  正犹豫不前，忽听得一个声音道：“你真在这里？”

  “参见皇上。”霓裳忙行礼道。

  “刚听李妃说见你朝这个方向走来，朕还不相信，想不到竟是真的。”

  又是李妃，霓裳暗自咬牙。

  “民女见这里景致优美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竟扰了皇上圣驾。”

  “朕是故意来找你的。”莫凌低沉道。

  “皇上找民女有何事？”霓裳不禁后退几步。

  “朕就这么让你难以接受？”看着她眼中的防备，他的心顿时有些刺痛。

  霓裳不语。

  “如果你先遇到的人是朕，你会选择朕吗？”

  “不会。”

  “为什么？”

  “因为你是皇上。”

  “若朕不是皇上呢？”

  “也许会。”

  莫凌一声长叹，他忽然伸手揽住霓裳的腰，速度快得让霓裳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在空中。

  “你带我去哪？”霓裳眼里满满的都是防备。

  莫凌不语，看着她的眼里尽是哀伤之色。

  她身上有淡淡的馨香，熟悉而又久违，一如那晚她靠近时闻到的一样。如若那时他知道她后来会如此疏离，那晚他万万不会放她离开。

  可这世间又有几个如果可以重新来过，就算他高高在上万万人之上。

  眼前出现了一片雪白，他竟带她来到了沁馨苑。

  脚刚落地，她便推开了他。

  “皇上带我来此为何？”

  “知道这是哪里吗？”

  “沁馨苑”

  “是。但你不知道的是，沁馨苑是皇家禁地，历来除了皇帝和皇后其他任何人没有皇帝的许可都不能进来。否则杀无赦！”

  “既然如此皇上为何又带我来此？”

  “上次你未经朕的同意私自闯入沁馨苑，已犯死罪，当然如果是朕的皇后，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在皇上面前犯的死罪还少么？”霓裳淡淡道。

  “那并不代表朕不会降罪与你。”

  “可这一次皇上却不能。”

  “说出你的理由。”

  “皇上既然知道这沁馨苑内只许帝王和帝后可进，就应该知道这六月雪本就是千年前一位名叫紫灵的女子留下的。”

  “你如何知道？”沁馨苑的秘密只有历代帝王知道。

  “历经千年紫灵在现，我既然持有紫灵琴又如可不知这与紫灵有关的事情。”

  莫凌震惊了。

  “那又怎样？”

  “皇上应该知道，六月雪的出现对紫衫国意味着什么，我既然手持紫灵琴，自然有资格站在这里。”

  莫凌竟一时无语。

  “若没其他事，民女告退。”

  霓裳正准备走，手臂被轻轻捉住。

  “为什么？”

  “额？”

  “为什么不愿进宫？”

  “我不能进。”也不愿进。

  “你骗朕。”

  “天下再大，皇上贵为九五之尊，什么样的秘密查不到，虽然我对紫灵琴的事知道的不多，但我知道紫灵琴之所以不同于其他琴，是因为它曾经被人用真爱下过咒。真爱难求，咒的却是众生灵。相信皇上也不愿看到生灵涂炭吧。”

  霓裳说完挣开手臂，福了福道：“民女告退。”

  莫凌感受着那凉凉的体温一点点抽离，最后终于远远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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