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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瞧你自己，全身上下有哪点像大家闺秀的样子？感情是把你们将军府所有的首饰都搬到身上了？不过是一个廉价首饰盒，不要说太子妃，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妾侍，你都不配！”

  要不是碍于父皇的压力，他早就休了她了。哪容她像苍蝇一般，在他身边纠缠这么多年？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废了这个女人！

  “是吗？”凤倾城垂下眼帘，掩去了眸子里此刻不该有的光辉。声音低低得问道：“那么，我只问一句：是不是只要倾儿赢了，太子殿下就能满足倾儿所求！”

  “不错！”东方谋没有察觉到凤倾城的异样，更加没有发现她称呼的突然改变。

  “任何愿望都可以？不会反悔？”

  “你是在质疑本太子的威信吗？”东方谋冷哼一声，“那么就请在场的各位做个见证：倘若凤倾城能打赢本太子，并在文采上赢过第一才女凤倾歌，本太子就满足你一个要求，绝不反悔！不过，若是你输了，从此必须在本太子的面前消失，永远不得纠缠本太子！”

  他已经晋升为绿玄三品，凤倾城一个玄力为零的废物，断然不可能赢。之所以还拿凤倾歌出来比，就是要给她双重打击，让她认清事实。凤倾歌的才学天下闻名，而她胸无点墨，姐妹俩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没有可比性。

  总之，凤倾城，他甩定了！

  东方谋说罢，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投射在凤倾城身上。

  有鄙夷，有嗤笑，有嘲弄，少有不忍和无奈，但惟独没有一种信任。

  世界忽然安静了，大家都在等着凤倾城的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凤倾城却迟迟没有反应。

  就在众人以为凤倾城要放弃的时候，她却忽然笑了，笑容有些诡异。

  她抬眸，黯淡的目光忽然迸射出璀璨的光芒。犹如黑夜大肆绽放的烟花，瞬间，灿烂了整个星空。

  “好，东方谋，我正式向你宣战！”

  此话一出，众人本就不太平静的心，有如平地里抛下了一颗炸弹，轰然炸响。

  “凤倾城疯了吗？她怎么可能打得赢太子呢？”

  “就是，不自量力！”

  “零玄力竟然妄想挑战绿玄高手，是该说她不知天高地厚呢？还是该称赞她勇气可嘉呢？”

  “无论是哪样，我只知道凤倾城会输得很难看就是了！”

  “是啊，这场戏应该会很精彩吧……”

  ……

  不光是众人，就连东方谋也没能保持淡定。冷酷阴沉的脸上多了几分来不及掩藏的错愕。

  他抬眸，第一次用认真审视的目光仔细打量凤倾城。

  精心妆扮的面容因为适才眼泪的参合，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当然，就算妆容未毁，大抵也是浓妆艳抹，姿色庸俗。发上琳琅的珠钗有些凌乱，再搭配那一身俗不可耐的五彩衣衫，令人多看一眼都觉得厌恶！

  凤倾城还是记忆中讨厌的样子，什么也没变。

  只是，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一种令人不安的感觉。

  究竟是什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