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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有初对着自己又喷完了一罐屏蔽剂，空罐子被她扔进脚边的垃圾桶。

  这是她往垃圾桶里扔的第三个空罐子了，罐子间互相碰撞的清脆声在空寂的洗手间大得有点离谱，让她忍不住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

  太欲盖弥彰了，只要有鼻子的家伙就能猜出她在洗手间里干了什么。

  不过这总比被沈青闻到她的信息素好得多，她自我安慰道，谨慎地对着镜子小心整理衣服，确认自己全无问题之后，才离开洗手间。

  “晏老师，”靠在洗手间拐角墙壁上的noclie显然已经“恭候多时”了，她身上的oversize卫衣不见了，只剩下一件浅米色的运动内衣绷在汗水淋漓的身上，身材意外得有料。

  她慵懒地用屁股把自己从墙壁上推起来，动作流畅、曲线毕现，想来已经在不少人面前表演过并且获得了一致“好评”。

  “您要是再不出来，我就要冲进去了。”她漫不经心地调笑道。

  “你找我？”晏有初轻巧地拨开了她的刻意示好。

  “当然，刚才涉及到您出镜的照片，我会在简单调光之后发给您，所以晏老师……”

  晏有初以为她会索要自己的联系方式，却没想到noclie直接上前一步，“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她边说边从运动内衣的乳沟位置夹出一个正方形的粉色片状物，晏有初还没看清，noclie就已经把那东西塞进了晏有初衬衣胸前的口袋。

  那东西已经把她的体温暖热了，晏有初先注意到这一点，然后才是她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搔过她乳肉的暧昧触感。

  “尽快联系我哦。”她冲晏有初挤了挤眼睛，才转身离开。

  果然是安全套，还是两只，中间还夹了一张写了电话号码的纸条，noclie的花体签名，外加“随叫随到”四个字。

  幸好没有唇印，晏有初叹了口气，不过却沾满了属于noclie的o信息素，像是刚刚烤好的蛋挞，撒发着甜腻的奶香。

  晏有初毫不犹豫地扔掉安全套跟纸条，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她干过无数次了，可手指却因为那温度不自在地把指尖在裤边蹭了又蹭。

  沈青还在摄影棚里，她静静地躺在那张大床上，睡着了似的紧闭着眼睛，只是胸口有些不稳地上下起伏着。

  “沈青？”晏有初不自觉地坐在床边，弯下腰轻声唤道。

  沈青没有反应，晏有初的腰不禁弯得更深了，她的手有些犹豫地搭在沈青的肩头，温热的触犯就像是被盛夏正午阳光晒暖的天鹅绒，晏有初的声音下意识地压得更低更柔了。

  “沈青？醒醒，会着凉的。”她并不知道自己在无意识地微笑。

  沈青的睫毛颤了颤，微微掀开眼皮，她有些迷茫地看向晏有初，眼睛里含着一层暧昧多情的水光。

  “晏老师，”她的声音有些低哑，晏有初觉得自己可能出了什么问题，居然觉得沈青的身体姿态里充满了发泄后的倦怠。

  “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任凭晏有初这句随意抛出的问话炸得晕头转向。

  “…我爱上你？”晏有初艰涩地重复了一遍。

  这么明显吗？晏有初几乎是惊恐的，差点就要落荒而逃。

  这是爱吗？难道不应该只是a与o之间单纯的吸引跟欲望冲动吗？

  沈青从床上爬了起来，她惫懒地蠕动着，靠在床头抱住自己折叠的双腿，床单跟裙摆之间的簌簌摩擦声，在晏有初的身上激起一层寒栗。

  “对，你爱上我，莫渝爱上洛施。”

  沈青近乎于得意地看着晏有初，她显然是故意的，晏有初根本无法掩饰自己松了一口气的反应。

  “……我想应该很早。”晏有初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悸，她试图让自己专业起来，虽然这真的很难。

  “她们两个在分化之前曾经见过一面，不算美好却是印象深刻到莫渝念念不忘，她甚至跟最好的朋友说……”

  “她是我的‘死敌’！”沈青大笑着说出了那句台词，“这丫头真的是太有趣了！”

  “不是每个高中生都‘有幸’拥有一个死敌。”晏有初也觉得这句很有意思，刚好能够反映莫渝性格的一个侧面。

  “难道您对我是一见钟情？”沈青故意混淆着角色跟扮演者之间的关系，她期待晏有初能有点更加可爱的反应，可这次她什么都没发现。

  “不。”晏有初坚定地摇了摇头，“莫渝其实很迟钝，她读不懂空气，对于别人的示好跟暧昧都后知后觉，所以不会是一见钟情，但那个初见注定是印象相当深刻，随后她们真正见面相处，在彼此身上投注过多的时间跟精力，时时针锋相对，胜率各半，爱上自己的敌人其实并不特别。”

  “相爱相杀？”沈青笑着说，她愈加有兴味地打量着晏有初，原本折叠在胸前的长腿被她坐到了屁股下面，妃红的裙摆下赤裸的小腿刚好就在晏有初的手边，晏有初努力忽视自己想要碰触的欲望。

  她装腔作势的本事天生不俗，随着年龄的增长更是炉火纯青，沈青自然察觉不到她此刻的动摇。

  “晏老师好像对爱情很有经验的样子”，沈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