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哥哥的故事】⑦
作者:鬼半京      更新:2023-07-17 09:15      字数:6781
  容怀书说过,他家那些老家伙们,有几个是认识外公的。那么也就是说,景渊外公只要见到对方,就会知道容怀书的身份了。

  景渊以最快速度洗了澡,换好了衣裳,就拖着容怀书出门了。

  “真要过去?”容怀书却有些纠结:“要不要买点什么礼物啊?”

  “不用。”景渊叹气,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开年的时候,外公还让我相亲来着。这下可好,不知道弄成什么样。”

  容怀书的瞳孔一缩:“相亲?”

  景渊斜了他一眼,笑道:“有意见?”

  容怀书轻咳一声,道:“没意见,反正今天过后,那些莺莺燕燕也别想再觊觎你的美貌了。”

  景渊冷笑道:“其实,如果你扮成女人,外公一定察觉不出异常的。”

  容怀书:“呵呵。”

  景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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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路你来我往地递刀子,很快到了军区大院里。景渊来的时候特地给容怀书和自己换了件衬衫,遮挡之前疯的时候弄出来的痕迹。

  下车的时候,景渊还特地拽住容怀书,把衬衣扣子给扣到了最上面。容怀书任由景渊摆弄他,然后在跟在景渊身后,跨进大院的一刹那,飞快解开了最上面的纽扣,露出了景渊吮在他喉结上的那抹艳红。

  景渊一进院子,就听到很热闹的声音。聊天唠嗑,还有孩子的声音——孩子自然是景青,暑假的时候,景青自发地要求补课,景荣也有心教景青一些东西,结果被印漓一大一小各赏了一个爆栗子,然后把景青打包送到帝都,让外公享天伦之乐了。

  不过其他的声音……

  景渊扭头看容怀书——怎么挺高兴……!!!

  景渊瞪眼,伸手就去揪容怀书的衣领,容怀书矮身躲开,拨开领子,就往院子里去了。景渊一口火堵在喉咙,看向容怀书背影的眼神越发‘火热’了。

  院子里,藤椅围了一圈,中间摆了一张小桌子。景青跟薛远坐在一方,其他三方坐着另外三个老爷子跟老太太,一人身边还坐着‘抱膀子’的。

  景渊忍不住脚下顿了一下——容怀书果然没夸张,容家还真是……枝繁叶茂。

  “一二三四五六七,我来啦~”容怀书进门就叫道。

  景渊:“……”

  一二三四五六七?

  院子里的人齐刷刷抬头看过来,然后那几个老头子跟老太太们,顿时笑着招呼:“小梳子,来啦?”

  景渊:“……”

  小梳子?噗。

  景渊别过头咧了咧嘴,然后才扭过头,表情温润如翩迁君子,对薛远道:“外公。”

  “舅舅!”景青一看到景渊,就高兴地跑过来,拜景荣跟印漓所赐,他对景渊的崇拜也一点不少。

  “哎,果果真乖。”景渊抱住跑过来的小家伙,在手里掂了掂,嗯,比刚来家里的时候沉了不少。

  “咳。”那七个老人家里,一个老太太轻咳了一声,然后扭头盯着容怀书。

  容怀书也咳了一声,先是不要脸地跟薛远打招呼:“外公好。”

  然后从兜里摸出一个盒子,双手奉上:“之前在海岛训练的时候,无意发现了一个地下宝藏地,其他的东西有染了血污的都没用,但这块和田玉却是被保存完好,而且是块脱胎玉,您老人家时常拿在手里盘玩,活络气血不说,也能益寿延年。”

  薛远眯着眼,视线扫过容怀书喉结上的那抹艳红,还有容怀书弯腰递盒子的时候,露出的锁骨上的牙印。

  薛远不动声色地接下礼物,然后也不要老脸地对景渊说道:“景渊啊,这是你朋友?好大的见面礼,快给外公介绍一下。”

  景渊:“……”

  您都承了别人一句‘外公’,收了别人的‘改口礼’。结果翻脸不认人啊。

  景渊也没办法,笑着说道:“他叫容怀书,是……嗯,我目前交往的对象。”

  原本观望的那七个老头老太太,顿时个个眼冒精光,不由得颔首——嗯,这个小伙子实诚又坦荡,是个好家伙啊。

  景渊丝毫不知道自己刷了一次好感,说完过后又有些歉意地跟薛远说道:“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之前景荣跟印漓他们出事儿,没来得及跟您坦白,就错过时机拖到了现在。对不起,外公。”

  薛远叹口气,旁边这一二三四五六七,早跟他旁敲侧击过,他又不是老糊涂,自然就猜到了。现在说气吧……景渊又不是景荣,长得跟薛远死去的夫人那叫一个像啊。

  “哎。”薛远又叹口气,对景渊下不去手,暂时休战。

  容怀书一见,笑了,然后跟景渊介绍他旁边的几个老人:“景渊,这是我家的七个长老级,也就是辈分最高的几个人。一二三四五六七,这是他们的真名。叫爷爷奶奶就好。”

  景渊挨个打招呼过去,一爷爷,二奶奶什么的……真心别扭。

  七个老人家眉开眼笑,转眼就给景渊手里塞了一大堆的礼物。景渊拿不住,只好让怀里的景青抱着。

  景青眨眨眼,似乎终于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转头问景渊:“舅舅,你要结婚了啊?”

  景渊有些好笑:“才多大就知道结婚了?”

  “知道的,爸爸跟父亲就结婚了。干妈也结婚了。”景青严肃地回答道:“我长大也要结婚的。”

  景渊噗嗤一乐,亲了他一口:“结婚还早呢。”

  容怀书旁边的七位老人闻言,顿时个个瞪容怀书——什么情况呢?还没搞定呢?

  容怀书也瞪回去——你们不添乱搞什么训练,不早就搞定了吗?

  “对了。”薛远这时候开了口,说道:“一会印漓跟景荣也要过来,说是景荣来这边出差,印漓也跟来了。印漓学会了做饼干和点心,说要给我带来。”

  薛远笑眯眯的,显然心情很好。

  景渊也挺高兴:“他们都好久没回来了。什么时候的飞机,我去接他们吧。”

  “薛罗去接,你爸妈也要过来。今晚大家就去药膳馆吃饭吧,后边新起了个楼,仿古的木楼,环境很不错的。”薛远提议:“他们待会也直接去药膳馆。”

  其他人自然没有异议。

  景渊把礼物放好,又给景青换了件衣裳,然后安排车子,一行人出发。景渊跟薛远、容怀书、景青在一辆车。景渊开车,容怀书坐副驾驶,薛远跟景青坐后面。薛远抱着景青,两祖孙嘀咕着悄悄话。愣是一路没搭理前边两人。

  容怀书默默看了景渊一眼,做了个嘴型——下马威。

  景渊收回视线,嘴角噙笑——反正外公看上去并没有生气的样子,所以如果外公想要逗容怀书或者自己出气的话,那就给他逗吧。

  帝都的药膳馆位置也比较偏僻,但是不影响客源,有些人就爱的是这份偏僻。

  到了药膳馆,薛映雪跟景世天已经在这里了,就连薛映眉跟罗安源也来了。景渊隐隐明白,这事儿恐怕只有他自己以为今天才是开诚布公的时候,其他人早就私下接受了这件事。

  “景荣他们还有多久啊?”一行人在二楼入座。二楼都是隔间,纸窗木门,雕梁画栋,别有一番风味。

  景世天闻言道:“还有两个小时,薛罗一会先过来。”

  “我去接爸爸。”景青早就支着耳朵听了,这时候连忙请缨道。

  薛映雪抱住他,爱不释手:“哎哟,果果真聪明、真贴心~”

  景青乖乖任由薛映雪蹭,等她蹭够了,才小大人似地伸手,一只手揉自己脸,一只手揉薛映雪的脸。

  杨芹亲自来招呼他们,挨个给老人家们把脉,然后推荐相应的菜品,敲定了菜单后,又给景青塞了两个大枣子,才下楼去厨房忙了。

  没一会,薛罗开车过来,把景青接走去机场了。

  插科打诨的小开心果一走,二楼的气氛就变得诡异起来。

  四号老太太拿起一个山核桃,手指轻轻一捏,核桃壳全部碎了,核桃仁一点没毁。她笑眯眯地问景渊:“小渊啊,你跟小梳子怎么认识的啊?”

  景渊把老太太动作看在眼里,忍不住心惊老人家那漫不经心露出的功力,这可当真跟武侠小说里的人似的啊。

  景渊虽然心惊,但并不露声色,只恭敬回答:“通过景荣,就是我弟弟认识的。”

  容怀书点点头:“一见……如故。”

  容怀书揉着被景渊掐了一把的腰,无奈——哎,没见这些老家伙都成人精了,早看穿了吗?

  景渊怎么会不知道,但老人家们想玩,不能扫兴啊。毕竟,第一次见媳妇娘家人什么的。

  薛映眉这时候也笑了:“小梳子啊~听说你曾经不声不响就消失好几年呢哦,然后前不久又消失了一年多哦,招呼都没跟我们家景渊打一声的哦。”

  容怀书:“……”

  景渊望天。

  容怀书心里叹气,媳妇娘家人来替媳妇出气什么的,还是不要辩解的好:“一时想玩情趣,结果玩过火了。我深刻地了解了自己的错误,还希望姨妈放我一马。以后就打算在帝都安家落户,这种事儿绝对不会在发生第三次了。”

  容怀书嘴甜得要命,又摆出在莫瑞卡夫人那里的那种艺术家的模样来,看得景渊直翻白眼。

  倒是薛映眉却很受用,表示——小伙子不错,知错就改,有前途。

  两方‘娘家人’你来我往,把景渊跟容怀书都盘问了个遍,一晃就两个小时过去了,听到景荣他们上楼的声音,一行人才慢慢闭口。

  景荣打头,印漓拉着景青跟着,薛罗停车跟上来,走在最后。

  景荣虽然已经知道了情况,但是看着容怀书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皮笑肉不笑。

  “好久不见。”容怀书笑意满满地跟景荣和印漓打招呼。

  印漓躲过容怀书的视线——没办法,景荣这时候正吃醋呢,抢走了他哥哥的野-男人什么的……印漓可不敢火上浇油。

  “容怀书……先生。”景荣慢慢开了口,挑高了音调,似乎很是诧异:“你也来照顾我药膳馆的生意?客气了,我一定给你打个九五折。”

  容怀书回头看那一干老小,以及他媳妇,好嘛,个个都吃着开胃零嘴,景渊跟前的山核桃仁都堆了个小山堆了,七个老头老太太还在往他跟前放,眼里哪里还有容怀书的存在。

  容怀书叹气,转头继续对景荣笑:“我弄错了,景渊恋弟情结是轻的,你恋兄情结比较严重。”

  “呵呵,客气。”景荣软硬不吃,刺的绵的统统照单全收,就是要装傻到底。

  “一家人,不跟你客气。”容怀书也不装艺术家了,手指理了理衣领,顺便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喉结,说道:“哥哥总要成家立业,你不要太伤心。”

  挑衅!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

  景荣眯了眯眼,正在这时候,却听景青脆生生地叫道:“那你是我舅妈吗?”

  印漓:“噗!”

  顿时饭厅里咳嗽声一片。

  没人开口,景荣脸上却开了花,幼稚地挑着眉:“哎呀,原来是嫂子。你看你一开始就说明多好,一家人嘛。是吧,嫂子~”

  景荣说着,手放在景青脑袋上揉了揉,以资鼓励。

  “你看,你也没提前说一声,这初次见面,我们来得匆忙,没给嫂子准备见面礼……”景荣为难道。

  景青这时候拉了拉景荣的衣摆,说道:“父亲,我有。”

  景荣眨眼,有点诧异:“你有礼物?”

  “嗯。”景青松开印漓的手,走到容怀书跟前,从兜里掏了个东西,捏着小拳头递到容怀书跟前:“舅妈,初次见面,送给你的礼物。”

  容怀书嘴角抽了抽,他敢跟屋里任何一个人来硬的,唯独不能跟这小箩卜头来硬的。就算被这贼精的小东西‘算计’了,他也得笑着接受啊。

  容怀书最终挤出个笑脸,伸出手接了景青手里的东西。那是颗奶糖,糖纸上歪歪扭扭地画着画,看上去像是手工做的。

  “谢……”容怀书正要跟景青道谢,却见景青给了他糖后,又冲他伸手。

  景青眨着大眼睛,说道:“舅妈,我的见面礼呢?”

  容怀书很想把手里的糖再给这小屁孩塞回去,但他不能这么做。

  “叔叔回去给你。”容怀书笑。

  景青忍不住愣了,然后突然羞答答地捧着脸:“舅妈你真好看。”

  容怀书:“……”

  景荣一把抱起了景青,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下午可以吃冰淇林。”

  “嗯!”景青一脸幸福地抱着景荣的脖子——无它,父亲实在是很少抱他,亲亲更是少之又少。看来今天是做对了事,以后就把那个叔叔叫舅妈了,父亲一定会很开心。

  景荣这边得了便宜就松了口,容怀书虽然郁闷,但也没再过多求什么‘胜负’。目前最重要的,是两家人的互相承认啊。

  这顿饭倒吃得愉快,景荣对容怀书也是格外热情。

  “嫂子你尝尝这个干煸鳝鱼,不一样的菜谱,杨芹的自创。”

  “哎哟,这个豆腐羹特别爽口,嫂子你一定不能错过。”

  “还有这个炒野菌,那叫一个鲜啊,别客气,嫂子吃啊。”

  容怀书眯了眯眼,转头就对着印漓叫:“弟妹,你也多吃点。”

  印漓眨眨眼,无辜望天——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爸爸是男孩。”景青嘟着嘴,不高兴了:“舅妈你不要欺负爸爸。”

  容怀书确定了,这个看上去乖巧可爱的小东西,百分百的狼崽子!

  容怀书笑:“我也是男的啊,可你还叫我舅妈呢。”

  景青拧着眉头,转头看景渊,问道:“舅舅,我不能叫舅妈吗?”

  容怀书:“……”

  好一招祸水东引啊,啧啧,这小东西,景家还真是会捡宝啊。

  景渊笑着给景青舀了一勺豆腐羹,揉了揉他的头发:“能啊,果果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只要有礼貌就好。”

  “嗯!”景青点头,又看向容怀书:“舅妈。”

  容怀书:“……”

  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忍。

  撇开容怀书的个人情绪来说,这顿饭宾主尽欢。

  景渊的心也放下来——很有可能是因为,老爷子被景荣跟印漓刺激了一番,承受力大了不少。

  景渊唯一庆幸的,就是他们家对血脉不是很看重,当然,这也是区别对待——比如,饭桌上谈论到景青的学习的时候,就不避免谈到了孩子,然后……唯一一个还没有伴儿的薛罗,就成了长辈们期盼的对象。

  薛罗望天——感觉,自己好像成了‘受害者’啊。

  总之,景渊跟容怀书的开诚布公,出人意料的顺利。景渊当然也知道,这其中有容怀书的家族出力周旋,应该在容怀书进入那个岛上训练的时候,他们就开始跟老爷子接触了,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

  不过饭后发生了点小插曲。

  这种场合,难免要喝酒。而桌上,老人居多,虽然个顶个能喝,但小辈们也不好灌酒。而老辈们递过来的酒又不能不喝……

  景渊喝了不少,但容怀书更是海量——整整两坛酒,他直接上碗喝的。

  景渊虽然一直看热闹,但看到后来也难免坐不住了。这个喝法,人干事?

  “没事吧?”景渊站在容怀书的旁边,看着容怀书问道。

  容怀书站得笔直,闻言侧头一笑,眼中却有细细的几条血丝。这让容怀书本来俊美的五官,看上去有几分阴煞狠厉,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如果让景青现在来叫‘舅妈’,小家伙一定会吓得躲到印漓怀里。

  景渊微微皱眉:“醉了?”

  容怀书依旧笑着,伸出手摸了摸景渊的脸,然后拉起景渊的手腕,一言不发下楼了。

  其他人早就下楼准备下午的消遣,但看景渊跟容怀书下来,都面面相觑。不过那七个老人家却一个个抿着嘴笑,显然都明白容怀书的情况。

  “小渊呐,你开车带小梳子回去吧。”一号老爷子开了口,说道:“他醉得有些厉害,你别跟他计较啊。”

  景渊眨眼——果然醉了么。

  “那,我先带他回去休息了。”景渊点了头,挨个跟长辈们打了招呼后,带着容怀书上车回家。

  在车里,容怀书坐得笔直。在这一刻,景渊才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这个男人是从小习武的。那种从他身上透出来、金戈铁马的铿锵气势,实在具有很大的压迫力。

  两人一路无话,回到公寓楼下,容怀书下车后,依旧拽着景渊的手腕,力气大得让景渊有些不适,但也没有用力到让景渊觉得疼的地步。

  景渊有点怀疑,容怀书是真醉了?

  容怀书不松手,景渊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是一路在想一会要怎么让他乖乖睡觉。

  这个问题被容怀书完美解决了。

  刚一进门,容怀书就像是变脸似的,整个人气势一变,从刚才的铿锵坚韧,一下变成了出鞘的刀剑,十分凶悍。

  景渊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被压在了门板上,等他反应过来,裤子已经被扯掉,一条腿也被架在了容怀书的臂弯上。

  “操!”景渊直接爆了粗口,完全没料到容怀书醉了后,居然是这样一副德行。

  简直就是被放出笼子的饿虎,景渊也才明白,容怀书平日跟他‘打架’,那不叫让,完全是在逗他玩。

  景渊被直接压在门上折腾了一次,然后又被容怀书扛回了卧室,折腾到最后,景渊先容怀书这个醉鬼睡过去了。

  景渊再次醒来是半夜,容怀书靠在他的手臂上,长发铺了一枕头,睡得香甜。

  景渊忍了又忍,终于忍住掐醒容怀书的冲动。拉起空调被,把容怀书盖住,然后翻个身抱着醉鬼继续睡。

  第二天,容怀书免不了要受景渊的白眼。他虽然醉了,但是没断片,还记得清楚他得了什么好便宜。

  容怀书下厨给景渊伺候了个舒坦,然后说到做到,开始张罗选纹身馆的店址,就此定居这里了。

  景渊对这个东西不太了解,就让容怀书自己去弄——反正容怀书也快活成人精了,坑谁也坑不了他。

  容怀书虽然定居,但不代表不跟容氏家族联系,不过如今他也是有家室的人。‘出差’也会跟景渊报备,并且都尽量在一个月内就回来,要是稍微晚一天,景渊的暴风雨,容怀书也不太能承受得了。

  过日子,伴儿有了,日子就有滋味了。至于偶尔的分别,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