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作者:Arkin2799      更新:2023-07-25 16:58      字数:3714
  “来月事啊?”

  萧寅初∶“……”感觉更疼了怎么办,这个傻子!

  “你就只能想到这个?”

  秦狰不明所以∶“吃多了?”

  去他的吃多了!

  萧寅初气得心口疼,咬牙切齿道∶“你给我出去!”

  秦狰见她脸色苍白,好像真的很难受,不免有些担心∶“上来,给你换衣裳。”

  萧寅初想赶他出去,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乖乖被他抱上岸,又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正是他刚才从寝宫带来的那件杏白色的银莲裙。

  杏白衬人,衣裙剪裁极好,穿在她身上美得令人心痒。

  “能走吗?”秦狰捞着小姑娘软绵绵的身子,口气生硬地问。

  萧寅初不高兴地揽着他的腰∶“不能。”

  “让你娇气!”秦狰恨恨道,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你这宫中的人可不少。”

  言外之意,不一会儿他出入栖雀宫的消息就会满天飞。

  她当真不介意?

  萧寅初将脸埋在秦狰胸膛里,闷声道∶“让花镜将祝姑娘请来。”

  “什么祝姑娘?”秦狰随口问,想了想又把外袍给她罩上∶“虽然入夏了,也别着凉。”

  “祝含玉。”萧寅初的声音从衣服下传来,秦狰已经打开了殿门。

  门外候着的宫女万分惊讶∶“公主?!”

  什么……这什么情况!

  为什么温汤殿还有别的男人!?

  秦狰目不斜视∶“将那个祝……祝含玉叫来。”

  守门宫女∶“??”

  半晌后,祝含玉马不停蹄赶来。

  一进门她就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息,连平时活泼的花叶都一声不吭地站在隔断外。

  寝殿内,公主靠在床上半阖着眼,脸色苍白。

  祝含玉吓了一跳∶“您这是怎么了?”

  不等她近身,殿中窗边站着的一个人吓了她一跳,更惊悚的是,这还是个男人!

  花镜垂手站在公主身边,祝含玉不认识对方,又不知这是什么情况,只好悄悄挪过去。

  “这……”祝含玉轻轻示意了一下窗边的人,心里又好奇又害怕,仿佛触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花镜对她摇摇头∶“姑娘给公主瞧瞧吧。”

  秦狰望着窗外,心思却一直流连在身后。

  他觉得这种感觉蛮稀奇的,从前不是没有来过栖雀宫,光明正大站在这还是头一遭。

  院中种着十二株花树,那是敏妃还在的时候为女儿种下的。

  到了秋天会盛放紫色的花朵,以前听说萧寅初很喜欢。

  后来几十年哪怕主人不在了,他也一直让人精心种着。

  这十二株花树在他在位最后一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全部枯死了,高僧说是一切的缘分尽了。

  缘分尽了……吗?

  祝含玉号完脉,有些责怪地说∶“您是不是又动气了?早说了不让再动气了。”

  萧寅初小腹的疼痛有些缓解,对祝含玉笑笑∶“我以后一定当心。”

  祝含玉沉吟半晌∶“要不臣将药再加重两分,喝三天再减半,最重要的是卧床静养,您身子本来就不好,已是很勉强的事了。”

  “药再加重两分”、“卧床静养”、“身子不好”等字眼隐隐约约传来。

  秦狰心中一个咯噔。

  萧寅初能有什么意见,对她点点头∶“都照祝姑娘说的办。”

  祝含玉行了个礼∶“那臣开药去,请花叶姑姑同我去一趟。”

  “好。”萧寅初应她,对花镜说∶“替我送祝姑娘出去。”

  祝含玉告退,花镜跟在她背后。

  寝殿重新安静下来,秦狰大步走到她床边,发现小姑娘背对着他,整个人团成小小一团。

  ……

  秦狰就势坐在床边,将被子掀开一个角∶“手给我。”

  萧寅初将脸埋在被子里∶“给你干嘛?我不。”

  “你身子怎么了?”秦狰皱眉,探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额头,不冷不热刚刚好。

  萧寅初整个人朝被子深处躲去∶“……不关你的事。”

  秦狰生气了,将人从被子里翻出来,看了看脸色∶“你还有脾气了?”

  苍白里带着一丝红晕,双眼含了一点哀怨,像小兔子一样。

  心一软,又生气,秦狰将她放回床上,单拉了一只手腕诊脉。

  脉象不大稳,但细细诊来,微有走珠滑顺之象。

  “……”

  秦狰低头看了她一眼,萧寅初闭着眼,半张脸埋在被子里装死。

  什么……东西?

  耳旁传来一阵风声,萧寅初睁开眼,发现他居然出去了?

  出去了?

  纤细手腕被晾在空气里,萧寅初更生气了,将它收回来,抱着自己缩回被中。

  她替孩子决定,就不要这个父王了!

  秦狰大步冲出去,候着的宫女都被他吓了一跳∶“您……您需要什么?”

  “那个姓祝的医女,在哪?”秦狰面若寒霜,又急又气,想要找祝含玉确认什么。

  宫女颤声道∶“应该……和花叶姐姐在外殿。”

  秦狰很快找到祝含玉,她刚写完药方,吹了吹墨迹交给花叶∶“每日两副,三碗水煎作一碗……哎哎!”

  话没说完,手中的药方便被夺走,对方正是公主殿中的男人。

  祝含玉后退了一步,对方抬起脸,神色可怕∶“这是什么?”

  “……”祝含玉下意识说∶“不能说。”

  “川穹、白芍、黄芪……”秦狰低头看药方,逼问∶“安胎药?”

  安胎药……

  安胎药……

  他心中乱得很,偏面前的医女不识相,支支吾吾不肯说。

  花镜听说以后连忙赶来∶“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秦狰转头看她,口气危险∶“给她开的安胎药??”

  花镜一呆∶“是……”

  “谁的孩子?”秦狰的脸色狰狞得仿佛要吃人。

  她们更害怕了,战战兢兢不敢说。

  陛下和太子严令不许外传,别说代相了,宫里知道公主有孕的,拢共才几个人呀!

  秦狰抓着药方的手青筋暴起,旋身回了寝殿。

  “哎,药方!”祝含玉腾地一下站起来想追,耳旁突然传来重重叠叠的请安声。

  荣骁来了。

  “大、大人……”祝含玉踌躇不前,荣骁扫了一眼众人。

  “怎么了?”

  花镜把事情都说了,荣骁愣了一会,挑眉∶“哦?”

  不一会儿,寝殿里传来惊天动地一声怒吼∶“萧寅初!”

  祝含玉担心地问∶“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啊?”

  荣骁失笑∶“看什么看,都散了吧,今晚谁也别往太极宫和东宫传消息。”

  “诺。”众宫女应声,荣骁出去前回头看了一眼∶“你……”

  祝含玉惊慌失措地抬头,荣骁说∶“药方重新写一张罢。”

  “啊,”祝含玉愣了一会,点点头∶“好……”

  秦狰气急败坏地冲到萧寅初寝殿里,重重地摔上房门。

  床上小小的身影缩成一团,看着好不可怜。

  微微鼓起的小细腰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他当时怎么……就没想到!

  “起来。”秦狰掀开被子,皱着眉看她。

  萧寅初闭着眼,一副不想跟他交流的样子。

  秦狰气坏了,想动她又不敢,单腿跨上床,低身去看,视线忍不住滑到了腰肢。

  月份还小,还看不太出来。

  不怪他刚才没往这里想!

  怀了孩子居然不说,居然还敢顶嘴!

  就不怕他一个生气,将她伤了吗?

  真是……这个小混蛋!

  “谁的孩子?”秦狰冷声问,低头将她翻过来∶“说话!”

  萧寅初拍开他的手∶“你别碰我!”

  谁的孩子?

  他居然还有脸问!

  “我不碰你,你还想让谁碰!”秦狰真的生气了,将她圈在怀中,薄唇擦过小姑娘的耳畔∶“谁的?”

  萧寅初鼻子一酸∶“是谁的也不是你的!”

  秦狰怒目∶“你再给我说一遍!”

  “不是!”哭腔一个没忍住,眼泪扑簌簌往下掉,萧寅初觉得丢人极了,挣开他的怀抱往床深处躲。

  这个人好凶……

  不想跟他说话了!

  “哭什么哭,老子还没死呢!”

  秦狰被她哭得心慌,将小姑娘往怀中一带,亲吻着她的鬓角∶“乖,不哭了,给我看看还疼不疼?”

  鼻尖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萧寅初靠着男人的胸膛,哭得直打嗝∶“你……你吼我!”

  这……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这就是!

  秦狰暗骂了一句什么,软了口气∶“行行,不吼你了,别哭了小祖宗。”

  “那你还气我吗?”萧寅初泪眼朦胧地问。

  秦狰又窝气又心疼,忍不住瞪眼∶“到底谁气谁了!”

  难道不是她将他气得要死吗?

  这没良心的小东西!

  萧寅初抽噎了一下,哭得像双眼通红的小兔子,秦狰叹口气∶“好,以后……”

  “对不起……”萧寅初突然说,打断了秦狰的话。

  她知道秦狰生气,也知道他难受……可是,可是……她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

  她从来没这么不守规矩过,她……她好像对他太坏了。

  秦狰愣了一会,失笑∶“良心发现了啊?”

  萧寅初闷声不答,轻轻地搂住秦狰的脖子,想要他抱。

  秦狰被她的温顺取悦,低头狠狠蹭了蹭小姑娘的肩窝∶“你简直……要将我气死……”

  又气她,又爱她,想了一万种恨她的理由,只要这人回头就全败了。

  他们的缘分不要尽,不能尽,也不会尽!

  哪怕尽了,他也会上天入地,再……将它续上!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就是甜甜日常了……哦,狗铮会被他老丈人和大舅哥合伙收拾一顿。

  不过真的虐吗!我还没有掏出大宝贝呢!(危险发言)

  番外想看什么?

  前世的初恋故事看吗?……或者过着幸福美满婚后生活的狗铮忽然有一天,醒来在前世公主成亲当天?(二次危险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