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93章 怀疑
作者:羽飞飞      更新:2023-07-28 07:23      字数:4021
  亲爱的们欢迎来到羽哥的世界, 不幸地告诉你们,这是防盗章节。啾  凤凰是长命生物,像凤子倾这般一百五十多岁的人, 不过像是人间界的十五岁少年罢了。

  因此, 他的羽翼并未长全。

  若是幻化成凤凰真身, 飞行是没问题的,但要是化身小鸟模样, 那翅膀着实有些短了。

  偏偏开元寺外面有重兵把守,无论是幻化成人形, 还是化成凤凰真身, 都太过招摇了。

  他只能飞一段路程, 便停留在树枝上,歇息片刻后,再继续前行。

  飞至半路时,凤子倾觉得累了,便停落在驿站的屋顶上休息。

  忽而看到,几个匪徒从草丛中缓慢前进,劫杀了驿站的守卫, 将士兵的衣裳脱下, 穿到了自己身上。

  凤子倾惊诧这些人的举动, 小心翼翼地在上头听着。当真让他听到有个领头人物在强调计划之事。

  这些人竟想要刺杀皇太后……

  他们深知护卫队犹如铜墙铁壁,行动自是不会成功。

  但他们的目的不在此, 而是想通过此事, 将刺杀之祸, 指认给三皇子常容!

  凤子倾心中愤恨又觉得可笑。

  当真没想到那硬块头常容是个香饽饽,每个人都绞尽脑汁地想置他于死地。

  凤子倾思虑片刻,当下情况紧急,别无他法,只得用了迷幻术。

  迷幻术是修行界的邪魔之术。

  作为凤族,他那老顽童师父——见雪天尊,自是不会教授他这等歪门奇术。

  凤子倾之所以会迷幻术,是早年跑去七宗大闹时,无意中在他们藏书阁中搜罗了一本邪术记录。

  在其中瞧见了这迷幻术,觉得甚是有趣,随意学了学。

  亏得这迷幻术的助力,在那刺客被射杀之时,凤子倾迷惑了他的心智,让他指认了大皇子常盛。

  躲在远处的凤子倾看到大皇子那震惊之极的表情,乐得合不拢嘴。

  心道: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也。

  接二连三地解决了此等麻烦之事,凤子倾心情颇为喜悦。回到城中,特意绕道去了临门街的包子铺,买了一袋小肉包。

  那肉包不过大拇指那般大小,里面包了嫩肉和汤汁,极其好吃。

  凤子倾吃着包子,便往自己的府衙而去。

  刚走进大门,管家迎了上来,“老爷,你可回来了。柳家掌柜的正在里头等着您呢。”

  “柳木秀?”凤子倾挑了挑眉,“成,我这便过去。你去沏壶好茶过来。”

  管家得令下去。

  凤子倾一手捧着纸袋,一手抓着包子还在啃着,朝内堂走了去。

  正堂中,俊俏的柳木秀独自坐在木椅上,低垂着头,脸上面无表情。

  听到脚步声,慌忙抬起头,瞧见他后,也没有起身,双手拱于身前,“子倾兄。”

  凤子倾笑得极其温和,话却是说的不客气,“兄什么兄?谁是你兄了?没看我这般年轻俊美,你好意思把我叫那么老?”

  柳木秀瞪着眼,又唤了声,“贤弟。”

  凤子倾将手中的包子一股脑塞进嘴巴里,鼓着腮帮子,“你好意思叫我弟?你担得起兄长的身份?”

  “……”柳木秀心中诽谤,这人到底要怎样?

  看着柳木秀膛目结舌的神色,凤子倾笑了声,“成了。不同你说笑。说正事。”

  “是。子倾叫我来,可是有事嘱托?”

  凤子倾将装包子的纸袋子扔在桌上,往后靠在木椅上,神态放松,眼神却落在柳木秀身上,极为犀利。

  当日在衡水,他们见着的柳木秀,身穿丧服,跪在地上,极为令人怜悯。

  但现如今再仔细一瞧,这人的脸庞棱角分明很是锐利,那双眼睛也并非像个秀才那般柔弱。

  “你那福满茶楼生意可还好?”

  “托三皇子和子倾兄的福,生意一切顺利,也已经有了盈利。”

  “既是托了三皇子的福,那你理应报答。”

  柳木秀拱手道:“那是自然。若三皇子有所需,木秀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凤子倾随意理了理袖口,“赴汤蹈火倒是不必,只是有些事,确实需要你去做。”

  柳木秀:“木秀万死不辞。”

  回到京城后,凤子倾从凤鸢那儿捞来了几万两银子,本就是为了给常容养个私人护卫队。

  但护卫队这东西,找人要银子,定下人后操练和场地要银子,养着一大帮人更是离不开银子。

  偏偏凤鸢还断了凤子倾的后路,半点银两不给他了。凤子倾只能自己想法子。

  刚巧,为解决常容无令干预官场之事,他去找了柳木秀到宫中为常容辩护。这般,让他柳木秀白捡了个“天下第一茶楼”的称号。

  有了皇上御赐的匾额,那福满茶楼哪还有生意不好的道理?

  凤子倾这人不亏待别人,也更不会亏待自己。他有恩有仇都必报,施舍过的恩,必定也要拿回来。

  既然让柳木秀白捡了这么一个大便宜,那他总得付出点代价。

  原本,凤子倾只想让柳木秀资助点银两给他,让他暂且先养着那只护卫队。

  但今日一见这柳木秀,凤子倾倒是有了另外的主意。

  凤子倾眉眼微挑,“左右瞧着你是个行商的人才,莫不是行商头脑这东西,也会遗传?”

  在衡水初见之时,柳木秀便觉这凤子倾并不是好惹的主儿,他和那善良温和的三皇子可不同。那张脸说变就变。

  不过,他也知道,凤子倾找自己来,定然是自己有可用之处。

  他既是摊上了这人,逃脱不掉,那好好伺候着,凤子倾总不至于拿自己怎么。

  如此想着,柳木秀表现得从容淡定,答道:“母亲在世时,提及过,无论外貌与行为,木秀与家父确有几分相似。木秀虽从小习字本想考取功名,但无奈对算盘更是喜爱,学业没有所成,倒是生意的事情更为了解。”

  “即使如此,那我这事儿,你定能做到。”

  “请子倾兄明示。”

  凤子倾从怀中掏出了一叠银票,“我不怕说与你听,这事儿与三皇子有关,却不是他授意的。若今日之事有第三人知道,我立刻削了你脑袋!”

  “……”

  柳木秀心想,不知现在逃可来得及?

  凤子倾可没给他时间退缩,将那叠银票丢在了桌子上。

  “这是两万两,算是资本,我不管你拿去做什么,定当要翻倍赚回。”

  柳木秀蹙了蹙眉宇,思虑片刻,“若是要高收益的,并非没有。但这短期间要翻倍,确实不易。”

  “事情要是简单,我还需找你?”

  “……”

  柳木秀心想:看来他是吃定自己了。即使如此,推脱不掉,也只能尽力。

  “要想回报高,倒是有不少选择。但若是短期也有回收,那只得利用地域差,转卖药材和各类特色物品。”

  “地域差?”凤子倾来了些许兴趣,“具体说来听听。”

  “茶楼中常有商队经过,时常见他们将北方的药材带到南方倒卖后,入手大批药材,再回乡转卖。如此一来二去,便能获得利益。”

  凤子倾点头,“这法子好。”

  “此法是可赚的银两,但也有其风险。北方与南方相差甚远,这一趟来回,难免遇上拦路虎,且不说银子未得,安全也难以保证。”

  “这你自不必担忧。只要你有法子,我定当护你周全。”

  “如此,倒是无大问题。”

  “事关重要,第一次,你且走一趟。”凤子倾说道:“你不必担忧茶楼之事,我自会找人让你差遣。”

  柳木秀点头答应,“全凭子倾兄。”

  这不听也得听,总不能让他削了自己脑袋。

  两人商量之际,管家在外头轻敲了门,低声禀报:“老爷,外头有个人,自称张进卫,求见老爷。”

  凤子倾拧着眉:“张进卫?”

  皇太后听言,神色喜悦,“传人进来。”

  侍卫低头走入,跪地叩拜,“臣拜见皇太后,皇后娘娘。”

  “免礼了。”

  皇太后被旁边的老嬷嬷扶着坐起身,盯着那侍卫问道:“可是三皇子那边传来了的信?他那儿怎么样了?这都走到哪儿了?”

  侍卫不敢抬头,双手作辑回话。

  “回皇太后,臣离开前,三皇子刚过衡水,日辰算下来,这会儿已经到涿州,应当正在赶回来。三皇子念及路途遥远,恐皇太后和皇后娘娘担忧,便遣小的先行一步,送了亲笔书信来。”

  皇太后指了指他,“快拿上来我瞧瞧。”

  老嬷嬷去接了那份信函,递到了皇太后跟前。

  皇太后打开信,看到开头的那句“致容儿最想念的皇祖母”,嘴角不禁扬起笑弧。

  “是容儿。只有这孩子,总是这样变着花样地叫哀家。”

  皇太后仔仔细细地将信从头到尾看完,脸上的笑容更甚。

  看完也不急着说明,只指着皇后,笑说,“你看看你教的好孩子,这般心善,真是让哀家又喜爱又挂念。”

  皇后不明所以,接过那信纸,一目十行地往下看。看到最后一行,突然起身,跪在了皇太后跟前。

  “母后,望赎罪。容儿此举,真是大大的不妥。”

  书信中,常容先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道出了自己的思念之情,而后便将在衡水所遇到的事情说明。

  常容这样为民出头,确实心善所表。

  但奉为皇帝在位的时候,先帝的胞弟睿王爷曾因私自受贿之事被查,没有圣上命令,便私下斩杀了几个官员,造成了当年的“睿王之祸”。

  那之后,宫中便有个不挑明的规矩,除了受封的太子,其他皇子无令不得干预官场之事。

  皇后低头求情:“容儿这孩子在青林山呆了十来年,不晓得规矩,做出这般事情……母后,望能看在婕儿这些年尽心服侍的份上,饶容儿不死。”

  皇太后朗声一笑,“行了,起来吧。哀家不怪罪便是。”

  “谢母后。”皇后这才起身,坐回原来的位置。

  “这孩子啊,打小就心底善良。我记得那会儿,如新不爱读书,总是被韦争责罚。每每容儿总是哭着护他。如新明明年长他许多,他却能义不容辞地为如新挡板子,搞得韦争着实不敢下手了才罢休。”

  皇后也跟着笑了,“容儿这孩子就是这样死心眼,也不懂得迂回,只会一个劲地自己往上冲。”

  “这才是我们常家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早说了,这晚一辈里,就属常容最像已逝先帝!”

  皇太后又将那封信看了一遍,“成了。你不必担心,皇上那儿自有我去说。没得让我们容儿刚回家就受罚。要我说这是好事,就这傻孩子,做善事从不计后果。”

  皇后笑着附和,“也是母后福泽深厚,护着他。不然这孩子早不知道投胎到谁人家去了。”

  这话说得隐晦,却默默地提醒了皇太后当年常容遇害之事,心中更是愧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