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七章 丞相家的冲喜主夫
作者:浅聆三千      更新:2023-07-28 08:23      字数:6129
  本文晋江文学城首发, 想我就来大晋江勾搭我  我外婆住院了,开刀的时候医生说很可能下不了手术台,还好还是活下来了。

  我最近都蹲医院, 医院没无线,而且还看着点滴什么的。

  其实是我懒可是我不管!

  所以吧我事情可多了。

  今天医院

  人物, 我妹,四岁。

  我妹一个劲要爬我腿上,我就说, 你是猴子吗?你把我当树了是吗?哪有人这么爬爬爬的。

  我妹认真想了想, 说:“我是猴子,就当你的猴子。”

  莫名被苏一脸,要是是个男孩子, 以后多少姑娘要毁了。

  真的可会拍马屁了!

  神识放到了最大,他才把这一室之地看清楚。

  这个地方简单狭小, 一共八个和自己一样的枕头块清一色的左右排列整齐,老老实实的都在一张大木床上。

  初生的植物神魂就和凡间的婴童一样,容易疲倦的很。

  不过须臾,身体仿佛被掏空, 夜帛的神识越发薄弱,所见之地, 仅仅只是这个床了,不甘心的又沉睡了过去。

  再度有了意识的时候, 就只见一个小孩儿, 在别的孩子都在睡梦中的时候, 慢慢的爬起来,拿着绣上自己名字的青色僧衣,不急不慢的穿好。

  小孩儿皮嫩肤白,他的小脸蛋看起来很有手感,瞳眸流转间满是无辜之色。

  不过虽然脸肉乎乎的,但是眉目间清秀之意尽显,圆滑的脑袋衬的人越发可爱,简直就是坠入人间的小天使。

  下一秒,夜帛就没了看小孩儿的兴趣。

  ‘你的手别动这里,不要把我叠起来!快住手!’

  小孩儿恍若未闻,没有多久,又是一个豆腐块被子放在了小孩儿头习惯枕着的那边。

  夜帛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了豆腐块,一股火从心里腾起,又瞬间似扎破的气球歇了气铺在了地面的样子。

  好像对方都听不见他的声音啊……

  被子精与小孩儿的关系从这里正式开始,命运之轮渐渐开启。

  一日复一日,一日何其多!

  这些岁月里,他一点点看着小孩儿长高,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甚至原本看起来统一的青色衣衫,也有了别的纹路。

  这虽然很细微,但他也发现了。他搬进了独立的居室,也把他带进了新的居室。

  岁月不只改变了小孩儿,也改变了他。他在这十二年的时间里,吸收了天地精华,渐渐的结出了内丹。

  内丹结成,等同于他可以化为人形了。其实按照他的继承的记忆而言,实在是不可能的事。

  上一个棉花化形的先辈,已经在一千年前了。

  那个时期,树木丛生,绿草茵茵,空气中充斥的灵力比现在起码翻七成。就是那样的环境中,先辈也是因为一个契机,才有了魂灵。更是用了上百年的时间,才化出内丹。

  不管是什么时候,植物系化出魂灵总是艰难困苦的,更不用说棉花这个物种的平凡了。

  化出内丹并没有什么了不起,这才是一个开始。

  而能达到的最高地位,则是成仙。

  一千年过去,这世界上的信仰之力已经没有那么纯粹,空气中灵气大幅度下滑。

  他对于自己能化出内丹这件事实在是震惊到不行,他已经抱着就这样吸收空气的灵气,等着被厌弃的那一天,那时候他估计会跑到深林中修炼。

  “圆满,你的被子好特殊啊。你都躺了十三年了,还是那么干净整洁,没有一处破角。说来惭愧,我已经换了四次被子了。”

  身著□□的也就青年走进来看到这被子,忍不住啧啧惊奇。手摸了摸叠成枕头块的被子,软软的手感。

  “保养的真好。”青年赞美道。

  “我从来没保养过,也没换过被芯。这被子是我幼时盖的,小是小了些,不过很是暖和,我也不舍得扔。干脆秋天的时候拿着这睡。冬天也把这个铺里面,在盖个大被子,也就足够了。圆恪师兄过来坐。”

  圆满将手上的佛经放在了屋里唯一的桌子上,把凳子摆好,才倒了两杯清水。

  圆恪淡笑着说好,拂了一下衣摆,端正的坐好。

  宽大的手捏住水杯,举起一饮而尽。

  圆恪的手有着常年劳动留下的茧,整个人的气质也是成熟而内敛。

  圆恪平常负责后厨的事,安排好僧人居士的餐事。

  按照柏林禅寺的惯例,一日只负责两餐,时间分别是巳时(九点到十一点)其间按照不同的职位不同时用食,基本上每个僧人有两刻钟(半小时)的时间吃饭。

  这其中居士除外,居士可以随自己的喜好来这吃饭。

  第二餐的时间段在申时 (15时至17时),这样的时间段能保证一天不至于特别饿。

  圆恪轻笑:“阿弥陀佛,圆满小僧,今日贫僧来是为了一件事,喏,住持今日有事,托我把这个交与你。”

  那是一枚拥有照字模样的小令牌,是身为照客领取相应衣物的凭证。

  “这是让我当照客的意思?”圆满长大了眼,不可置信的说。

  “嗯,按照住持的想法,他想让你学会待人接物,临危不惧。”

  “更重要的是,这个可以历练你的心性。住持把你安排到圆毅大师的门下,从明天就跟着他学,现在你可以拿着这个去领照客的衣服了。行吧,该带的东西带到了,我也要干我的事去了。”

  圆恪说着,站了起来。圆满也赶紧站起,把圆恪迎出了自己的小屋子。

  圆满带着那朴实无华的令牌,领了两套照客的服饰,略含兴奋的在自己的屋里走了好几圈,才把那衣服塞到了旁边的箱子里。

  看着那么兴奋的圆满,夜帛也只是看着他,然后想着怎么样给对方补充营养,想来想去,也只剩下化为人形,一步步入侵对方的生活,才能好好的给他补营养。

  想到这里,他就想到一个月前那个晚上。

  一个月之前,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那天晚上他正缩着,听着哗哗的雨声与不时放出一声轰隆的雷声。

  乘着雷声过去,他微微睁开了双目,就看见面前的人小心的将手中的打火石放下,不是很大的屋子里被温柔炙热的烛火点亮,不知道为何,洗完了澡套着原本衣服的圆满更加好看了起来。

  其实这种场景他见过好多次,他甚至知道接下来对方的举动……

  微醺的烛火下,圆满的肌肤略带橙色,他的左手慢慢的移到胸前,轻轻扭开了青色的纽扣。

  衣服瞬间向左滑下,带粉的肤色中不协调的带上了几条红色的用手挠过的痕迹。

  腰以下穿着亵裤,让人看不真切。

  夜帛忍不住把视线移过去,接下来对方会把这个衣服脱掉,丢在右下角的木桶里,那个木桶平常都会被圆满用来洗换下的衣服的。

  当圆满把衣服扔进了木桶,所有的慢镜头仿佛消失了,他快速的将被子展开,吹灭蜡烛,整个人立刻缩进了被子里,还用身体与被子磨了磨。

  暖意渐起,圆满满足的呼了一口气。

  夜帛就这么与圆满接触着,听着对方的呼吸声,直到对方的呼吸均匀悠远,才肆意的动起被子来。

  啊,还是这么诱人,不管是这个人身体里散发的气息还是这个人,都是值得他喜欢的。

  恰在此时,一声更大的轰隆声由远及近,震的他一抖,整个被子直接瘫了下来,毫无动静。

  这一下被子里的圆满也被惊醒了,不过也就被惊到那么一瞬间,接着他继续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夜帛心里不太服气,凭什么他这么害怕这个人还能睡得那么好好的?

  夜帛像是突然起了一个兴趣,一个充满了让人不安的兴趣。

  夜晚让罪恶全部都拦下,夜帛控制着一股力量,在黑暗的指引中。

  耗尽自己三分之一的精力,将凝聚出来的实体,两枚小小的圆形东西用力量塞进了对方的亵裤里,然后继续用着气力,塞进神秘的暗道之中。

  墨绿的薄被盖在了他的身上,头发散散的落在枕头和被子上,呼吸也有着深沉的规律,这么看过去,就像是熟睡的样子。

  隐藏在暗处的小五和小七,互相看了眼对方,打着手势。

  小七比划着手指:我去了,你看着点江寒公子。

  小五也回着手势:知道知道,你放心。

  小七轻巧的到了地上,还没走几步打开门,江寒就睁开了眼,大声说:“什么人!”

  小柳在外头打盹,一听到这个就一个机灵,似凉水一样从上浇到下,立即冲进去,和黑色衣服的小七撞了个面。

  小柳看清楚后,整个人松了口气,微皱着眉,一脸都是你怎么就被江寒公子注意到了简直太不小心的模样。

  小七觉得自己委屈,自己明明也很小心,被发现也很难过啊。

  小柳一脸不想多说话,指着房梁让小七早点上去,趁着江寒公子没看到还能解释。

  正要走进内室,就看见江寒搭了件外套,正在扫着还没有动作的小七,然后用一种匪夷所思的口气说着:“你们认识?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嘛?”

  小柳忙解释:“这是我表弟,这不好久没看我嘛,就过来了,我给他报的地点有误,他以为我住里头。”

  江寒点点头,然后如玉的眼睛里含了笑。

  “小柳,三更半夜的谁家的弟弟会这么不懂事啊,你真的不打算说嘛?”

  然后对着小七,指指桌子。

  “坐吧。”

  小七略带僵硬的坐了下来,挺直了腰板。

  “别那么紧张,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江寒温柔的说。

  “其实我早就有点感觉不对劲了你知道嘛,有天晚上我看书看的入迷了,什么时候睡着也不知道,第二天出现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而且很多时候也有种房间里有人的感觉,但是每次都没有发现。”

  “你能告诉我名字吗?你和小柳认识,是骆盟主派来的吗?嗯…”

  江寒真诚的说着,突然揉了揉肚子,眼里有些了然。

  “公子怎么了?”小柳看出了不对劲,急急问着。

  小七也无措的抬了抬手,然后说:“我现在就请大夫给你看,放心不会有事的,小柳你扶着公子躺下休息。”

  江寒一下子眼里就晕开了笑意,赶紧阻止了一着急就语速过快的小七。

  “没事,孩子刚才稍微动了一下。这是正常反应,说明已经进化好身体,估计是刚醒了无聊想玩一下。”

  江寒温柔的解释着。

  “现在又动了一下,你们干嘛这种表情?”

  “…想摸摸看。”

  小柳眼里带着一些惊奇和渴望,然后不由自主的说出口。

  孕育一个孩子,本身就是神圣而神奇的一件事,在没有比孩子会动更加神奇了,才隔着一个肚皮,里面居然会有一个有感知的孩子。

  江寒也不说什么,拉过小柳充满茧子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像个小西瓜的肚子上。

  小柳心满意足的收回手。

  然后想着索性小七都暴露了,小五也会被暴露,干脆点让他们俩不要一直呆在房梁上,虽然暗卫是习惯的,不过想想也是可怜。

  江寒于是听到了被配过来的两个暗卫的名字,是很简单的名字。

  小七和小五!

  比小柳这个名字还随便,江寒不知道是该心疼他们的微不足道呢?还是心疼别的什么。

  武林大会上的事情很快就传出来了,前任盟主迅猛的杀回来,现任盟主被弄下了位子。

  前任盟主的武功多么猛在武林大会多么威风。

  甚至一上位就把下面的人好好的拉拢整改了一番,武林要变了……

  而骆疏归好像也不知道去了哪儿,楚默发动自己家的势力一直再找,甚至回到了京城寻找。

  在前往京城的路上,由于太急,没有注意到一辆马车上,赶车的人是小柳。

  马车里的小狗闻到熟悉的味道,嗷嗷叫了一声。江寒掀开帘子,只见一个背影越来越小。

  江寒认出来那个背影是楚默,却没有发声,默默的放下竹帘。

  天气转眼就到了寒冷刺骨的阶段,还没飘雪,不过估计也就快了。

  江寒就是用宽大厚实的衣服遮起来,也不能掩饰肚子的存在感。

  “有人说最后看到骆盟主的时候,是在云麓崖。不过这个消息,属实与否我并不清楚,不过就是存了一线希望也是要去的,我的孩子,理当是要有着双亲的。”

  云麓崖地处偏僻,路途也很是遥远,山高水险,一不小心跌落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树林茂密之地雨水最多,此处更是年年夏闷冬冷,已经成了有名的危崖,一般人都不会选择在这里逗留。

  不是说没有下去的路,只是实在打滑,崖又高,杂草丛生的,唯有武功高强的人还敢下去一试。

  从崖上往下看,深不可测,小柳神色紧张,对着江寒说:“你别下去,我和小五下去找,小七和碧石留着照顾你。”

  只是关心着江寒的情绪才过来找的小柳等人,对着这崖下有没有骆盟主都尚且不自信,现在万唯一确保江寒的安全才是重点。

  江寒事先吞过系统内的保胎药,对着这云麓崖倒没有什么太过紧张的情绪。

  “放心好了,我会很小心的。”江寒拍拍小柳的肩膀,满是鼓励的说。

  小柳,小五,小七现在的心情都极其复杂。

  把肉肉绑在小七背上,江寒揉揉肉肉的头,温柔的说:“等到崖底就放你下来,要忍耐啊,到时候给你吃肉骨头。”

  肉肉极其聪慧,没听懂别的,就对肉骨头这三个字敏感。

  它也不挣扎,就保持着这种难受的姿势。享受着揉揉头的爱抚,伸出舌头就想要舔舔对方的手。

  “小七你先下去,记得万事小心。”

  小七熟练稳重的下去,速度不快,但是稳定。

  小柳第二个向下爬去,去的不快,一边观察着在头上的江寒,观察的很是细致,生怕一个不小心,对方就跌落下去。

  江寒虽然身体笨重,不过原先的中等轻功倒是配上用处了,每次一有所不稳,这个总能让自己稳当的贴着崖面。

  下降的速度很慢,一是为了求稳当,二是为了顾及自己身体的特殊性。

  每次累了就歇一歇,用了一个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到了下边。

  小柳比平时穿的更厚实了些,还带着一些疗伤的药,和一点点干粮。

  小七一下来就赶忙把焉了吧唧的肉肉取了下来,好好的把他放在地上,好一会儿它才缓过神来汪汪叫,它还一心念着说好的肉骨头呢。

  一时间急的肉肉不住的嗷嗷叫,甚至扑到小七身上去了。

  小七背着肉肉的时候,包好的肉骨头就放在衣服里面。

  这种味道被肉肉闻见了,当时没闹,现在着急的想叫小七拿出来…

  被闹了一会,小七就想到了之前答应肉骨头的事,忙把泛着油光的吸油纸打开,香喷喷的味道瞬间四溢。

  肉肉叼起来就转过身乐乎的吃起来了。

  “公子,身体难受吗?”

  小柳见江寒脚踩在地上,心里才呼了一口气,然后又怕对方身体累的难受,细致的问了起来。

  “感觉尚可。走吧,我们找骆盟主。”

  吃的不亦乐乎的肉肉叼着骨头呜呜的叫起来,脚掌不住的扯过吸油纸,把骨头小心翼翼的放在吸油纸上,才扒拉着小七的嘴角,嗷嗷的叫起来。

  小七心领神会的包好吸油纸,也没闲脏,揣在了怀里。

  云麓崖下面树木多的紧,人不统一着路线,四处分散的找的话,很容易迷路。

  在江寒有意无意的带领下,大概半个小时的功夫,就找到了失散多时的骆疏归。

  此时的骆疏归全身湿透,手里抓着一只不明的物体,张开嘴就打算吃。

  年末的天气总是冷的要命,骆疏归像没什么感觉一样,身上到处都是划伤。

  远远的就听到了脚步声,骆疏归警惕的说:“尔等何人?”

  手里暗暗蓄积力量,打算要是对方一有动作,就叫人死的很惨。

  “骆盟主,是我,江寒。”

  肉肉闻着熟悉的味道,激动的嗷嗷直叫,想着直接扑过去扯着对方的大腿求抚摸。

  却不想还没到达对方身边,骆疏归就已经抓着肉肉的胖乎乎的肉腿,不让肉肉接近自己的身体。

  江寒已经注意到骆疏归的眼里不像平时一样,充满着疏离的光芒,而是黑漆漆雾蒙蒙的一片,就像是,以前见过的,盲人的目光一样。

  “你来做什么?”

  骆疏归很是不悦,被人发现自己过的不好的不舒服也被丢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