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和离第97天
作者:兰拓      更新:2023-07-28 21:54      字数:6972
  “呜呜呜~”听到这些在他们家做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老东西们,竟敢当着他的面跳槽, 胡学仁又急又气, 眼珠子都红了,只可惜四肢被麻绳捆着, 下巴又被卸掉了,打又打不了, 骂又骂不出来, 气得差点吐血。

  只可惜, 他就算把心肝脾肺都吐出来也没用, 人家匠人也是要靠手艺吃饭养家的,现在有人肯出更高的工钱雇佣他们, 而且姚家从来没听说有打骂下人的,去年那些饿得皮包骨的灾民们, 不过是在姚家做了大半年, 现在走出来个个养得胖胖的, 听说每天三餐管饱,隔几天就有一顿肉吃, 那日子过得比一般小户人家还要好,他们早就看着眼热了。

  本以为这辈子是没机会遇到姚家少爷这样的好主家了, 没想到峰回路转, 胡家不肯给他们发工钱, 姚家少爷却要招他们去姚家做工!即便姚家窑厂现在连影子都还没看到,可是,这些匠人们就是相信, 凭姚家少爷的本事,那窑厂早晚也要和姚家的食铺、作坊一样,是能赚大钱的!

  正好擅长庶务和管理的宋叶在这里,姚亦昕让他带着愿意来姚家做工的匠人们先去登记造册,自己则心情极好地走到胡学仁面前,笑眯眯地冲他拱拱手:“胡老板,多谢多谢!您瞧您也太客气了,知道我们姚家办窑厂正缺这些积年的老匠人呢,竟然还主动将他们送过来,真是太感谢了!”

  胡学仁瞪大眼睛,恨不得咬死他。

  哟!还敢瞪我?姚亦昕本来还不想气死他呢,不过,既然这家伙死不悔改,那他也不必再跟他客气了。

  “哦对了,听说你们胡家窑厂还拖欠了这些匠人的工钱,你说,是你自己主动掏出来呢?还是让这些匠人们去县衙告你呢?其实我倒是喜欢第二种,毕竟你也知道,我们姚家和县衙的关系还算不错……嘿嘿嘿!”

  就是这么贱!有本事你咬我啊?

  胡学仁当然没本事咬他,人家下巴被卸了还没装上呢。

  担心把这老东西气到爆血管,姚亦昕都没忍心告诉他,其实明面上的打压还算仁慈的,这老东西接到了白十三的警告还四处蹦跶,试图陷害他,这可真是明晃晃的找死啊!

  姚亦昕似乎已经可以想象得到这老东西未来的凄惨了,继续当个富家翁是别想了,能好好活着就算白总管仁慈了。

  姚亦昕没有猜错,白总管并不仁慈,而且,就算他仁慈,他身后的白术也不会眼睁睁看着。

  和白十三这个憨货不同,白术向来信奉的就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在仔细问过白十三,知道姚亦昕也很厌恶这个贪婪自私又背信弃义的胡学仁之后,眼珠子一转,满肚子坏水顿时发酵起来。

  “你去忙你的吧,抽三个人给我,胡家的事情我来办。”白术摆摆手,他知道最近姚亦昕经常要进山,家里春耕的事情都压在了白十三身上,这么点小事,他顺手就能给办了,不过是个御供人家远房的远房,还真把自己当根菜了?别说这事儿本来就是那胡学仁理亏了,就算是他们仗势欺人,借胡家本家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和国师府对着来啊,不想要御供的差事,这天底下有的是商户抢着要呢。

  他们国师大人连堂堂的吏部尚书都说砍就砍,别提一个小小的御供商户了。

  胡学仁那天一回到家就“病了”,闭门不出,也不提何时给那些匠人结算工钱,那些从胡家出来的匠人被他压迫惯了,根本就不敢自己找上门去讨要工钱,更别提去衙门告他了。

  可是,他们不敢,有人敢啊。

  姚亦昕既然答应了要帮他们要回工钱,自然是说到做到的,他还指望靠这些匠人撑起他们家新开的窑厂呢。不过,去衙门告状,也不过是吓唬吓唬那胡学仁罢了,一来这个时空也没有相关法律支持匠人们维权讨薪,二来,即便衙门判了,胡家拒绝执行,衙门也不可能上门查抄的,终究是笔糊涂账罢了。

  他可不能让这该死的胡扒皮就这么糊弄过去。

  白术自然接收到了自家少爷的暗示,实际上,这也正是他想做的。

  于是,正当胡学仁在家里装病,试图派人去皇城本家送信求救的时候,某天晚上,胡家莫名其妙就遭了贼了,好端端的,一觉醒来,家里的金银细软几乎被席卷一空,更让他们惊恐的是,那窃贼进来行窃的过程中,胡家竟然没一个人察觉!

  胡学仁这会儿也不装病了,立刻蹦起来就去县衙报官,还言之凿凿地宣称,定然是姚家报复他,这才找人去他们家偷盗的。

  县令大人都被气笑了,以前怎么没觉得这胡老板脑子有病呢?光天化日之下的,没有人证物证,就这么空口白牙地诬陷他人,当他这个县令是摆设吗?

  再说了,县令大人可是国师府这一派的,知道姚亦昕在苏家的份量,别说这姓胡的没有姚亦昕派人去偷盗的证据了,就是有,咳咳,他也会想办法帮忙摆平的。

  胡学仁当场就被县衙的衙役们赶出来了。

  这还不算完,听说胡家窑厂快要倒闭了(白十三命人散播的谣言),而且胡家昨晚一夜之间被偷空了,镇上那些胡家的债主们也闻风而动,立刻将胡家宅子团团围了起来。

  “胡老板,您家今年从咱们粮铺采买的米粮可都还没结账呢,咱家铺子本小利薄,您看是不是给结一下账?”

  “胡老板,您家里采买绸缎布匹的账可是挂了有一年了,您窑厂都开了两个,胡家家大业大的,这点小钱总该给咱们结算一下吧?”

  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人群里起哄嚷嚷道:“你们别跟他客气了,赶紧进去搬东西!听说胡家昨夜被人偷了个精光,还不知道有没有银子给你们结账呢,别到时候只剩下满地的破陶罐!”

  此话一出,围住胡家宅子的几个铺子掌柜顿时脸色一变,这话有道理啊!

  别的不说,就这胡学仁见钱眼开、背信弃义的做法,就让县里许多正经做生意的看不上眼,靠着姚家大批订购发了财,不知道感恩就罢了,还反咬一口,仗着陶罐这种东西长途运输价格高,竟然还想着趁机涨价,实在是为他们这些正派生意人所不齿!

  现在好了,听说连胡家自家的匠人都因为胡家发不出工钱,跑到姚家新开的窑厂去了,这胡学仁家一夜被偷空,想来也是报应!他们都认识姚亦昕,相信他不是做这种事情的,姚亦昕多好一个孩子啊,看着年纪和他们家儿子差不多大,为人却十分妥帖心善,在青江县名声非常好,这胡学仁竟然连姚亦昕都诬陷,简直是丧心病狂!

  这会儿听到人群里有人说胡家可能已经被贼给偷空了,又想到之前这胡学仁连窑厂匠人的工钱都发不出来,谁知道这些日子他从姚家赚的那些银钱到底去了哪里?听说年前胡学仁刚从花楼里赎买了一个小花魁,想必是花在那小美人身上了?

  想到这里,这些商户再也等不得了,一窝蜂地冲进胡家,反正今天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把胡家拖欠的货款给要回来!今天来的掌柜们,很多都是替主家管事的,要是损失了这么一大笔银子,只怕主家那边都没办法交代,说不定还要连累他们赔出来。

  胡学仁这会儿才是真的慌了,之前姚家因为他突然涨价撤销订单,虽然让他们损失了一大笔收入,但只要好好经营,靠着两个窑厂,也未必不能继续维持现在的富足生活。

  只可惜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又素来吝啬自私,能赊欠的绝不付现银,仗着家里有产业,在外面拖欠了许多人家的货款。原本靠着胡家多年的积蓄,要还清这些欠款不过小事一桩,然而现在一切都完了!他们家已经被偷空了,连他藏在书房矮榻下面的私房钱都被搜刮一空,可以说,胡家现在除了当家娘子的嫁妆之外,几乎是一锭银子都找不出来了。

  是的,胡家娘子的嫁妆没有被偷,白术此人,做事还是有自己的底线的,这胡学仁虽然不是个好人,但他家娘子却是无辜的,而且那胡学仁忒不是东西,娶了好人家的娘子不知道珍惜,还左一个小妾右一个花魁地往家里抬,可能是因为报应,糟践了这么多女子,竟然连一个子嗣都没留下来。

  “快!叫夫人拿银子出来!”胡学仁急忙喊道,他们家书房还有许多比银子更值钱的烧窑的秘方呢,这要是丢了,他们家就彻底没有翻身的希望了。

  只可惜,这一次,胡学仁那素来懦弱的妻子并没有顺从。

  半晌,等着银子结账的管事们就看到后院出来一个身材壮硕的老嬷嬷。

  “老爷,我家小姐要与你和离,已经收拾了嫁妆从后门离开了,小姐还说了,前些年胡家建造新窑的时候曾经借了小姐娘家三千两银子,可如今家里这样子只怕没有银子还债了,小姐将这宅子的房契暂时先带回娘家了,等您筹到了三千两银子,随时可以来赎回房契。”

  那老嬷嬷说完之后,竟然不顾呆愣在当场的胡学仁,顺势捞起客厅里那两把黄花梨木的椅子,一溜烟地跑掉了,那两把椅子可是她家小姐的陪嫁,不能便宜了这个没良心的!

  胡学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周围闹哄哄吵着让他赔钱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

  他只知道,他这回是彻底完了……

  “所以,他这是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听说胡学仁为了逃债连夜逃出青江县,家里的窑厂也被那些债主占了,打算变卖后充作欠款的时候,姚亦昕叹息着摇摇头,不过,他也不会去同情那个胡学仁,那种人,就算一时得意,早晚也会被自己给作死的。

  胡家宅子的房契被胡家娘子带回了娘家充作欠款抵押,宅子里一锭银子都找不出来,县里的债主们恨恨地将胡学仁暴打了一顿,立刻便从他书房里搜出了窑厂的地契和一些制陶的方子之类的。

  事到如今,胡学仁已经连阻拦的力气也没有了,胡家下人树倒猢狲散,早就逃得精光,他敢阻拦的话,除了被暴打一顿之外,什么都得不到。

  就在这天夜里,胡学仁趁人不备,从胡家后院的狗洞里爬出去,连夜逃走了,谁也不知道他逃到哪里去了,只有白十三,一脸狐疑地看着白术,因为他借给白术的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不知道去哪里了。

  “十三,别告诉我你进暗部这么多年,还没学会斩草除根?”看着白十三那呆头鹅的样子白术就生气,这家伙哪里像是暗部出来的?幸亏被派到姚亦昕身边了,要是换到别的地方,指不定死过多少回了。

  “这,这不一样吧?那姓胡的好歹是良民……”白十三心虚地辩白道。

  “你怎么知道他是良民?你调查过?”白术反问道。

  “这个……”

  “好了,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反正以后你跟在少爷身边,也不需要过问这些事情,好好忙你的春耕去吧!”白术摆摆手,根本就不想告诉白十三那些幕后的肮脏事儿。

  事实上,他还挺享受这种被白十三全身心依赖信任的感觉呢,他从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双手本就沾满了鲜血,多一条人命也不会让他有什么心理负担,既然如此,又何必白白让那只呆头鹅掺和进来呢?

  白十三就应该跟在姚家少爷后面,种种地,没事的时候捣鼓几道新鲜菜式就行了,至于剩下的那些烦心事,就让他来处理罢!

  再说了,白术觉得,他也不算是冤枉了那个胡学仁嘛。胡学仁此人贪花好色,仗着自家有点儿产业,在窑厂里作威作福,欺辱过好几个窑厂里的女眷,更是纳妾不成,逼死过一个匠人家的小夫郎,论罪本就该死,不过,这种事情一旦上了公堂吵嚷起来,难免会让那几个受害者从此无法做人,他就做个好事,替青江县除了这个祸害罢。

  因为胡学仁逃走,胡家的两个窑厂都要变卖了,姚亦昕正好趁机低价买下了这两处窑厂,稍微休整了一下,匠人们都是现成的,竟是当月就开窑生产了,倒是省了他许多事。

  窑厂和食铺作坊不一样,涉及到的人和账目都更多些,姚亦昕手头上暂时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手来分管,幸好这时候白十三提了一句他师兄白术,姚亦昕一想,对啊!自从白术分管他们家账目,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为账目的事情发愁了呢。

  白术的能力是没问题的,唯一麻烦的是腿脚不便,不过这个对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让家里的木匠加班打造了一个木制轮椅,又安排了两个人做白术的副手,平时帮着打打下手,照顾一下生活,倒也合适。

  姚亦昕正想让白十三去找白术呢,没想到他自己主动过来了。

  “少爷,有件事情属下决定不了,想请您决断。”白术说着,从怀里摸出了薄薄的几张纸,白十三接过来交到姚亦昕手中,姚亦昕打开一看,顿时愣住了。

  这几张纸上面,记录的是白十三命人从胡家偷出来的所有金银细软和各种值钱的古董字画等等,估摸着少说也有两万多两银子,没想到这姓胡的还是个小土豪呢,想想也是,毕竟胡家原本在青江县也算是大户人家,怎么可能没有积蓄呢?

  不过,想到那姓胡的被逼债外逃,想想也知道,这里面必然是有白术的手段,先偷光了人家的家底,断了人家的后路,再鼓动那些债主出面将人逼走,从此青江县没了胡家人,他们也就清净了。

  不得不说,这一招虽然狠辣,但确实是最有效的法子。姚亦昕本来就没想闹出人命,这样的结果最好。

  “少爷,事情就是这样,这些银钱,实际上都是这些年那胡家奴役剥削门下匠人所得的不义之财,只是这般拿出去直接补偿给那些人,属下担心衙门里会有人说闲话,所以……”白术踟蹰道。

  “所以,这笔钱还是单独造册吧!”姚亦昕重新将那几张纸还给白术,“既然是不义之财,那就用到有意义的地方去好了,你也别说是从胡家拿了补偿他们的,只是从今往后,你仔细注意着窑厂那边,有家里日子过的不好的,从这笔银子里取一些救济一番,平日窑厂的伙食,还有加班费什么的也多算一些,逢年过节再额外给一些米面猪肉之类的福利,只说是窑厂辛苦,大家应该得的,其他都别提。”

  白术满意地抿抿嘴,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既能不动声色地补贴那些匠人和他们的家人,也能对外隐瞒这笔意外之财的来路,看来,他的新主子,也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迂腐嘛。这要搁在一般的“正义人士”头上,说不定早就让他将这些钱财充公了,到时候,由官府出面抚恤那帮匠人,只怕每人最多二两银子就给打发了,剩下的可都便宜衙门去了。

  与其这样,倒不是让这笔银子留在他们自己手里,借着窑厂的名义慢慢发下去,细水长流地帮扶着那帮穷苦的匠人把日子过的好一些,也不枉他们辛苦做贼一场。

  白术对姚亦昕很满意,姚亦昕也对白术非常满意,这种“劫富济贫”的想法,不得不说,还蛮爽的呢。

  姚亦昕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白十三总在他面前夸白术很好了,确实很好,有能力有想法,手段干脆又不至于太过阴狠,实在是一枚创业好帮手!

  换了工作,白术的工钱涨到了每个月十两银子,不过,这对于身价颇丰的白术来说并不算什么,他最开心的是,因为变成了姚家管事的,和白十三见面的机会更多了。白十三也很高兴,他一直就觉得以白术大哥能力,在姚家做个小小的账房实在是太屈才了,现在好了,只要管好了窑厂,白十三相信,自家少爷一定不会亏待白术大哥的。

  倒不是他想要白术能靠着这个赚多少银子,实际上,要论银子,白术可不一定比姚家少,可是,他不想让白术这一辈子都那般消沉地活着,就像从前那般自信飞扬,那才是白术该有的样子!

  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姚亦昕准备搜罗点儿好吃的带去给山上的小玄狐。

  这个季节有什么国师大人喜欢吃的?

  看到后院枝头盛放的桃花,姚亦昕突然想起了一个好东西:三月桃花开,正是河里螺蛳最清甜肥美的时节啊!

  想到去年国师大人来他们家做客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吃辣椒里面的螺蛳肉,姚亦昕微微一笑,想象着小小的玄狐使劲用那尖尖的乳牙咀嚼螺蛳肉的样子,两边脸颊鼓鼓的,光是想想都觉得萌化了。

  正好有半日空闲,姚亦昕让人从工具房里找到了两张耙网,这是他当时为了捞螺蛳特意让人做的,这种耙网呈正三角形,长长的木头柄末端是一个三角形的木框子,里面装了一张渔网,顺着河边浅水的河滩捞一圈,里面就能耙上来一堆的水草和淤泥,扒开淤泥,里面就能找到许多附着在水草和小石头上的螺蛳了。

  春上三月,桃花盛开,这个时节正是吃螺蛳的好时候,虽说还没到清明螺蛳最肥美的时节,不过,过冬后的螺蛳肉质却更加紧实,而且因为体内还没有孕育小螺蛳的缘故,肉也比较多,因为正值桃花盛开的季节,所以这个季节的螺蛳又叫桃花螺蛳。

  花了一个下午,姚亦昕带着人抓了满满两木桶的桃花螺蛳,淘洗干净后,用清水养着送到山里,路上在路边遇到一株野桃树,姚亦昕还折了几枝桃花别在木桶边上,闻着空气中春天万物勃发的气息,整个人心情都愉悦了起来。

  山洞内,察觉到山下那一抹熟悉的神魂,正化成人形端坐修炼的国师大人身子一僵,瞬间变成了一只纯黑色的毛团子,宽大的衣衫来不及脱,直接盖住了那小小的毛团。

  旁边守着伺候的暗卫腹内暗笑,却一刻也不敢停顿地急忙跑过去,将国师大人从一堆衣袍中解救了出来,又麻利地将那团衣袍塞到箱子里,顺手将摆在桌上的茶盏等收了起来,大人想在夫郎面前伪装毛团这件事,虽然他们心里特别的不理解,但是,据说成了亲的人,性格都会变得和从前不太一样,还会时不时的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大约他们家大人也是这样的吧?

  反正他们身为苏家暗卫,只要听大人的话就对了。

  山洞里伺候的人收拾好现场之后,快速撤了出去,没一会儿,姚亦昕就进来了,看到安静地蹲在褥子上修炼的小玄狐,姚亦昕一颗心都快萌化了,说话的声音都低了八度:“世兄,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螺蛳,是开春最好的桃花螺蛳哦,你是想吃酱爆的还是香辣的?”

  “哎呀,忘了你现在还不能说话了,对不起哈哈,这样好了,我每样都做一盘,到时候你想吃什么味道就吃什么味道的。”姚亦昕自顾自地说了一通,随即站起来去忙活晚饭去了,没有注意到他离开之后,原本窝在褥子上的小玄狐偷偷睁开眼看着他的眼神。

  如果苏立春在这里的话,这家伙一定会大吃一惊,他从少年时代开始就一直陪伴在国师大人左右,陪着他度过了五次天劫,然而,只有这一次,他们家主子既没有狂化,也没有筋骨寸断备受折磨,反而提前一个月就成功化形成人,这修炼和恢复的速度,简直是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