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些照片，可以让他们留下来做纪念。或者有不好的情况，花钱买下来。”

  “比如明星丑照照出轨证据什么的？”许愿可爱地说。

  聂熙哲含笑地搂了搂她的肩：“我常常跟人调侃，我只是个商人，我不是圈内人。”

  许愿笑了。又往冷枫那边看去，这时又一抹熟悉的美丽身影走向冷枫，是和冷枫刚拍完上部戏的女演员李希雯。李希雯作为顶级一线，是绝对的吸镜焦点，她来到冷枫面前开心地打招呼，拥抱，还主动给了冷枫脸上一个亲昵的亲吻。记者们围上去争相采访他们新戏的问题，把汤静之从冷枫身边挤了出去。汤静之站在一边受到冷落，望着李希雯挎住冷枫胳膊的姿势心里不高兴。侯永刚把她叫到他身边去。

  接着，侯永刚和汤静之朝许愿和聂熙哲走来。

  “恭喜聂总！”他们说。

  聂熙哲客气地回应：“谢谢。”和侯永刚握手。

  汤静之笑融融地主动伸手过来，和聂熙哲握过之后，又伸向许愿。

  许愿热络地跟她交握，她说：“什么时候能参加你和聂总的婚礼就更好了。”

  “谢谢祝福，汤，唐羽薰。”

  汤静之靠近许愿，在她耳边小声道：“你也祝福我们吧，我和冷枫现在特别好，也许过不太久，就可以公开了。”

  许愿镇静地保持微笑：“我一直在祝福你们。”

  “走吧，我们去那边看看我妈妈和uncle。”聂熙哲说。

  “好。”许愿主动更亲密地搂着聂熙哲走开了。

  典礼之后聂熙哲母亲和钟先生也在招呼客人，笑谈风声，聂熙哲母亲换了一身很美的礼服，绽放着优雅迷人的风采。

  来到他们身边，许愿称赞：“阿姨，你今天好美好美啊！全场最美的女人就是你了！”

  聂母笑逐颜开，洋溢着幸福感，过来亲吻许愿两边的脸颊，认真地抱了许愿一会儿：“亲爱的，你在我眼中也是最美丽的。”

  有些人轮流过来道贺，拿着酒杯敬酒，聂家的人公开介绍许愿的身份，这样一来，许愿也连同被敬了好多酒，喝了不少杯，脸色慢慢变得绯红。

  头有点晕，她扶了扶额头，另一边的舞会开始了，舞池绚丽的彩色光辉吸引很多人跃跃欲试，聂母和钟先生带头先跳了一段浪漫的开场舞，大家就集体迈进舞池翩翩起舞。聂熙哲牵起许愿的手，“会跳舞吗？”

  许愿点点头：“我大学的时候跳过交谊舞，参加过舞协。”

  “太好了。”聂熙哲带她走进舞池，拉着她的手，轻搂她的腰肢，随着轻盈的音乐慢慢挪动身体。

  冷枫站在舞池外，看到他们相拥的身影，看了有一会儿了，看他们跳了一曲又一曲，好不容易摆脱那些媒体记者的访问，离开了粘人的女演员，暂时透透气，却看到汤静之在和一个富商在其中跳舞。有人请他跳舞他拒绝了，又看到许愿和聂熙哲。许愿跳舞很好看，身体协调，舞步优美，冷枫忽然想起学生时期的许愿，爱唱爱跳，什么活动都属她活跃。

  她很享受她的步调，精致的小脸洋溢着灿烂的光晕，染着醉人的红霞。她此刻眼睛里有不自知的魅力，足以倾倒眼前的男子，聂熙哲痴痴地沉浸在她的笑颜中不愿苏醒。而许愿的手腕，又出现了聂熙哲送她的那条珍珠手链，在昏暗的柔光中静静释放光芒。

  不知为什么，冷枫的心头感到一阵失落。特别是，许愿笑着和聂熙哲说悄悄话，用那么漂亮可爱的脸庞对聂熙哲表现亲昵的时候。

  “冷枫！怎么不去跳舞？”身畔又传来一个女艺人甜蜜的嗓音，是一个合作过的很优秀的女歌手，做过他演唱会的特邀嘉宾，关系不错。“我们也进去跳跳吧！”女歌手落落大方把他请进舞池，两人礼貌地共舞，边小声聊天，女歌手接下来的演唱会也想请他做嘉宾，冷枫爽快地答应了。但精力还停留在许愿身上。

  跳着跳着，汤静之和富商跳到了他前面不远，他看到那个搂着汤静之的男人在她背后吃豆腐，手一路往下摸索，不规矩地占着便宜。汤静之对他妩媚地笑着，手往后拉住男人的手似乎有些推拒，但男人的大手还是故意乱游弋，汤静之往后退了退，男人就贴上去，小声对她说了几句话，汤静之笑得一脸尴尬，但是没有推开他。

  冷枫犹豫片刻，想走去汤静之那边，这时，许愿和聂熙哲分开了，聂熙哲接着电话走向别处，许愿一个人在一张圆桌那发呆，视线看向这边。碰触到冷枫的视线，她下意识走开了。

  冷枫脚步不听使唤地，突然调转方向，松开舞伴的手：“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先离开一下。”他默默随着许愿的路径跟了出去。

  许愿来到大厅门口，门口站着一个聂熙哲的助理，手里拎着很大的包，许愿对他说了几句话，助理从包里掏出一件厚实的大衣递给她，许愿穿上外衣走出了大厅，走去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其实大厅内部就有洗手间，她只是想出来透透气。她觉得酒精有点上头严重，还是晕晕的，走路有点轻飘飘。上了个厕所，出来用冷水洗洗手，用冷风吹干手拍了拍脸蛋，让自己发烧发热的脸庞冷却一下。

  走出洗手间，她靠在墙壁举起左手，抚摸那串手链，幽幽地叹气。

  从今天起，她不能欺骗别人欺骗自己了，她是聂熙哲在那么多人面前公开的女朋友了。

  对面男洗手间的门忽然打开，她一抬眼，诧异地看冷枫从里面走出来。

  冷枫学她的样子，也靠着墙，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许愿看看左右，这边没有记者，问道：“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她出来的时候他还在跳舞，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厕所呢？

  冷枫勾了勾嘴角：“跟了你一路都没发现，喝多了吗？”

  “有点。”许愿捋了捋耳旁的发丝。

  随着她的动作，冷枫又认真地看了一眼珍珠手链。

  “最近好吗？”他问。

  “很好啊。”许愿回答。

  “我也很好。”冷枫若有所思地心不在焉地回应着。忽然凝视许愿晶莹的眼睛，认真道：“你确定你是真的喜欢聂熙哲吗？”

  许愿一愣，咬了一下嘴唇，“对啊！”

  “你确定？”他再问。

  这让许愿疑惑了，她不解地回视冷枫，用力说：“是的，我很喜欢他，我现在真的挺喜欢他了。”

  冷枫短暂沉默，欲言又止，“那就好。”

  许愿感受到他有话想说，否则他不会专门跟她到这聊天，“你有什么想对我说吗？”

  冷枫笑了笑：“没什么，你是真心的我就放心了。”

  这是什么意思啊，许愿一直望着他，是说她不再是他的负担了，他会感到轻松了吗？

  果然，他接着说：“一直觉得对你愧疚，看到另一个人能让你快乐，我很高兴。”

  “我们都会好好的。等我结婚的时候，你们都要参加啊！”许愿语无伦次地说，突然就吐出这句莫名的话。

  “好。我送最大的贺礼给你。”他答。

  “好……”许愿莞尔一笑，站直身体往前走，“我回去了，我只是头晕出来透透气，出来久了熙哲该找我了。”

  冷枫还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可是他还是从许愿身上感受到一种淡淡的不开心。

  “聂熙哲，请你加倍对她好。”他悄悄自言自语地说。他所给不了许愿的，都是他欠下的债，可是他无法偿还。

  回到大厅，冷枫显得没有兴致，坐在一边喝酒。汤静之和别人跳完舞，提着裙摆走来，在他身旁落座，小声问：“刚刚一直没找到你，你去哪了？”

  “去了洗手间。”他说。

  “陪我跳支舞啊？”汤静之拿下他的酒杯放在桌面，对他伸手。

  冷枫拉过她的手淡淡一笑，再次进去舞池。环顾周围，却没发现许愿的身影。

  这日上午，火锅店来了许久未出现的不速之客。

  乔波带了几个人，出现在火锅店，他的样子变化很大，身材瘦削，尖嘴猴腮面相上凶得吓人，已经没有赘肉可以掩饰。不知道从监狱出来后的时间里，他又经历了什么。

  很快店里就发生严重的争吵，隔着街道，他们的叫声十分清晰。正要出去送货的许愿放下手里的箱子，走到化妆品店门口，定睛观察对面。看到是乔波，心脏不禁一荡。

  乔波双手叉腰吼道：“我要要回我的孩子。”

  冷雪连同几个人把他们赶在门口，大声说：“你走错地方了，这没有你的孩子。”

  “冷雪，你够狠，敢把我弄进监狱，我在监狱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死了，这两年我越想越来气，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乔波厉声威吓。

  冷雪冷笑：“你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别怪别人。”

  乔波带人硬闯，气汹汹地又要挑事，冷雪的人把他们驱赶出去，警告道：“乔波，你敢再胡来我就让再进监狱去！你看我做不做得到！”

  “行啊，贱女人，三年不见脾气见长，呵呵，有弟弟撑腰了？冷枫现在是明星，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