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二章,第三章有改动…… (2)
作者:落叶生      更新:2023-07-29 22:52      字数:20827
  利。“陈秘书跟了老爷子十几年,是老爷子一直以来的心腹。

  “是啊,可是现在小女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要想短时间内就消除影响,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啊。”老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是感到心力交瘁,他本是久病之身,已早已力不从心了。可能也真正到了要让位的时候了。可是,如果让位给高俊,他实在不放心,因为从此次的事件中就可以看出,他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个公司,他高海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也很有可能毁在他手里。

  “董事长,还有一件事情?”陈秘书欲言又止。

  “陈秘书,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有什么话就快说了吧。”

  “我最近无意中发现,有人趁这次我们公司股票下跌,在大量的收买我们的散股,而且我查了一下,都是出自同一个账户。”

  “有这等事?”虽然公司股票下跌,但如果大量收购,还是需要雄厚的资金的,要不然会被托死,能这样做的绝非等闲之辈。

  “你查出来是谁了吗?”

  “查不出来。”

  老爷子回家以后,就关在书房里没有出来,一直到王妈说一个叫路远的孩子找他。路远,老爷子默念着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于是老爷子就下楼来,等看清了坐在沙发上男孩的面容时,才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年前自己去看望的路家的老三吗?老爷子这段时间被家里公司的事情搞的心力交瘁,看到这个乖顺的孩子,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久违的笑容。

  “高爷爷,你好,你还记得我吗?我叫路远。“路远看到老人,连忙站起来问好,看老人腿脚不利索,拄着拐杖,就主动去扶着老人坐下。

  路远来的时候还纳闷呢,这不就是高先生的家吗?他上次来还钱包的时候来过一次,怪不得看见路妈给他的地址,感觉很熟悉,分明就是自己来过了。看样子,这位高爷爷就是高先生的父亲,路远暗自这样猜测,感叹这世界真的好小。

  “傻孩子,爷爷当然记得你,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老人对着路远,和蔼可亲的问道,如果高雅高俊有这孩子一半乖顺,那他就知足了。

  “哦,爷爷,我妈让我把这个还给你,密码已经写在卡的背面了。”路远恭敬的把□□递到老人面前的茶几上。

  老爷子一看面前的卡,就知道肯定是自己给他们路家的那些钱,他当时就知道他们肯定不愿意收这些钱,所以才叫人偷偷的放进礼盒里,谁知道还是被送还回来了。

  “这些钱,就算是爷爷给你的学费了,我和你爷爷年轻的时候是战友,你爷爷在战场上还救过我的命,这点钱你就收下吧。“

  “高爷爷,我真的不能要,我妈说了,这钱我们家不能收。“

  老人看到孩子执意如此,也不好在劝,看着路远,看着看着就愣了神儿。突然,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惊人的想法,老爷子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惊呆了,心里权衡再三,罢了,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希望这孩子以后不要恨他才好。

  “路远,告诉爷爷,你今年多大了?”

  “爷爷,我今年20了。”路远很老实的回答着,也没有想到老爷子怎么突然关心起他的年龄了。

  “上次听你爸妈说,你在北京xx大读大二是吧。”

  “是的。”

  “那在学校有女朋友没有啊?”

  “没…没有。”路远脸红了起来,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说话也结巴了起来。

  “哦,这样啊,王妈,去把小姐叫出来”老爷子转头吩咐王妈。

  一会儿功夫,高雅就出现在了客厅,看到沙发上的人,还是很惊讶的,这不就是那天在商场门口撞她的那个乡巴佬吗?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家里。

  “你怎么在这?”高雅惊讶的脱口而出。

  “我…这……。”路远面对着这个蛮横不讲道理,自己有点害怕的女人,窘迫了起来,不知如何回答。还是老爷子先问出了口,

  “你们两个认识?”

  “爸,不算认识,就见过一面而已。”高雅经过这次的事情,还是学乖了,不敢在老爷子面前轻易造次,连忙抢先一步回答,免得路远在老爷子面前说起那天的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哦,是吗?那你们两个还真有缘分。”

  “路远,你觉得我们家高雅怎么样?漂亮吗?”老爷试探的闻着路远。

  “高小姐,挺…挺好的。”路远真想如果地上有条缝,他就钻进去,实在是太尴尬了。

  路远是逃也似的跑出了高家的,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对劲儿了,高爷爷更是怪怪的,还硬拉着他在家里吃饭,高海突然的关怀备至使路远感到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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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亲

  平静的过了几天,这天路远刚下课,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看了来电显示,是路妈的电话,路妈平时上课时间很少给他打电话,一般都是在周末,除非有急事。

  “妈,有什么事吗?”路远急切的问道,担心家里有事。

  “小远啊,你赶紧回来一趟,家里有急事儿,跟老师请个假啊。”路妈也没明确说什么事,但是听起来好像挺急的。

  “妈,到底什么事啊?”

  “哎哟,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明天买个票赶紧回来,记得跟老师多请几天假。”

  路远还想问几句,路妈就挂断了电话,路远心里着急死了,担心家里有什么事情发生,就赶紧去提前买票去了,还叫刘杰帮忙跟老师请个假。

  隔天,路远就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家,这一路都急得他水都没喝几口,路妈在电话里又说的不清不楚的,可担心死了。

  “爸妈,什么事啊?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路远一进家门,就对着坐在厅堂里的路爸路妈问道。

  “路远,来来,见过你高爷爷,就是年前来过我们家的。”经过路爸的一提醒,路远才赧然发现不大的厅堂里挤满了人,坐在爸妈对面的就是之前去还钱的高爷爷,还有旁边脸色不是很好看的高家小姐,还有一个衣着很是光鲜亮丽的中年女人,旁边还站着上次一起跟老爷子来过的那个男人。

  “高爷爷,你们怎么在这里?”路远非常吃惊,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自己家。

  “还叫爷爷啊,要改口了啊。”老爷子笑地站起来,摸了摸路远的后脑勺,一副长辈对晚辈的慈祥模样。

  “啊……?”路远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哎哟,亲家,你看我糊涂的。”路爸连忙出来打圆场。平时一向在家里最有话语权的路妈,今天倒是难得的话少了,一脸沉思。

  说话期间,高家小姐和那位夫人走出了厅堂,说是想到外面透透气。等路远搞明白了这一切,整个人几乎懵了,他爸妈和高家老爷子已经都商量好了,即日就给他和高家小姐举行订婚仪式,他和高雅才见过两次面,再说了,他都还没毕业呢,结婚这个词,都不曾在他的脑海里出现过。他就像个局外人,周围的人一直在说话,可是他完全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他整个人都没有从结婚这个震撼中缓过劲儿来。

  两家人在厅堂里一直聊到了傍晚,中间没有人征询过他的意见,就好像要结婚的人不是他一样。高家一家人离开了,说是这段时间都住在县城里的一个酒店里,临走前还跟路爸路妈特地打了招呼,明天一早还会过来,详谈相关的事宜。

  “爸,妈,为什么啊?我还不想这么早结婚。“厅堂里只剩下了路爸路妈,路远才把心中纠结了一下午的问题问出口。

  “傻孩子,结婚早结晚结不都得结啊,难得高家不嫌弃我们,这多好的姻缘,以后你进了高家,吃穿一辈子都不用愁,这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一听路爸的口气,这是想让他倒插门,路远顿时六神无主了,就把哀求的目光转向路妈。

  “妈,这是怎么回事啊?“

  “孩子,妈也舍不得你,可是没办法,高家有钱有势,高老爷子又一口咬定,要兑现当年和你爷爷订的娃娃亲,如果背信弃义,百年之后,都没脸下去面对你爷爷。“路妈也是左右为难,可是也是毫无办法。

  这事情要从三天之前说起,高老爷子拖家带口的突然造访,也使路远父母感到惊讶。在问明白了老爷子的来意之后,更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大概的谈话内容是这样的,说是高雅和你们家路远这孩子挺有缘分的,双方也都相互见过面了,我和高雅的妈妈也感觉比较满意,而且他也要兑现当初与路家爷爷订下的承诺,他身负重病,已时日无多,就想在临死前看到儿女成家立业,才可以完成当年的夙愿。一番话说的是路远父母哑口无言,用了没有一天的时间,路爸就欣然同意这门婚事了,虽然路妈心存疑虑,但毕竟是农村人,又没多少文化,怎么能跟长年混迹商场长袖善舞的老爷子比,自然而然最后也被说地妥协了。

  “爸,妈,我还太年轻,真的不适合这么早结婚。”路远慌了,他对以后的生活感到惶恐,他怕极了那个冰冷没有丝毫温度的高俊,也应付不来脾气这么嚣张跋扈的高雅。

  “孩子,听话,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了,人家连聘礼都下了,日子也订好了,我们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爸……。“

  路远跌坐在椅子上,感到浑身无力,他苦笑了下,他的人生一直都由不得他自己,也没有人会征询他的意见,他凡事只能照着做。

  睡屋里,路爸路妈在说着私房话,

  “老头子,我总感觉不对劲儿,这事儿也太突然了,况且,你瞧瞧那高家母女俩的嘴脸,是打心眼里瞧不上咱家啊。”

  “你真是妇人之见,大户人家的小姐多少都有点小姐脾气,你说咱家一穷二白的,她们肯委身下嫁,如果不是看上我们家路远了,他们图什么啊?我们家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图的?”

  “是啊,他们图什么呢?就是这点才让我想不通啊,这城里有钱人结婚都讲究个门当户对,可跟我们既是门不当又户不对,你难道还真相信,高家是为了兑现曾经的承诺?这话搁谁能相信呢?大家都心里清楚,那就是当年的玩笑话,能作数吗?”

  “你就是想太多,安心睡吧,明儿还有好多事呢。”

  ☆、备婚

  次日一早,高家三口又来到路家,还提了不少包裹,吃的用的一大堆。双方家长又在厅堂里聊着两孩子结婚的相关事宜,最后敲定下来,在路家村就简单的举行个订婚仪式,亲戚朋友凑几桌,大家乐呵乐呵。因为是男方上门,所以正经的婚礼就在北京办,一切开销都有女方负责。除此之外,双方还约定,高家负责以后孩子上大学的一切费用,还给了路家30w作彩礼。另外,关于路远的学习问题,也着重说明了,因为考虑到孩子学校离家有点远,同意路远住校,但周末必须回家,如果以后想继续考研或者出国深造,高家都无条件支持。路爸路妈为此也感觉到一丝欣慰,毕竟高家还是有诚意的,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高家都已经考虑周全了。

  路远这几天都是浑浑噩噩的,家里的气氛使他感到压抑,就打算出去散散心。还没走到院门口,就碰到了高雅,路远冲她问了一声“好”就想绕过她身边继续走,可是却被叫住了。

  “那谁?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叫路远,马路的路,远方的远。”路远感到好笑,这恐怕是世界上最滑稽的事情了吧,明天双方就要订婚了,却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你等下,我有话跟你说。”高雅盛气凌人,她打心眼里瞧不起出身贫寒的路远,一副命令口气。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是不想跟你结婚的,可是由于种种原因,我没有办法拒绝,结了婚以后,我们各过各的,互不干扰,这点你能做得到吗?”

  “可以,还有什么事吗?”路远虽然不聪明,但也不傻,高家母女这几天脸色阴沉,说话爱搭不理,屈尊降贵的样子,谁都看得出来,她们并不喜欢这桩婚事,也绝非自愿。

  “你还要明白一点,你能进我们高家,那是你们高攀了,以后,该怎么办,你心里掂量着点儿,不要惹我生气。”

  “我知道。”路远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他虽然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原由,但他感觉得出来,这桩婚姻就是一个交易,而他就是那件商品,来去都由不得他做主。

  相比路远的烦恼,路家的其他人还是很高兴的,儿子嫁进豪门,以后衣食无忧,总算也有了靠山,路爸路妈在心里还是暗自窃喜的。以前生活拮据的日子,可总算也熬到头了,再也不用为子女们的学费去挨家挨户厚着脸皮的借钱了。路妈拿到高家聘金的当天,就取出一部分钱,把以前欠的债给还了,还钱的同时还给了他们一张请柬,说是要在县城里的一高档酒店办订婚宴,叫他们务必参加,以前冷言冷语的亲戚朋友门一下子就对路爸路妈热络了起来,巴结的话不绝于耳,路远父母在亲戚朋友面前腰杆儿也直起来了。人,就是这样,雪中送炭的少,锦上添花的多。

  这笔钱,路爸路妈还是收的心安理得的,毕竟孩子养到这么大了,眼看着就要苦尽甘来了,这还没有享享清福,说给人家就给人家了。路妈把剩下的钱存到一个存折里,压在床头柜底下,每晚睡觉前,都要拿出来看看。一生贫穷的人就是这样,免不了一些俗气和势力。

  路瑶路平也回来了,心里还很不平衡,凭什么好事儿都摊在路远一个人身上,他们怎么就没有这种好事儿。尤其路瑶,一进家门就拉着个脸,说话也酸溜溜的,对着路远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左一句以后进豪门了,可不要忘记姐姐,右一句以后飞黄腾达了,一定要拉把姐姐,还说小时候,怎么怎么对他好。

  路平更荒谬了,直接去找了路爸路妈理论,说什么自己才是长子,要结婚也应该跟他结啊,怎么就轮到路远了呢?说他也很喜欢高家小姐,高家小姐虽然脾气不好,但人还算漂亮,正是自己中意的类型。气的路爸差点打他,说,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你是家里长子,怎么能去当上门女婿?,如果真让你去,家里的亲戚朋友还指不定背后怎么戳我们的脊梁骨呢,路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农村里,都有一个不成文的习俗,就是家里长子是绝对不能去当上门女婿的。

  高老爷子是何等精明之人,当天就叫了一个司机摸样的人送着路瑶路平去县城里置办东西去了。说是路远结婚,如果差什么东西,就看着买,就当是初次见面,长辈对晚辈的一点见面礼了。

  到了晚上,路瑶路平各自提着七八个袋子回家,路瑶买了平时不舍得买的衣服好几套,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和最新款的手机;路平也是一台电脑一个手机,还有几套衣服。高雅和吴秀两人,轻蔑了看了几眼,就走了出去,说是累了,要先回酒店。

  路爸路妈当着老爷子的面,骂两个孩子不懂事,被老爷子劝下了,还好言安慰道,这都是应该的,只要孩子高兴就好。

  老爷子还特地问了路远,如果需要什么,他可以吩咐别人去买,路远腼腆的笑了笑说,不用了,他什么都不缺。老爷子看了看路远,上身是有些年头了的旧棉袄,下身是洗得有些发白了的裤子,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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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席

  虽然是在酒店里办订婚宴,但家里要准备的东西也不少,要采买东西,包喜糖,煎洗饼。老爷子是另外给了路爸路妈一笔专门筹办订婚宴的钱的,而且给的不少,说是一切都让酒店包办得了,自己也省的轻松点。路妈当时是这样回答的,酒店里的东西都偷工减料,看着花里胡哨的,其实都没多少份量。其实路远父母的心思,老爷子怎么会猜不透,无非是嫌酒店里的东西贵,自己弄省钱,这样又可以节省下一大笔钱,老爷子没说什么,也由着去了。

  路远帮着父母忙上忙下,一大早起来,饭都还没吃一口,搬东西,包喜糖,写请柬。路妈想叫路瑶路平来帮忙,可是都各自躲在自己的屋里摆弄电脑,或是手机,见叫不动,路妈也只好作罢,就一口一个路远的使唤着。旁边帮忙的亲戚朋友暗地里都在议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路瑶路平结婚呢,哪有新郎官一大早起来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老爷子想给高俊打个电话,叫他来参加订婚宴,可最后从他助理手中得知他这段时间刚好去美国出差,就只好作罢。

  忙了一天,订婚宴的事情基本已筹备妥当,一家人就坐在了一起吃饭,看着高雅基本不动筷子,路妈就道,

  “小雅,你怎么不吃啊,多吃点啊,是不是阿姨烧的菜不和你胃口?”

  路妈还好心夹了一筷子蹄髈放在了高雅的碗里,高雅一见到碗里肥的流油的肉,就一顿反胃,连忙跑出门外,在院子里干呕不止。路妈见状,夹筷子的手停在了空中,忘了收回来。

  “你发什么愣啊?”路爸用手肘碰了碰坐在旁边的路妈。

  “亲家,我们家小雅最近胃病犯了,吃饭没食欲,你别管她。”高老爷子连忙出来打圆场。

  “哦,这样啊。”路妈一顿饭吃的心神不宁。

  饭后,路妈叫住了吴秀,说是要到里屋说几句女人之间的体几话,进了屋,路妈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高雅是真的胃不舒服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是我们骗你吗?“吴秀眼神闪躲,趾高气昂地道。

  “是不是胃病,我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我怀过三个孩子,我比谁都清楚,这是干呕,高雅分明是害喜了。“路妈声音拔高,她简直都要被气炸了,刚才吃饭的时候就想发火了,这简直欺人太甚。回想这几天,高雅鲜少在家里吃饭,原来就是为了躲他们,怕他们发现破绽。今晚是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最后一顿饭,明天订婚宴一办完,他们就要回北京了,这才不好推脱,留下来吃饭。

  “路远妈妈,你要明白,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们路远能进我们高家,已经是你们前世修来的福气了,做人要懂得知足,要懂得感恩。“

  “你们这是骗婚,你们真卑鄙,这婚事我反悔了。“路妈气的脸色发青,后悔难当。

  “哎哟,路远妈妈,你这是干什么啊?这钱你们也收了,东西也给你们买了,要悔婚,可以啊,把钱还回来,一个子儿都不能少。”吴秀两手叉腰,伸手向路妈要钱,一副封建时代财主婆的架势。

  路妈被赌的哑口无言,跌坐在了椅子上,已经泣不成声,吴秀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临走前,回头还说了一句,路远妈妈,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件事,你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路妈失魂落魄地走出屋,高家的人也已经都走了。路远看见母亲眼睛红肿分明是哭过的样子,担心的问道,

  “妈,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没事儿,妈就是舍不得你。”路妈抱住路远,眼泪又留了下来。

  “咱妈这是激动的,小弟你以后可就飞上枝头了啊,以后别忘了二哥我啊。”路平调侃道。

  “啪……”屋里一声脆响,寂静了几秒,路平错愣着看着自己的母亲,从小到大,母亲是最疼她的,连碰他一根手指头都不曾,他完全被打懵了,还没说出声,路妈就吼了出来,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拿了人家那么多东西,丢不丢人,还一直说的风凉话,你连你弟一半都不如。”

  路平气呼呼的跑了出去,路妈摸了摸路远的头,一脸愧疚,

  “孩子,是妈没用,妈让你受委屈了,妈对不起你。”路妈又抱住了路远,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妈,我没事儿,我不委屈,真的。”路远红着眼睛,劝慰着路妈。

  “我说,他妈,你今天是怎么了,孩子又不是不回来了,如果想孩子了,我们也可以去看他啊。”路爸也为今晚无名发火的路妈感到奇怪,也有可能是舍不得孩子,也只有这个解释了,他也没有多想。

  隔天,两家人在县城的酒店碰面,亲戚朋友都有专门雇来的大巴车接送。订婚仪式很简单,一切繁文缛节都省了,就亲戚朋友一起吃了个饭,大概十来桌的样子。份子钱,老爷子都叫路爸路妈收着,路爸路妈说了几句也就不再推脱了。

  饭桌上,路爸有些喝高了,举起酒杯向老爷子敬酒,口齿不清地道,

  “亲家,我们家路远个性沉闷,不爱说话,年纪也小,以后就拜托你多多照顾了,孩子有不懂事的地方,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就该打就打,该骂就骂。”路爸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子女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即使平时偏心一点,要到分开的时候,还是会心疼。

  “亲家,言重了,小远进了我高家,就是我高海的儿子,我待他肯定像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

  路妈在酒桌上一直控制着情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她是千万个后悔,千万个舍不得啊。

  饭毕,就到了跪拜双方父母的时候了,路远倒了两杯酒敬给高海和吴秀,

  “爸…爸,妈。”路远很不习惯得叫了声,然后磕了三个头,老爷子高高兴兴的应了声,拿了两个红包递给路远。吴秀坐在旁边,并没有说什么,路远叫她的时候,她也只是敷衍地应了一声。

  轮到高雅的时候,还百般不愿意,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个,土不土啊!老爷子示威性的咳嗽了几声,高雅才勉为其难的对路爸路妈叫了声爸妈。

  订婚宴结束了,就到了要分离的时候了。回到家,路妈忍着眼泪收拾着路远的房间,把东西一件一件一样一样的归置整齐,放在旅行箱里,还亲自把旅行箱放进车里。等路远坐上老爷子的车,路妈终于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对着老爷子说道,

  “亲家,我还想跟孩子说几句话。“老爷子理解的答应了。路妈把路远拉到一边,把手中的存折塞给路远,

  “孩子,这个你拿着,收好,以后会用得着。“路远看着手里的存折,这不是她妈妈压在床头柜底下的存折吗?

  “妈,我用不着,你留着吧。“路远死活不肯拿。

  “孩子,听话,拿好了。“

  “妈,真的不用。“路远还是推着不肯拿。

  “听话,收着。“路妈大吼一声,路远吓得愣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不该吼你,听话,拿着,妈妈让你受委屈了,妈妈对不起你。“路妈抱住路远又哭了起来,路远只好拿了存折,想着以后每月汇还给家里,就收下了。

  车子发动了,路妈一直追着车子到村口,不停地朝车子离开的方向挥手,等车子不见了,路妈才蹲在路边失声痛哭起来。路远坐在车里,不停的回头,对着路妈不停的挥手,红着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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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门

  到了高家已经很晚了,路远拖着简单的行李走进这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家,让他感到手足无措和惊慌,他这几天好像在做梦一样,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他不能强行违背父母的意愿,也不敢,他只能随波逐流,他不想让周围的人为他而感到烦恼,只要父母家人开心,他怎样都无所谓,因为他还年轻,只要努力,一切都会变好的,他一直都这样想。

  因为来之前没有通知,王妈已经睡了,折腾了一天,也没正儿八经的吃下什么东西,大家也都饿了,可是吴秀和高雅根本就不会做饭,这时吴秀开口了,

  “路远,去给我们下碗面吧,大家也都饿了。“吴秀坐在沙发上,揉揉胳膊垂垂肩,一副使唤下人的口气,她是知道路远会做饭的,而且她还在路家吃过,味道还很不错。

  “好的,妈,您们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去。“路远放下行李,水都没喝一口就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一看食材还挺丰富,就下个青菜鸡蛋面吧,老爷子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因为今天他是准新郎,所以还穿着一身西装,怕给弄脏,路远脱下外套挽起衬衫袖子就开始煮面了。

  一会儿,面就好了,路远盛了三碗,端到客厅,

  “爸,妈,高雅,面好了。“三人坐在餐桌上吃面,路远站在旁边。

  “小远,你也坐下吃吧。“老爷子看到路远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的样子,就开口道。

  “你们先吃吧,吃完了我再去给你们盛。“路远讨好的对老爷子笑道,其实他一开始知道,他在这个家并不受欢迎,他也一直知道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所以他想尽量的多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况且,临走前,路妈一再叮嘱他,到了别人家,手脚要勤快点,要懂事要听话。

  老爷子似乎挺喜欢吃路远煮的面,一口气就吃了三碗,吴秀也加了一碗,路远本来还想着,肯定还有剩下的,可以自己吃,可是看到底朝天的锅底,他叹了口气。他其实已经又累又饿了,今天忙上忙下得没停过,也懒得在重新煮一锅了,就把碗洗了把厨房收拾干净。

  走出厨房,看见客厅没有一个人影,大概都回房间休息了。路远傻愣愣地站在客厅,他不知道今晚要睡哪里,他也不敢去敲老爷子的房门,何况他对这个家根本就不熟,连老爷子的卧室在哪都不知道。他想起他包裹中还有喜饼,就翻了出来吃,农村里的喜饼还不如面包,又硬又干,路远吃得太急了,就咽住了,忙慌倒了茶几上的水就着吃,就这样啃了好几个,才消除了饥饿的感觉。

  实在是困极了,路远看到客厅的沙发还挺宽敞,就想着将就一晚,明天在做打算,路远翻出行李中冬天穿的一件很厚的棉袄,盖在身上,就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老爷子习惯早起,早晨都会出门在楼下花园里溜达几圈。一走到客厅,就看到沙发上冻着缩成一团的路远,浑身上下就盖了一件棉袄。时值开春季节,北方的天气还是很寒冷的,就是在卧室里盖着棉被如果不开暖气,都会觉得冷,况且是在客厅。

  老爷子顿时感觉过意不去,也怪自己昨晚上太累,一时也没想到,还没给这孩子安排住处,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心疼。说实话,如果高雅不是出了这件事,他是怎么也不会和路家联姻的,他虽然没有看不起路家,可是他毕竟还是个商人,永远都要以家族利益为优先,以后定是强强联姻,好让高家的声望更上一层楼。可是现在外面都知道高雅未婚先孕,又有哪一个富家少爷会要,所以主意才打到了路家身上,他也是身不由己,他不能让自己一辈子的心血付诸东流。

  老爷子叫了几声,沙发上的人并没有醒,就用手推了推,路远一个激灵地坐了起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等看清了站在他面前的人,才惊醒过来,慌张道,

  “爸,早,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孩子,怎么睡沙发上了,你昨天应该提醒我一下啊,是爸大意了,没有给你安排住处!”老爷子摸了摸路远的头,一脸愧疚。

  “爸,没关系的,沙发挺好的,比我家的床都要软呢,你还没吃早饭的吧,我去给你做,你等等。“路远话还没说完,就跑进了厨房,开始忙活起来。

  老爷子本来还想说几句,但是看着跑进厨房的背影,摇了摇头也就去下面遛弯了。

  王妈按照往常的时间起床,打算忙活一家人的早餐,却看到在厨房忙活的背影,王妈是知道路远的,因为一家人早已跟她打过招呼,但是她始终觉得路远是配不上她家小姐的,路远能进高家属于攀高枝儿了,王妈打心眼儿里瞧不起农村贫困家庭出身的路远。

  “哎哟,小路啊,这么早啊,辛苦你了类,我跟你说啦,早餐不能太油腻,还有鸡蛋不要煎的太熟,我们家夫人不喜欢,蛋饼里不要放葱,我们家小姐不吃。“王妈一口一个我们家小姐,我们家夫人,全把路远当下人看待。

  “好的,我会注意的,王阿姨,这里我来就好了,你歇着吧。“路远手里忙活着,很真诚的对王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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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

  路远准备好早餐,把餐盘一一端上桌,这会儿老爷子也遛弯回来了,高雅和吴秀也睡眼朦胧的坐在餐桌旁直打哈欠。路远看着众人落坐,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不知如何是好。

  “孩子,坐下一起吃啊,都忙活一早上了,不用拘束,这儿以后就是你的家了。”高海如是说道,路远乖巧的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坐在高雅身边,高雅嫌弃似的哼了一声,向另外一边挪了挪。

  “你吃完饭,把楼上的客房收拾一间出来,给小远住,孩子昨晚在沙发上窝了一宿儿,你这是怎么当妈的?”老爷子面向吴秀,语气里有几分责备的意思。

  “这怎么能怪我?这么大人了,是哑巴吗?没地方住自己不会说啊。”吴秀没好气的硬声到,她本来就不看好这门亲事,打心眼里感觉路家是高攀了他们,见高海为了这路远责怪自己,更是愤愤不平。

  “你还有理了!就按照我说的办。”

  “楼下不是还有间屋子空着吗?现成的,也不用收拾,楼上的客房常年没住人了,一股霉味儿,一时半会儿,也住不了人。”

  “那屋子是之前司机住的,是下人住的地方怎么能给小远住?”

  “下人就不是人啊,怎么就不能让路远住了。”吴秀嗓音高了几分,把手里的筷子直接甩在了桌子上。路远吓的一颤,连忙道,

  “爸,妈,我觉得楼下的就挺好,也方便,不用上下爬楼梯,我挺喜欢的。”

  这才止住了争吵,老爷子又叫吴秀拿一床新的被褥过来,给孩子换上,还特地吩咐路远,缺什么东西问吴秀要,别委屈了自己。

  一吃完饭,高海就和吴秀出门去了,高雅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王妈把路远带到了他以后居住的地方。一推开门,屋子里的一切尽收眼底,一个15平方米左右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简易的衣柜,一个书桌,一把木椅,除了照明灯以外,没有任何的电器了。

  “小路啊,这屋子小是小了点,但好在干净,之前的司机回家了,所以就空了出来,喏,这是新的被子垫子,还有一些生活用品,我都帮你拿来了。”王妈把一大摞的东西放在路远面前,转身走了,嘴里还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上海话,路远没有听懂,但听语气,似乎是骂人的,路远也没有在意,说了声谢谢,就开始收拾屋子了,虽然看起来干净,但路远还是去客厅的洗手间接了一大盆水来,打算好好把房间打扫下,毕竟是别人住过的地方,不打扫干净,住着也不舒服。

  忙活了一上午,路远把里里外外都擦拭了一遍,可总算是把屋子收拾妥当了,把带来的行李也一一摆放好,放在了衣柜里,并把那张存折压在了衣柜底下,等弄好一切,路远吁了一口气。休息了一会儿,就拿出课本,趴在书桌上,认真看起书来了,请假已经快一个礼拜了,路远不想落下太多课程,所以看的也很全神贯注。

  直到王妈过来敲门,路远才发现,都快五点了,说是让他一起帮忙准备晚饭,路远这才合上书本走出房间,来到厨房帮忙。其实,王妈的厨艺也不错,但她只有上海菜拿手,但上海菜都太甜,老爷子其实早就吃腻了,由于身体情况,也不宜多吃。本来一直吃着也就习惯了,可是吃了一次路远做的清淡爽口饭菜以后,再吃王妈做的菜,就有点难以下咽了。早上出门前,老爷子还特地交代,王妈以后做菜要尽量多问问路远,怎样才能做的即清淡爽口也不油腻,王妈面儿上笑着回答说好,但心里却是一肚子气,想她好歹也在高家烧了好几年的菜,路远一来,就在老爷子面前拆了她的台,所以她对路远从一开始的瞧不起又多了几分嫉妒恨。

  路远在厨房里忙碌着,王妈却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磕着瓜子,整一副包租婆的味道。

  晚饭是简单的四菜一汤,但老爷子明显胃口比平常好一些,多吃了一些,连平时吃饭挑三拣四的高雅这会儿也没了声音。老爷子喝完最后一口汤,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回房间休息。这就意味着有话要说,其他几人也都纷纷放下了筷子,等待下文。吴秀和高雅母女两虽然平时嚣张跋扈,但在老爷子面前还是忌惮三分,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是个军人,一个军人该有的威严霸气,老爷子是一分都不缺,如果脾气起来,她们也是有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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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宴

  “举办婚宴的酒店情况和宴请的宾客名单我已经让助理大致草拟了一份,吴秀你过目一下,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尤其是本市有名的报社记者,千万不能有遗漏。”老爷子发话了。吴秀点头应了一声,只有路远听的云里雾里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孩子们的礼服,也要抓紧赶制出来,明天有空就带去量个身吧,务必在婚礼前要安排妥当,吴秀,这几天你就辛苦一些。”老爷子还是一副长官命令士兵的口气。

  “对了,高俊去美国出差也有一段时间了,上次的订婚宴没去,也就算了,这次一定要参加,做大哥的怎么能缺席小妹的婚礼,传出去像什么话,你给杜康打个电话,就说这是我的命令,明天下午之前必须回国,要不然后果自负。”

  “怕是我人微言轻,小俊这孩子,不听我的话啊。”吴秀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

  “就是绑也要给我绑回来。”老爷子不容二话。

  听到这里,路远算是听出了一点头绪,看老爷子的意思,似乎还要在北京为他和高雅举办一场大型的婚礼,可是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爸爸,我们不是在我家已经办了一场婚礼了吗?怎么现在还要办啊?”

  “傻孩子,在你家办的是订婚宴,况且你家是你家,你是入赘我们高家了,也算是嫁入我们高家了,我们作为婆家的当然也要办一场体面的婚礼啊,要不然岂不是委屈你了,哈哈……。”老爷子看路远一副少年懵懂无知的样子,就打趣的笑道。当然,这场婚礼并不是一场简单的婚礼,这深层次的意义,路远也没必要知道。路远脸红的低下了头,不再说话,高雅嗤之以鼻,老爷子已经决定的事情,并不是他们能左右得了的。

  高俊是中午的飞机,杜康亲自去接的机,一看到高俊,杜康就嬉皮笑脸的打趣道:

  “哟,这一下子荣升大舅爷了,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喜气儿,让我也跟着粘粘喜气儿。”

  “滚开。”高俊黑着脸,本来就由于时差的关系,睡眠不好,昨晚接到杜康的电话,说是老爷子下了最后通缉,勒令他必须马上回国,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凌晨一早赶飞机,这使得高俊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见好友频临爆发的边缘,杜康也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接过高俊的行李,向停车场走去。

  高俊坐在后座上,闭着眼睛小憩,杜康挑起了话头,

  “我说高俊,你这个爹啊,真是厉害,这样的损招也能想的出来,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傻小子,愿意背那么大的一个锅,绿云罩顶都不介意,改天有机会,我还真想会一会你那个妹夫,听老爷子讲,还是一个大学生,做男人,能大度到这种地步,我真心佩服地五体投地啊。”

  “会有机会的。”

  “不过,这也确实是一步很厉害的棋,这次婚礼,老爷子特地请了本市各大有名的报社记者,到时候报纸哗哗哗一登,标题我都能想到了,什么高家千金奉子成婚,新郎却是某名校高材生,穷书生遇上富家女,这整一出就是都市励志青春偶像言情剧啊,千古佳话啊!之前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要不然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直到今天我才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佩服佩服。”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开你的车。”高俊呵斥道,车厢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吴秀一大早起来,也是忙个不停,忙着看场地,跑婚纱店,路远一路上没说几句话,别人叫他干嘛就干嘛,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跟着走进了一家高级婚纱礼服定制店,服务员拿着皮尺在他身上捣鼓了好一阵儿,又在服务员的热心建议下,理了一个发,高雅在另外的一个包间,似乎还要高级。路远第一次知道,原来婚纱店也还带理发服务的,路远从走进店里开始,就很紧张,感觉自己跟这里格格不入,当服务员询问他喜欢什么样发型的时候,他也吱吱唔唔,不知道如何回答,还是站在旁边的吴秀说,随便剪一个吧,不难看就成。

  之前过长的刘海,遮住了路远洁白的额头,现在短了,越发衬的路远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炯炯有神,模样也越发清秀起来。走出包间的高雅看到站在镜子面前,有点木讷却清秀异常的少年,都呆愣了一下子,随即轻咳了一声,撇开了目光。

  “高太太,令千金和姑爷的礼服,我们会安排师傅连夜赶制,绝对不会耽误您后天的婚礼,成品完成以后,我会亲自送到您府上。”

  “那就有劳了。”得到了婚纱店负责人的应允,吴秀就带着俩人出去了。

  之所以婚礼决定在后天举行,这么仓促,那是老爷子为了急于洗清之前高雅的丑闻,挽救公司股票持续下跌的局面。吴秀无法就塞了一个大红包给风水师傅,说是这门婚事紧急,务必要在这个礼拜挑出个好日子,好让两孩子成婚。风水师傅接过红包,装模做样的翻开一本老黄历,随便就说了一个日子,心里还在打趣,妈呀,这年头怎么有人结个婚也跟赶着去投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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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分

  世事如棋,人海茫茫,人与人之间能够相遇相知,或是相亲相爱,是必然,也是偶然。冥冥之中,缘分注定。有人说,缘分,妙不可言,它就像一颗掉在沙发上的纽扣,当你努力想要去找它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而当你开始慢慢忘掉了,它却又会出现在你面前。

  高俊在自己的公寓里倒了一天的时差,电话铃响的时候,他还在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打电话给他的是高海,大致的意思就是,晚上回家吃顿饭,吃饭只是一个借口,实际就是老爷子想让他见见他的准妹夫。其实高俊老早就想见见他那个还素未谋面的妹夫了,之前老爷子跟他的助理打电话说让他参加订婚宴的时候,他刚好在美国出差。助理电话里也没有具体说是哪户人家,高俊也根本没有在意去问。他唯一想到的就是,这只是老爷子走的一步棋,不得不承认,这是挽回高家颜面最好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一个办法了,老爷子活到这个岁数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目前的窘境,也只是暂时罢了,这点高俊心里心知肚明。而他明知如此,还要把高雅怀孕的丑闻泄漏给媒体,那是因为他看够了高雅那副嚣张跋扈,唯我独尊的嘴脸,想挫挫她的锐气罢了,当然这也只是他实行报复的一步。

  相反的,他倒是很想见识下他那个所谓的准妹夫是何方高人,即使高家再有钱有势,就是一般的家庭也绝对接受不了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跟自己结婚的时候,肚子里头怀了别人家的种,这是连祖坟都要冒青烟的丑事。

  路远得知,他之前在餐厅打工碰到的那位高先生,现在也是他的大哥晚上会回主宅吃饭,心里就莫名的开始紧张害怕。毕竟,根据前几次的相处,高俊在路远心里头的印象,是属于那种威严霸道冷漠不平易近人的人。王妈叫他晚餐多准备几个菜,说是大少爷胃口比较刁,还问他会不会做红烧鱼,大少爷尤其爱吃这道菜。说来也巧了,路妈最拿手的就是这道菜,耳濡目染,路远做这道菜也还挺地道的。

  厨房里,就路远一个人在忙活,王妈也不知去哪了,路远做的菜,味道也确实不错,高家的人看到路远干了本是王妈该干的活,也没有说什么,这使得王妈更是感觉到,路远在这个家根本就没有地位,乐的把厨房的活都一股脑儿的通通丢给了高远。除了买菜,个中原由也是不难猜,路远也并没有在意,反而觉得自己能为这个家做点什么而感到高兴,不管自己愿不愿意,这以后就是自己的家了。

  其实,做菜跟做事是一个道理,有些人做的菜色香味俱全,有些人做的菜却难以下咽,并非是谁用的材料好,谁用的不好,厨艺也是一部分,但关键还是在于是否用心。

  路远把两条鲜嫩肥美的鲤鱼去除内脏后,然后用水洗干净,用少量的盐和料酒腌制在一个盆里,然后趁着这点时间,把葱花,大蒜,生姜切好。一切就绪后,锅中放油烧热,把腌制好的鱼倒入锅中用小火煎炸至金黄。红烧鱼,火候是关键,火候轻了,鱼不入味儿,火候重了,容易把鱼烧糊,所以路远在做这个菜的时候,分外用心,如临大敌似的,以至于客厅的动静,他也丝毫没听到。

  高俊进入家门,客厅里空无一人,想必是都还没有回来,有点口渴,就叫了声王妈,并没有人应答,可他明明听见厨房里有动静。就向厨房走去,随即厨房里的景象映入眼帘,夕阳余晖透进窗户洒在少年身上,彷佛披上了一件金黄色的外衣,少年穿着一身暖色系的衣服,与之交相呼应,清秀的眉眼,被熏得有点泛红的脸颊,细汗沁湿的几缕碎发贴在额前,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感觉到温暖,彷佛落入凡尘的天使,让人都不忍心去破坏这幅温馨的画面,怕下一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高俊看呆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幅画面就这样深深的刻进了他的脑海里,刻骨铭心,直到死去。

  路远转过头突然发现了门口站着一个人,不禁吓了一跳,惊叫出声,

  “高…高先生,哦…不,大…大哥,你回来了。”路远结结巴巴的,男人凛然的威严使他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高俊,彷佛如梦初醒,轻咳了一声,一瞬间又变回了那个不苟言笑,冷漠威严的男人,不禁疑惑,

  “你在干嘛?”

  “我在烧饭啊。”路远木木的回答道。

  “废话,我是问你,你怎么会在我家?”男人不禁加重了语气,自己刚才是魔愣了吗?竟然还会觉得眼前的少年好看?分明就跟前几次见面一样,傻里傻气少根筋。

  “这个…这个,我…我……。”路远吱吱唔唔了半天,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这样低着头站在男人面前,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乖乖地接受着家长的质问。

  男人从头到尾打量了少年一遍,看到少年穿着居家的拖鞋,再回想起刚才少年对自己的称呼,心中瞬间了然。原来如此,盯着路远的眼神也瞬间冰冷了起来,原来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说不定之前的几次偶遇,都是那个女人有心安排的,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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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点

  空气中的温度似乎降到了冰点,令人不寒而栗,高俊用冰冷仇视的眼神探视着面前的少年,就这样时间彷佛静止了一般。高俊什么时候走的,路远并不知道,因为他一直低着头,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厨房里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路远轻吁了一口气,高俊给他的压迫力是非同小可。

  路远甩了甩脑袋,又重新开始忙活菜儿去了,为什么高俊对他有敌意,他也没有去在意,可能男人天生性格就如此,对谁都这样。

  路远烧了一桌子的菜,忙完的时候,家里的其他几个人也都纷纷回来了,饭桌上还是跟往常一样,气氛还是很压抑,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路远坐在高俊的对面,一直低着头,美味可口的饭菜到嘴里味同嚼蜡。

  “小远,来,这就是你的大哥,高雅的哥哥,以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了,叫声大哥,给你大哥倒杯酒。”老爷子首先打破了沉默。

  “大…大哥。”路远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体贴的给高俊倒了一杯饮料,因为他看到男人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了,很有可能吃完饭要开车回去。路远连倒饮料都是低着头,手还有些许微微的颤抖。

  “小俊,这是路远,我一个战友的儿子,你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可要好好相处。”

  高俊敷衍地应了一声,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饮料,看着一桌跟平时不一样样式的菜色,就习惯性地夹起一块红烧鱼放在嘴里尝了尝。瞬时,男人整个身体就顿住了,心中波涛汹涌,不敢置信地又夹起了一块放到嘴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拿筷子夹菜的动作都在颤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个味道,这个味道虽然已经过去了十五年了,但他依然还清清楚楚的记得,这个红烧鱼的味道跟他妈妈做的如出一辙。

  男人的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十五年前,那时候他们家还是住在北京以前的老四合院,家里条件也没那么好。他每天最期待的一件事就是放学以后,能吃到妈妈亲手做的红烧鱼。他妈妈做的红烧鱼独具匠心,与众不同,有一种酸酸甜甜的味道。其实很早以前,他并不爱吃鱼,因为有刺,吃起来会比较麻烦。那时候,温柔的女人就会这样说:

  “小俊,爱吃鱼的小朋友都会比较聪明,你想以后变得比别人聪明吗?”

  “想。我长大以后要当发明家,赚很多很多钱,都给妈妈。”小男孩天真的说道。

  “那就要多吃鱼,这样就会越来越聪明哦。”女人温柔的抚摸着男孩的头发。

  “可是有刺耶,吃起来比较麻烦。”小男孩嘟起嘴撒娇道。

  “不怕,妈妈帮你把刺挑出来。”女人就这样小心翼翼的一根刺一根刺从鱼肉里挑出来,在放到小男孩的碗里。小男孩尝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

  “妈妈,怎么是酸酸的味道”

  “是吗?你再仔细尝尝。”女人慈祥的笑着。

  “耶?怎么又变成了甜甜的味道?”小男孩疑惑不解。

  “小俊,人的一生啊,酸甜苦辣,都要自己慢慢去体会,慢慢去品味,人生没有一直都顺顺当当的,甜苦掺杂,这才是完整的一生。”

  那时候,小男孩并不能理解女人说的话,他只是懵懵懂懂的点了一下头。他依稀还记得,那是一个温暖的午后,阳光洒在了四合院的各个角落,穿过树叶的缝隙,斑驳错落,女人就这样对他甜甜的笑着,甜甜地。

  后来,他就不知不觉的喜欢上了吃红烧鱼,可是现在他再也吃不到那个味道了。他每次去饭店吃饭,无论是哪个饭店,星级酒店亦或是路边饭馆,他都会点这道菜,可是他每次尝了一口,就不吃了,因为都不是记忆中那个味道。因为那个味道已经深深地刻进了他的味觉里,其他的都变成了将就。

  一顿饭下来,高俊几乎没有尝过其他的菜,一口接着一口地吃那道红烧鱼,脸上僵硬的表情也瞬间融化了。他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沉默低着头的男孩,至少在这一刻,他还是感激他的,因为是这个人又让他尝到了记忆中那个他曾经以为再也不会出现的那个味道了。

  “小俊,明天就是小远和你妹妹的婚礼了,具体的行程安排,我下午已经发给你的助理了,你明天可要腾出空儿来,不管怎么样,小雅都是你的妹妹。”老爷子提前给男人打起了预防针。

  “我知道了,我会去的。”男人破天荒的算是温和的语气答应了老爷子的要求。

  吴秀正喝着汤,差一点就呛着了,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好说话,平时可都是呛着来的。

  “哟,今天这是怎么了?天下红雨了吗?真是难得。”吴秀阴阳怪气的说道。

  “行了,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跟孩子计较什么。”老爷子喝了一声旁边作势的吴秀。

  “爸爸,妈妈,我有个事儿……。”一直沉默的路远却开口了。

  “孩子,有什么事儿,说吧,这里都不是外人。”

  “是这样的,我请假也有段时间了,如果在不回去,我怕课程落下太多,所以…所以……。”

  “嗨,就这事儿,等过了明天,后天你就可以回去上学了,你以后是想住校啊,还是走读啊,爸爸都尊重你。”

  “家里离我学校也挺远的,来回也不方便,我还是住校吧。”路远糯糯的说道。

  “那也行,可是每个周末可必须得回家啊,要不然爸爸可不同意。”老爷子故作生气,逗着路远。

  “嗯,好的。”路远终于了了一笔心事,就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高俊看了眼,撇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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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慰

  一家子人吃完了饭,都坐在客厅里聊天,至少表面上都得端着,装做像平常人家一样坐在一起,唠唠家常理短。路远吃完饭,就很主动的收拾了起来,刷锅洗碗的,王妈装模作样的要来帮忙,路远也婉拒了,叫她早点去休息。临走前,还夸路远这孩子真懂事儿。

  个把小时以后,高俊就起身要告辞了,礼貌性的道了一句晚安,就转身走了。路远收拾好了厨房,拿着抹布打算把茶几擦一擦,看到上面的车钥匙,拿起就转身追了出去。

  “哥,大哥,你等等…等等。”路远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没办法,男人脚长腿长的,走一步路顶他两步使儿。

  那时候,高宅并不像21世纪别墅样式设计的人性化,大门前都有停车位。高宅的别墅是上个世纪建成的,那时候车还很少,大门出来就是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两边则是绿化带,还有一些绿植。车则都停在几百米开外的样子。别墅虽然经过了翻修,里里外外都换新了,但老爷子喜欢吃完饭就下楼来溜达,所以后来并没有修建停车位,就是为了不想破坏这片绿化,给老爷子饭后修身养性用的。

  路远跑到男人面前,话都还来不及说就弯下喘气儿,男人挑了挑眉毛,不咸不淡的说道:

  “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忙慌的,也不用这么着急上赶着来跟我套近乎啊?是不是那女人叫你来的?”高俊步步向少年靠近,少年则步步后退。

  “不,不是的……。”少年语无伦次,因为面前的男人语调冰冷,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他心里又莫名的害怕起来,手里的车钥匙拽的死紧。

  “那是什么?我真是不明白,那女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愿意委屈至此,头上顶着那么大一顶绿帽儿,你不嫌硌得慌吗?对了,上次还看到你在餐厅打工,是不是很缺钱啊?要多少?我给你啊?”男人的心里是一肚子火,无处发泄,他一想到眼前这个少年也有可能跟那个女人是一伙儿的,心里就像要炸了似的,就把所有气撒在了路远身上。男人抽出口袋里的皮夹,抽出了里面一沓的现金,甩在了少年脸上,顿时,天空中就像漫天飞舞的雪花,一片一片地落了下来。

  路远并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男人为何生气至此,你已经被男人的火气吓懵了,一言也不敢出。男人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路远愣了一会儿,才惊觉手里握着的钥匙,迅速捡起地上的钱,又向男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大哥,大哥,你等等,钥匙,你的钥匙。”路远追上了男人,把手里的钱和钥匙塞到男人的手中,一刻不停留地就转身跑开了。

  那还是开春的季节,北方的夜晚还是寒冷无比的,少年出来的着急,就穿了一件单衣,男人都能看到少年冻得通红的鼻子,和缩着的脖颈。

  男人握着车钥匙的手紧了紧,就驱车离开了。

  回到客厅,只见沙发上就坐着高雅一个人,路远点头示意了一下,就打算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喂,乡巴佬,你站住,我有话跟你说。”高雅见路远看到了自己,也不开口打招呼,就有点生气,毕竟她的朋友都是围着她转的,没有人像路远一样敢对她这么冷漠。

  “你有什么事情吗?”路远礼貌的开口问道。

  “我得跟你约法三章。”高雅趾高气昂,彷佛高人一等似的走到路远面前,语气也是一副命令下人的口气。

  “什么约法三章?”

  “第一,虽然明天我们要举办婚礼,但我们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第二,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随意走进我的房间,这点你应该也能意识到,爸妈也不想让你跟我住一起,要不然他们也不会给你另外安排住处。第三,你不能干涉我私生活,你要明白你在这个家的地位,以后如果我想离婚了,你必须无条件净身出户。以上三点,你能做到吗?”

  “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路远无所谓的答道,答应了女人无理的要求,他一直都明白,他也并没有在意这些。他只想着不能让父母为难,他想着只要自己在这个家里,乖乖听话,手脚勤快点,相信他们也不会太为难他。

  “既然答应了,这里有份协议,是我委托律师写的,你签下吧!咱们白纸黑字,丑话说在前头,也避免将来难堪。”

  路远接过女人递过来的纸和笔,看也没看就签了字,转身回自己屋了。

  躺在床上,路远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平时一趟床上就能睡着的,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路远想起了父母,想起了家里他那间虽然破旧,但很熟悉的小屋,而这里,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不知不觉眼泪浸湿了眼眶,少年随手就擦掉了。睡一觉吧,睡醒了,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少年这样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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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毒

  在中国几千年的文化传统里面,人生之三大喜事有: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结婚,是一件令人很高兴的事情,它不仅意味着能与心爱之人有情人终成眷属,它更意味着那颗孤独漂泊的心从此就有了归宿。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两个人从相遇、相知、相爱,直至相守,那都是前世修来的福,这份爱情值得任何人去珍惜,去守护。

  婚姻本身是美好的纯洁的,可是世人就偏偏不懂得去珍惜这份美好,去守护这片净土。他们强加了太多的东西在婚姻上面,权势、利益、金钱、以及利用,使原本美好的东西慢慢变了质,最终酿成了一场爱情悲剧。戏,就在此拉开了帷幕……

  婚宴是设在一家很高级的星级酒店,里面豪华的装饰令路远感到咋舌。他从凌晨五点就被叫了起来,什么做造型,化妆,试礼服,早餐都还没来得及吃,就被吴秀拉到酒店,说是要来熟悉下婚宴的流程。等好不容易到了吃午饭的时间,路远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实在没办法,路远就跑到酒店旁边的小超市,买了面包牛奶充饥,还没有吃利索,口袋里的电话又响了,路远三两口咽完了手中的东西,就跑回了酒店又是忙这忙那,好不容易有个歇息的空儿,老爷子又说,宾客们都陆续来了,让他跟老爷子和吴秀高俊四人一起去门口接待宾客。

  高海和吴秀站在他们的对面,乍一看,就跟门神儿似的。路远站在高俊旁边,腿都直打哆嗦,实在是跑来跑去腿都抽筋了,来一位宾客,都要扬起笑脸过去唠两句,说些恭喜的话。旁边的男人,全程一直板着脸,就偶尔意思性的点一下头,路远都不太敢跟他搭话,毕竟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还历历在目。

  来参加这次婚礼的人很多,有政要,名流,富商,亲戚朋友,挤满了整一个宴会厅,高家也不愧为北京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根深叶茂,盘根错杂。

  “我说哥儿们,老爷子这次搞得动静儿挺大啊,这是要轰动北京城的节奏啊。”杜康和高俊躲在一个稍微清静点的一个角落,呡着杯中的红酒,打趣着对面皱着眉头的男人。

  “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别说啊,你那妹夫长的还不赖啊,唇红齿白的,仔细看竟然还挺有几分姿色的,不过啊,可惜了了,是个傻缺,也不知道他怎么考上大学的。”

  “这你说,他到底是敌是友啊,不会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