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被下药毒害的嫡子(1)
作者:墨泼素纸      更新:2023-07-30 12:19      字数:11432
  两人之前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争吵十分激烈, 卿砚隔的很远, 也就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几个类似于“适合”、“不放弃”、“滚开”啥的词语,仅仅凭这些词语,他也能猜出两个人怕是因为争夺什么才吵起来的。

  就他以为这两个家伙会打起来的时候,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惊愣多时,久久回不过神。

  流水无情似乎是被刀剑无眼弄得气急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一把拉住刀剑无眼,将之桎梏于自己怀里与树干之间,然后想也不想便倾身吻了下去。

  卿砚:……

  两人都是大男人,按理说这么吻在一起应该是有些突兀感的,但也不知道是因为两人的颜值问题还是因为两人之间的气场问题,这一副画面竟然诡异的和谐,甚至让人有一种……

  嗯……赏心悦目的感觉。

  卿砚对此有些尴尬,莫名的就想到了那个晚上。

  而刀剑无眼显然也是被对方这一举动打的措手不及,卿砚隔着老远看到他剧烈的挣扎,脸都涨红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可那些动作却都被流水无情给压下去了。

  卿砚想,接下来估计就没他什么事了, 于是便打算转身离开。

  在他离开之前,他看到流水无情把刀剑无眼放开了,刀剑无眼迅速推开流水无情, 然后黑着脸一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五个手指印特别鲜明,声音也是响亮亮的,听的人心里一个咯噔。

  再然后,刀剑无眼甩袖而走,似乎很生气,就剩下流水无情一个人跟个傻大哈似的愣愣的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居然让卿砚看出了一种委屈巴巴的感觉……

  这么一个委屈的表情,出现在一个五官硬朗、身高一米九多的大老爷们儿身上,实在是有些别扭。

  然而卿砚却莫名觉得有些萌……

  他想,他大概是被糖果给弄的审美观有些不对劲了,不过这些都和他没什么事了。

  他想了想,还是给刀剑无眼发了一句话。

  风雨飘零:我今日有事,去不了,如果还需要谈,改天再约吧。

  这段话发出去很久,直到逼近天黑,对方才回复了简简单单一个字。

  刀剑无眼:好。

  接下来的日子里,刀剑无眼又找过卿砚几次,然而每每都会被那个叫流水无情的男人给打断,卿砚看得出来,刀剑无眼似乎对流水无情很无奈。

  不过被纠缠的也不是自己,卿砚倒没什么看法。如此几次之后,两人也没怎么再约见面了,卿砚对此自然是松了一口气,毕竟每次和刀剑无眼约过之后,回去糖果总是免不了闹脾气,撅着个嘴跟个小孩儿似的。

  可偏偏,每次刀剑无眼找他总是有正经的理由。

  时光飞逝,转眼间又过了一个多月,眼看着离司爸定下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十日了,故而钥匙便更是显得至关重要。

  卿砚那边倒还好,只要防着司希言没有反杀的机会就行,而司希言则不一样了,每天急的茶饭不思的,可他都号召了全《修道》上上下下的玩家一起找钥匙,却依旧毫无线索。

  只有最后短短的十天时间了,若是他还找不到钥匙,那么家产就真的没他什么事了。

  于是就在司希言急的上火,整日没日没夜的刷钥匙的时候,刀剑无眼那边也是烦不胜烦,听说这家伙连着好几天被流水无情纠缠着。

  人家流水无情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就是刀剑无眼到哪儿去刷副本这货就跟个保镖似的跟到哪,啥也不做就傻子似的站在一旁看着刀剑无眼,被刀剑无眼揍了也不涨记性。

  最后刀剑无眼拿他没法子了,索性躲在三次元不上线了。

  也不知道这刀剑无眼究竟是怎么招惹上这么一块牛皮糖的,扯也扯不开。

  而这边卿砚倒显得是所有人当中最为自在的一个,每日就陪司爸去公司看看,然后晚上参加几个晚宴,其余的时间都在游戏的房间里度过。

  今日,卿砚如往常一般带糖果刷了好几次副本之后,便回到了房间,回来的一路上,糖果似乎一直都有些什么心事,扳着个脸闷闷不乐的。

  直到两人回到房间之后,糖果才拉住了卿砚的衣角。

  他有些犹豫的开口:“师父,其实……”

  话音未完,他却又抿住了唇,脸上的表情明晃晃的写了:不愿意三个字。

  卿砚疑惑的看向他,挑挑眉,示意他继续说,糖果依旧是犹豫了好些时候,脸上的神色显得十分挣扎,良久之后才开口:“你会离开我吗?”

  卿砚哑然,沉默良久:“会的。”

  这两个字仿佛一道雷劈进脑中,糖果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反问道:“为什么?”

  卿砚抿着唇,没有回复他。

  然而卿砚的沉默,却无疑是直接狠狠地打破了糖果心中仅有的期待,他刚刚因为要不要告诉对方钥匙的所在之地的犹豫,现在也被对方的沉默给彻底斩尽。

  糖果脸上牵强的扯出一道笑意,衬着他那煞白的脸色却显得格外的凄惨:“那……没什么好说的了。”

  “嗯……”

  事后卿砚想了很久他总觉得那个时候糖果拉住他是有事要和他说,却并不是问他那句话,然而,他却绝对做不到,在对糖果说了那么一句话之后,还一直逼问对方。

  最后两人自然是谁也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

  于是,卿砚再也没可能知道,糖果的成长正是因为他激活了糖果的好感度,糖果是技术部经理最为自豪的一个创意,他不但有自主思想,还能随着自己对人的好感度而慢慢成长。

  意思是,当一个人能够第一次获得他的好感度,那么随着他对那个人好感度越来越深,他的智商、年龄,也就越来越高,而他现在,如果按照人类的算法,已经是一个二十岁的成年人了。

  而他刚刚拉住卿砚,则是因为最近他对卿砚的好感值已经达到巅峰,从而得以彻底激活他的所有记忆。

  而这记忆就包括了,那个钥匙的所在之地。

  可是,最近他总有一种自己师父钥匙只要拿到钥匙,就会狠心的彻底离开他的世界的预感,于是就有了刚刚上演的那一幕……

  与钥匙错失的卿砚,却依旧毫不知情的继续在各个副本刷着钥匙,而糖果则只能心事满满的陪着他一起刷,卿砚虽然察觉到糖果有心事,却并没有多问。

  就在卿砚又一次刷副本的时候,而糖果却因为有事来不了,独自一人的他便恰巧遇见了刀剑无眼以及跟在其身后的流水无情二人,刀剑无眼见到他们脸上的表情似乎很高兴,而流水无情则不一样了,刚刚还挺雀跃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尤其是……对着卿砚。

  即使隔了远远的五米多,卿砚也能感觉得到流水无情对自己的敌意。

  “啧,你这是,又刷本呐?”

  刀剑无眼抱着剑笑看卿砚,连日来被流水无情纠缠的烦不胜烦的心情也稍稍有了慰藉。

  然而还不待卿砚开口,一旁的流水无情则蛮不乐意的扯着刀剑无眼:“这儿没什么好东西,我们去西峰刷吧,你不是正缺一个剑石吗?”

  刀剑无眼黑着脸想要推开流水无情,却完全推不动,不过他都习惯了,倒也没怎么发作,只是脸色更难看了几分,他嫌弃道:“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

  流水无情像是没听出刀剑无眼语气中的嫌弃意味似的,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一个劲儿的拉着刀剑无眼要走。

  卿砚莫名的觉得这两人挺般配,不过想到之前听到的传闻,他还是有些纳闷,问着刀剑无眼:“你怎么又上线了?”

  流水无情抢着开口:“他的地址都被我摸清了,他爸也都被我说服了,你能为他做到这一步吗?”

  语气中,还带着满满的炫耀……

  卿砚有些无语,为对方这与外貌不符的智商,但是莫名的……他觉得这两货更般配了。

  然而不待他开口,刀剑无眼就骂了。

  “滚开,别跟着我。”

  刀剑无眼脸已经黑的可以滴出墨来了,他冷声道:“我父亲同意是他的事,我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要再敢跟着我,我就去国外。”

  说罢,他就甩袖而走。

  “别啊……”

  流水无情急了,连忙跟上去,跟了一半又恶狠狠的瞪了卿砚一眼,然后继续跟了上去。

  卿砚:……

  卿砚见两人走了之后,继续刷下一个副本,等天黑之后,他回房间的路上才发现在两个小时之前刀剑无眼有给他发过一条消息。

  刀剑无眼:对了,你那个棒棒糖,似乎有些古怪,我觉得你可以去东边的水帘洞里第四棵草的背面有一个金色的符文,你去摸一下那个符文,会掉进一个洞穴,洞里就有一个石门,石门上,有一个和你手里那个棒棒糖一模一样的凹痕,有兴趣的话你不妨去看看。

  棒棒糖?

  第四棵草?

  金色的符文?

  卿砚有些疑惑,这会不会就是宝藏开启的正确方式?

  棒棒糖是他收到之后,用来打怪的必用武器,自从小糖果送了他这玩意儿,他再也没有用过刀剑,一直都是用这个东西。

  然而疑惑之余,他却又免不了吐槽这个技术部经理,谁没事会注意地上的草?还去看草有没有金色符文,是该是有多闲!

  原剧情里司希言能够找到钥匙找到宝藏真是一个奇迹。

  顺着刀剑无眼的提示,卿砚顺利的找到了那个传说中藏在水帘洞第四棵草的背面那个金灿灿的符文,然后又顺利进入了洞穴。

  掉下来的时候,倒是有一瞬间的眩晕,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洞穴的墙壁上,点满了明亮的烛火,整个洞穴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而卿砚自然第一眼就看到了十米外那个刀剑无眼所说的石门。

  说不上激动,只能说,有一种终于要结束了的期待以及一种莫名的不舍……

  然而那一丁点的不舍是绝对不可能阻止卿砚的脚步的,他快速朝着石门走去,果真看到了那个棒棒糖形状的凹痕,竟然与糖果送给他的棒棒糖,形状、大小都一模一样!

  卿砚没有磨蹭的将手里的棒棒糖放进凹槽里,石门应声而开,卿砚抬眼望去,脸上瞬间浮出满满的惊愣。

  只见石门之后,居然摆满了无数灵石、功法、秘宝……而这里面的功法、秘宝,都是外面千金难求的宝物。

  难怪……难怪司希言找到宝藏就能轻而易举的打败原主,原来这个宝藏里面,竟然藏着这么大一笔财富。

  卿砚并没有磨蹭,迅速将这些东西收入背包,然后就退出游戏,找到了司爸。

  这个时候司爸还没有睡着,两人交流了一晚,第二天司希言就被告知,司家的继承权已经全部落到了卿砚的手里。

  司希言愤怒的质问司爸凭什么,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睡一觉的功夫,继承权居然就再也没有他的份了,明明还有最后几天时间!

  然而,他愤怒也无济于事,只是徒徒叫司爸对他的感官有所不喜罢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卿砚再没有什么时间进入游戏,每天被司爸转交工作,教导经商经验,晚上还要代替司爸混迹在各个晚宴,真真是忙的脚不沾地,根本没时间再顾其他。

  而司希言自从卿砚正式成为司家继承人之后,每天都变得阴阳怪气的,以前的乖巧在这以后瞬间被打破原形,卿砚估计,这家伙……

  恐怕是疯了。

  否则以对方的心智,在失败之后绝不可能会做出这样不利于自己的行为,只会更加讨好司爸,以求司爸可以多分他一些家产才对。

  而对方现在的做法,当真是有违他的人设。

  也是,司希言自小就被其母灌输一定要努力争家产,否则就会死的很惨的思想,久而久之,这人就把家产看的格外重要,甚至是超越生命的重要性。

  可以说,这二十年来,司希言一刻也没有为自己活过,整天都是想着怎么得到继承权,得到家产。

  即便平时伪装的很好,可这样的结局一出来,司希言必定是受不了,这么剧烈的打击之下,他就疯了……

  司爸显然对这些并不是很清楚,但在卿砚的提醒过后,也觉得司希言有些不对劲,在请过家庭医师并得到了准确的回复之后,干脆就让那个家庭医生整日为司希言看病以及请了个保姆整日照顾司希言,并将之关在家里哪里也不准出去,免得祸害他人。

  然而,司希言的病症在被关之后却变得日益严重,而司爸却依旧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卿砚对此也是唏嘘不已……

  但是,他却并不会劝司爸。

  而司爸这边,坚持了几个月之后,终究还是熬不住病症撒手人寰了,于是整个司家的大权,才算是彻底落到了卿砚的手里。

  卿砚花了好几天时间,将司家的事情大致都处理的差不多了,确定原主回来之后也不会出现什么破篓子之后,才开始思考离开的事。

  离开之前,他又去游戏里看了糖果一次,这几个月来,他每天忙的脚不沾地,进入游戏的次数简直是屈指可数,每一次糖果对此都颇有微词,然而卿砚却并没有多做理会。

  不过每一次两人都会黏黏糊糊好一阵子就是,有好几次都擦枪走火,却在糖果的止步之下,两人及时刹住了车。

  可现在都要走了……

  又一次回到这个房间,糖果依旧在睡觉,精致的脸蛋上,睫羽轻轻的磕着,红唇微张,水光潋滟,可人至极。

  睡的也很熟。

  然而在卿砚落地的瞬间,对方便醒了。

  浓密的睫羽轻轻的颤了颤,渐渐掀开,露出里面那一双浅绿色的、水光盈盈的眸子,里面从一开始的迷糊,逐渐变为惊喜。

  “终于来了?”糖果有些委屈的揉揉眼。

  “嗯。”

  卿砚来糖果床边坐下,帮对方扶起身来,然后熟练的往对方嘴里塞了一颗棒棒糖。

  糖果条件反射性的舔了几下,然后将棒棒糖抽出来,撇撇嘴,委屈巴巴的吐槽道:“好冷淡。”

  卿砚有些无奈的看向糖果,他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顶,糖果对他这样的行为显然很不高兴,却并没有出手阻止,只是脸又皱了几分。

  “睡饱了吗?”

  糖果不高兴了:“我又不是大肥猪猪。”

  卿砚含笑:“嗯,小笨猪……”

  糖果鼓起腮帮子抬起头,愤愤的看向卿砚,正想气冲冲的说些啥呢,却愣住了。

  卿砚的眸子很深邃,却很漂亮,如同一汪见不到底的黑洞,危险却又迷人。尤其是,当里面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的时候,那张薄薄的、粉色的唇瓣微微往上扬起了一度的时候,更叫人宁愿化作飞蛾,也要扑火一般沉溺在其中。

  糖果想,他现在大概就是那蠢笨的飞蛾了吧,就算这一刻,卿砚要他的命,他也能毫不犹豫的献上去。他到现在,总算是能够理解,那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究竟是何等的心情。

  要换作他,他也愿意。

  糖果脑子有种晕乎乎的感觉,鬼使神差般的倾身凑上去,这一刻哪怕是世界末日将要到来,也无法阻止他吻对方的动作。

  卿砚知道对方要吻他的动作,也不矫情,直接揽住了小糖果的头,倾身将之压倒在床上,吻住唇瓣。

  瞬间,糖果觉得自己的心,在剧烈的跳动,脑子里充满了血,一片空白。

  唇上一片冰凉,这是他师父唇瓣的温度,他很熟悉这样的温度。

  情到深时,两人的衣衫半解,又如同平时一样擦枪走火了,卿砚帮着糖果释放了一发,然后没多久两人再次擦枪走火,就在关键的时刻,糖果又一次喊停了。

  “师父……不、不要这样……”

  糖果的脸红扑扑的,眸子里水光泛滥,唇瓣微肿却显得格外的娇艳可口,情/色意味十足,如此一个人,怕是连圣人都要忍耐不住。

  卿砚揉了揉对方的头顶,却并没有和往常一样放弃起身,而是跨身坐在对方身上,将之又压了下去,然后叼住对方胸前的一颗珍珠继续吸允了起来,将之含的啧啧作响,嘴里也含糊不清道:“无碍,听我的罢。”

  “嗯……”糖果的声音有些害羞,也有些……难耐的意味。

  “疼……”

  卿砚的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汗珠大颗大颗的有些吓人,眉头紧皱,上齿紧紧咬住下唇,安慰道:“等一下就好了。”

  然后,坐在对方身上,纠正了一下姿势过后,继续自己动了起来。

  灯灭,屋内的粗/喘声、呻/吟声,水渍声……久久不停,直到后半夜,才渐渐歇止。

  今晚的床,很结实。

  卿砚再次醒来的时候,糖果依旧还没醒,他浑身酸痛的不行,后面某处也是胀痛的可以,他只能慢吞吞的换上衣服,不过好在,在游戏里的酸痛,并不会带到现实之中。

  穿好衣服之后,卿砚细心的帮糖果把散开的被角给捻上,然后就退出了游戏。

  他起的很早,天都还没亮,这个时候司家的家仆也都没有起床,卿砚准确的摸到关司希言的房间,然后带着一盘水果,以及一把水果刀走了进去。

  司希言看到他情绪瞬间就变得很激动,对着他破口大骂,卿砚却毫不生气,一边垂眸削着苹果,一边自顾自的炫耀着自己当家主以来的生活,每一句话都在刺激着司希言的神经。

  苹果削干净了,卿砚将水果刀放到桌子上,然后把苹果递到司希言面前:“我会常来看你的。”

  这一句话,无疑是将司希言的神经彻底挑断。

  最终,司希言终于崩溃了,将卿砚“无意中”落在桌上的水果刀拿起,然后朝着卿砚的心脏处狠狠地扎了进去……

  意识渐渐模糊不清。

  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剧烈的空虚感袭上心头,卿砚脸色瞬间变得如纸一般苍白,他身形不稳了几下之后,又险险的站稳,颤声道:“记得给司风注入护糖果一世安稳的意识。”

  [此行动将会消耗能量,你将需要多完成一个世界的任务,是否还要继续开启?]

  “开启。”卿砚难受的仿佛将要窒息,他喘着气:“剥除感情记忆。”

  [是。]

  不到一秒钟,那种剧烈的不适感就一扫而空,卿砚瞬间觉得舒服的多,却也有些纳闷自己身体里残余的不适究竟是哪里来的。

  然而,系统冰冷的声音却打断了他的思考。

  [叮~是否立刻进入新世界?]

  卿砚没有立刻回复,而是反问道:还差多少能量?”

  [叮~系统检测中……]

  又是这种回复!每次都是,只要他一问起回家的事,系统就会用这种回复来搪塞他,然后告诉他无法检测!

  然而,接下来系统的回复,却打了卿砚个始料未及。

  [叮~加上多出的一个世界,还差最后一丁点能量,宿主请耐心一点。]

  多出的一个世界?

  最后一丁点能量?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多少,但是卿砚也知道继续问肯定也是问不出什么了。

  而且既然系统说了只剩下最后一丁点能量,这是不是说明他要不了几个世界就可以回家了?

  如此一想,卿砚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点点头:“是。”

  [叮~成功抵达新世界,剧情传输中……]

  [叮~请宿主尽快了解剧情,并完成指定任务。]

  [叮~恭喜宿主获得本世界技能:才华横溢。]

  伴随着最后一道冰冷的系统声,卿砚陷入了昏迷之中,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卿砚慢慢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这个身体病弱的不行,而且并不是那种先天性的疾病,而是后天被人下毒所致。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卿砚在以往的世界里,经历过比这更惨的状况,这区区一点毒,自然是算不上什么的。

  想通之后,他环顾四周,静静的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发现这是一个极具古风气息的房间,整个屋子古色古香的,装横虽然说不上有多寒碜,但是却格外的朴素。

  一眼望去,只是大致摆布了一些生活必需品罢了,而其余的,却是一个都看不到,可以说是简单的可以。

  打量完毕之后,卿砚开始整理起系统传输给他的剧情起来。

  这是一个庶子的重生逆袭史。

  原主叫秋诺,是一个特别有才华、胸有大志奈何身子病弱的人,也是秋家的嫡子,太平王秋肃与霄元公主生下的独子,当今圣上的亲外甥。秋父因为同公主结婚成为驸马一路官途坦荡,又在公主的力荐之下成功当上了太平王,而原主本应该是在四路八方的宠爱之下出生的。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公主在他出生之时便难产而死,公主死后,太平王秋肃为之守身三年后,又续了一房妻子,太后圣上对之虽颇为不满,却思及秋肃在这么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还能为公主守身三年从不拈花惹草实属不易,娶的又是公主的贴身婢女,故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依旧是勒令秋肃不能娶之为妻,只能纳之为妾而已。秋肃顾忌到皇家的威严,连连应下。

  而这个世界的主角叫秋强,其母就是那个贴身婢女,也就是秋家的大姨娘,而他则是秋家的庶子。这个姨娘乃是太后从苗疆招来保护公主的,尤其擅长用毒,甚至到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她在产下一子一女过后,担心秋肃在外拈花惹草便给秋肃下了绝育药,故而,秋家便一直都只有三个孩子。

  秋强上一辈子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圣父,遇见乞丐施舍一把,遇见有人被抢钱自己掏腰包补偿被抢的人,就连遇见碰瓷的也心甘情愿的给钱,说是人家碰瓷也不容易啥的……

  而秋喏身为这个圣父同父异母的亲生哥哥,自然是颇受秋强的照顾,大姨娘要下慢/性/毒/药神不知鬼不觉的慢慢毒死原主,秋强发现之后苦苦相劝,硬是让这位姨娘给秋诺每日的药的分量减少了一半,让原主的身体多坚持了好些年。

  除此之外,秋强在其同父同母的亲生姐姐暗地里欺负秋诺的时候,还会出言阻止,在外人眼里,这就是个分不清亲疏的傻子,但他却不管不顾一个劲儿的对原主“好”。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有回报,秋诺第一次见到太子的时候,就喜欢上了那个俊美的太子,然而,让他痛苦的是,他心爱的人却喜欢上了一直受他照顾的亲哥哥,得知此事的他难受的不行,却无可奈何,只能暗戳戳的暗恋着那个太子殿下。

  可是,让他心性大变的事,某日他和他亲哥哥一同落入山匪的手里之时是太子居然为了救他的哥哥,而狠心不救他,秋强心灰意冷之下,不愿受山匪的侮辱,最终自尽而死。

  重活一世,秋强再不愿意做那圣父,并对秋诺恨之入骨,对大姨娘下毒害秋诺一事装作看不到,并且怂恿姐姐欺负秋诺。而秋诺是个温顺的人,尤其是对秋强以前照顾他的事心怀感激,所以并没有察觉什么。

  然而这一世秋强即便对秋诺恨之入骨,却依旧对太子念念不忘,抢在秋诺之前先“巧遇”认识了太子,深知太子殿下喜欢有才华的人,便故意在之面前卖弄上辈子秋诺对太子说的那些诗词歌赋,并学着秋诺上辈子“勾引”太子时说的话“无意间”透露自己想为官的大志,成功让太子喜欢上了他。

  最后的结局是,秋诺终于在大姨娘长期下毒之中被活生生的毒死,却神不知鬼不觉;而秋强则凭借上辈子从秋诺那听来的见解为朝廷立了不少功,成功登上了左相之位,成为了登上皇位的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并且让太子力排众议,各种宣扬两人的美好爱情故事,两人从此成为一对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好不潇洒。

  卿砚看完之后,啧啧感叹了两声,然后起身穿了鞋,试着站起来,好在这幅身子骨儿虚是虚了点,但是日常行走还是可以的,只要不做什么太过剧烈的运动,倒也不碍事儿。

  吱吖一声,门开了,紧随着的是一个小姑娘的格外清脆悦耳的声音。

  “呀!我的爷儿!您怎么就下了地,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夫人可是要生生剥了奴婢的皮啊?”

  卿砚挑挑眉。

  夫人?

  看来这大姨娘心里头对这个名分还是惦记的紧呐。

  来人咋咋呼呼的走了过来,手里头还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爷儿,奴婢求您了,您快躺下罢!”

  姑娘儿的手劲有点大,卿砚身形不稳的晃了晃,学着原主低下头捂嘴咳嗽两声,脸色又苍了几分,摆摆手淡笑道:“不碍事的,瞧把你急的。”

  “爷!”

  那姑娘似乎气急了,然后就赶紧的将药放到桌子上,然后急匆匆的来扶卿砚,一边扶还一边埋怨。

  “爷儿,您以后还是少下地吧,这具身子骨儿,实在是经不起您这么折腾呀,到时候吃亏的就是我们这些下人了。”

  说着,姑娘还委屈上了。

  卿砚顺着对方的动作坐回了床上,然后抬起头看向这个丫头,照剧情里说,这个丫头名叫/春草,声音好听,但是样貌平平,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位乃是……大姨娘的人。

  卿砚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安慰道:“不碍事的,出了事,我给你担着还不成嘛?”

  春草心里头鄙夷了一番,就你这副病殃殃的模样,还能给谁担责任,先管好自己吧,能多活个一年半载就得了。

  然而,这些话,她肯定是不能说出口的,只能装作气恼的剁了剁脚,然后娇斥一声,施施然的转身去把药端来。

  春草低下头舀起一勺递到卿砚嘴边上,柔声道,脸上的关切看不出丝毫作假:“爷儿,快趁热了喝,这药可是夫人花了重金给您求来的,您可千万别浪费了夫人的一片心意。”

  卿砚摇摇头:“放着罢,待会儿我就喝。”

  说着说着又重重地咳嗽了几声,似乎很勉强。

  春草一听这还得了?连连皱眉道:“爷儿别闹脾性了,这药可贵着呢,您身体不好,应当趁热喝了才是。”

  说着,她将勺子又往卿砚唇边递了几分,几乎都快要压到唇瓣了,倒有一副强迫的架势。

  啧,原主究竟是有多“温柔”?连一个下人都敢这么对待原主……

  卿砚皱皱眉,将春草的手推开几分,然后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春草蛮不乐意的模样。

  他的眼珠子幽黑,眼眸也很深邃,平时不大看得出,但若是一直静静的与之对视着,势必会给人一种吓人感觉,黑幽幽的,实在是有些渗人。

  春草此刻就被他盯得浑身难受,坐立难安,害怕之余她也有些奇了怪了,这位爷儿今儿个是怎么回事?要换做平日,她送药来,这位铁定是担心她着急二话不说就把药灌下了,又哪里会是今儿个这般磨叽的局面。

  如此一想,她又有些恼了,正想说些啥呢,就被卿砚截了话头。

  卿砚嘴角微勾,一双眼静静的看着春草,似笑非笑道:“既然是重金难求的药,那么爷便赏你了,你大可自己去喝了便是。”

  “爷?”春草到现在才算是真的确定了她这位爷儿今儿个是真的不对劲,给她一种对方似乎察觉了什么一般的错觉,莫名的,她有些心虚的笑着开口:“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奴婢这不也是担心您的身子骨儿,您身子差,自然是应当好好吃药的,奴婢又哪里受得起这么贵重的药,爷儿您说笑了。”

  “不用说了,你喝了便是。”卿砚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里,脸上的神色尤其认真,他饶有兴致的欣赏了一下对方越来越难看的表情,然后意味不明的开口:“你如此犹豫,莫不是……”

  卿砚顿了顿,看着对方眼底渐渐浮出的惊慌之色,心情越来越好。

  他继续道:“这药里头,掺了些什么?”

  这一句话顿时犹如水滴油锅,将平静给彻底打破,也讲春草心里头仅存的侥幸给打散的干干净净。

  春草这一刻才知道对方并不是再和她开完笑,她顿时心里头咯噔一声,这位主儿该不会真的看出些啥了吧?可千万别!否则夫人真的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

  如此一想,她脸上的表情就有些牵强了,偏生还硬是要挂起一副担忧的嘴脸,则显得十分诡异,硬是将那只有五分的脸,给强行降到了一分。

  她想了想,这件事估计这位主儿就算是真的察觉到什么,也仅仅是怀疑而已,只要她能消除掉对方的戒心就行。

  可若要消掉对方的戒心目前就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喝了这碗药。

  可是,这可是一碗毒/药啊!

  这不是逼着她去死吗?啊?

  虽然这么简简单单的一碗并不足以要了她的命,可是谁知道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妨害?

  春草有些犹豫不定,眼神飘忽,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喝了这碗药。

  卿砚笑着看着对方的反应,觉得他应该帮这家伙一把了:“怎么?一直不敢喝?难道真被我猜中了?”

  不行!决不能被这位发现!否则她就真的会被夫人给活活生扒了!

  如此一想,春草犹豫不决的心再次坚定了起来,她视死如归的看着碗里的这些黑乎乎的药,闭着眼,就一股脑儿的,灌了下去。

  “爷儿……”春草抬手擦拭了一下嘴角,勉强的笑了笑:“我再给你弄上一碗儿来?”

  她现在总觉得浑身难受的紧,那毒是不是要发作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免了。”

  卿砚摇摇头,然后看向春草还想说些啥的表情,含笑道:“不然我再赏你一碗如何?”

  春草一听顿时吓得不行,再不敢提药的事,急匆匆的就带着空碗跑了。

  卿砚经过刚才那么一闹,这幅身子就有些受不住了,眼前发黑,晕的不行,他只得靠着床头瞌上眼休憩一会儿。

  然而,突然的,空荡荡的屋子里冒出一声轻笑:“呵……”

  卿砚猛地睁开眼,厉声质问:“是谁?”

  这个屋子里,他很确定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那么,发出声音的应当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啦~今儿个渣作者又开了一辆尬车诶嘿嘿(づ?ど)好久没开技艺都生疏了qaq

  然后,关于受的人设原因,其实一开始就打算写的渣受,拔ju无情那种,但是,迫于某些压力,嗯……我给他洗白了,不可否认,从第三个世界开始我就开始洗白他,但是我很后悔,怪我自己不能固守本心,如果以后有打算修文的话,我大概会把他完完全全刻画成一个渣受,但是我懒……还不确定会不会修。

  待会儿我去给文案标注渣受,么么啾~

  其实从一开始就该标的,但是我没想起qaq

  但我说有些隐情也是真的,受虽然渣,但是的确有隐情,嗯……虽然隐情并不能掩盖他的渣,渣就是渣。

  好了,爱你们吖么么哒~

  感谢时间:

  感谢来日方长she了十发牛奶~格格格格污she了三发牛奶~筱晗哟she了一发牛奶~

  么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