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它比较放心, ”兰砚担心地问, “您还有没有哪里疼？”

  兰砚不太知道麻.醉枪的威力, 昨晚看见杨师傅他们昏迷不醒，就以为受伤了都是会疼的。

  “疼倒是不疼，”杨师傅摇摇头，自责道, “但是我心疼啊，早知道当时兰花齐放的时候，我就不在圈子里炫耀了, 白白招人眼红, 丢了这么多花……我也没脸见程先生了。”

  杨师傅口里说的程先生是程砺峰他爸爸。

  “偷花的人是有预谋的，估计早就盯上了, 就算您不把兰花全开了的照片发出去，那些人也会来偷，”程砺峰安慰道, “这跟您没关系, 我爸也不会怪您的。”

  早在程砺峰和兰砚来医院之前，警察就已经把情况跟杨师傅说过了, 杨师傅那会儿完全是在睡着了的状态中的枪，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杨师傅又叹了口气, 看向病房里的警察，诚恳地说：“警察同志，你们可一定得帮忙把花找回来。”

  “您放心，这是我们的职责。”那位警察说。

  “您好好休息, ”程砺峰说，“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其实从小孙和杨师傅这里都得不到什么更加有用的信息，问出来的信息基本上跟监控里看到的是吻合的。

  程砺峰带着兰砚出了病房，又去宠物医院。

  公爵那儿也有一位警察陪着，它自己一个狗单独占据了一个房间，不过为了防止它有过激行为，房间里有栅栏隔离。

  兰砚和程砺峰进来的时候，公爵正无精打采地趴在地上的垫子上。

  一见人来了，公爵立马一骨碌站起来往栅栏上扑：爸爸爸爸！兰砚你们来了！

  医生把栅栏打开，公爵一下子就扑到程砺峰身上，伸着长长的舌头哈哧哈哧喘气。

  程砺峰半蹲下.身，使劲揉了揉公爵的头，“好了好了，没事了，咱们回家。”

  公爵只是只宠物犬，又没法儿和警察交流，从它这儿得不到信息，所以它醒了就可以直接带回去了。

  兰砚把手里的花盆放在一边的地上，也蹲下抱了抱公爵，摸摸它的头，学着程砺峰的样子安慰公爵：“不怕不怕，我们会找到坏人给你报仇的！”

  公爵说：“哼……我还记得他们的气味！敢朝我开.枪等我找到他们一定咬死他们！”

  兰砚眼睛一亮，说：“太好了，咱们现在就去找他们！你带路！”

  他说话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房间里的宠物医生和警察都听到了，他们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兰砚，程砺峰倒是习惯了兰砚这么跟公爵说话，并没有觉得奇怪。

  公爵站起来甩甩尾巴，“好！不过还是要从家里的花房开始闻气味才行呢，只要是他们碰触过的东西我都能闻出来！”

  兰砚一把抱起紫砂花盆，高兴地跟程砺峰说：“主人，快回家！公爵可以带我们去找坏人！”

  “你听到公爵这样说的？”程砺峰面色凝重，“不要乱说话，这样可不对。”

  “真的！”兰砚也不管能听懂狗说话是不是惊世骇俗了，用非常认真的表情说，“是它告诉我的！”

  通常只有经过专业训练的犬才能追踪气味，但那也必须要有参照物，公爵身价虽然高，但它接受过的是宠物犬训练，不是用来协助破案的，就算是专业人士来也比较难以沟通。

  一旁的警察犹疑地看着程砺峰，开口道：“程先生……”

  程砺峰盯着兰砚看了几秒，他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说谎，想到以前兰砚总爱和公爵说话，而且还轻易获得段阳家太子那只警犬的好感，之前带回来一大堆小动物……

  程砺峰心里有种荒谬的感觉——他的小宝贝真的能听懂动物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