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绝对离不开你了
作者:郎总      更新:2023-07-30 17:10      字数:4446
  李勋然听赵铳分析了几句,手揣在夹克衫里,带着有些狐疑着,“我劝你先跟曾楼迦问清楚,万一哥们儿的砖头都攥手里,你再说盖错了人,这多对不起手里的砖头。”

  赵铳狼眸阴狭,“老子天天搂在怀里的人,他身上有几颗痣都数得清清楚楚,背上的嫩皮都肿起来了好几道,老子岂能咽下这口恶气!”

  李勋然瞧他是认真的态度,知道驴脾气犯上头,十头牛都扯不回来。

  展开手掌,“来,你觉得哪个人最可疑。”

  赵铳掏出纸条,指了其中一个,“这个号码来电显示没有名字,而且跟迦迦聊了近五分钟,之后迦迦就给我发短信叫我回家。差不多就是它了。”

  “希望对方打完人,不要立刻注销号码。”李勋然掏出自己一个小号手机,按照纸上的号码反拨过去。

  一段长时间的忙音之后,本来两人都以为没戏了,结果对方打开听筒的方式简单爆粗,“草泥马,打电话找死呢!害得老子一手好牌都废掉了。”骂骂咧咧没一句干净话,背景里隐约是麻将机搓牌的声音。

  李勋然捏了嗓子,“我是曾楼迦。”

  “曾什么鬼!”接电话的人似乎叼着烟,“妈蛋,老子管你是谁,有病!”

  李勋然喊着,“叫你们老大接电话,我前天晚被他打了,现在躺医院起不来,起码他得赔我医药费,否则我就报警抓你们!”

  报警两个字蓦地有些效果。

  对方猛吸一口烟,突然想起来道,“妈蛋,你个王八蛋是不是报警成瘾了,那天老子几个兄弟也被你打的不清,话说你是不是想让老子们去医院再问候问候你!”

  赵铳眼底隐藏的杀光已经流于五官之外,双拳的骨骼发出拧碎一切的声音。

  李勋然一边用眼神暗示他安静有耐心,一边继续套对方的话,“我不管,是你们动手在先,你们老大呢?叫他来听电话,我不想跟一个杂碎浪费时间。”

  “你tm!”对方气到发飙,“安少爷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还是你这么处心积虑地要求见安少爷,其实是想套上女装被艹!”

  赵铳扯过电话,摔地上一脚将手机外壳踩的粉碎如渣。

  “我给你买新手机,这个号废了。”赵铳急剧狰狞地板起脸。

  安成所在外国语学院在国内属于重点大学,他的脑筋并不蠢笨,甚至有些过人的狡猾与残忍,只不过外人眼中所能看到的样子,伪装的是一个家世很高又颇具学识的优等学生。

  外国语学院的占地面积很大,校内的停车场仅供教师专用,安成的私家车停在校园不远处的缴费停车场。

  他已经决定不再追求李洋,把目光转移去了学校另一个漂亮女生的身上,那女生家境很一般,眼界并不是很高,以安成的容貌和家世足以让对方很快被攻陷,玩几次给点钱就能轻松脱手。

  安成跟女生在晚自习上混得差不多,两个人都有点火欲中烧,想着可以直接去开房,搂着女生往学校外的停车场走去。

  两个人走一段距离,停下来吻一段时间,女生被他揉抚得直哼哼。

  安成盘算,可以直接在车上来一发先爽爽。

  根本没考略周围的不安全因素,玩得就是刺激心跳。

  走到自家的车前,安成拉开车门先把女生塞了进去,他的舌头舔了舔嘴巴上的创口,被曾楼迦撞破的部分又被女生啃破,淌着血汁。

  疼痛令他的情绪分外高亢,爬上车准备直接开火。

  还不等他提枪陷阵,车子前排双门打开,车身重重一压,坐上来两个身材高大的蒙面男生。

  李勋然手里拿着新买的手机,对准后面的狗男女大开闪光灯,“来,笑一个,跟我说茄子~”

  剧亮的灯光下,连续拍了二三十张精彩照片。

  女生“哇!”地尖叫捂住脸,单脚把安成踹了几下。安成暴怒,“贱人,你往哪里踢!还有,你们两个是谁!!”扑上来想抢夺手机。

  赵铳一拳重重捣在他的脸颊上,冷一句,“女的赶紧滚!”手一指颤颤巍巍的女生,“劝你最好不要报警,否则......”

  李勋然摇摇手机。

  女生连衣服也顾不及塞好,提着包包逃命似得奔走。

  赵铳双手一撑车座,从前排一纵跃至后排,单膝狠狠地重击在安成的大腿骨。

  安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赵铳以手作刀,快猛准地打击在他的脖子上。

  剧痛令安成瞬间老实地晕了过去。

  “帅!”李勋然竖起大拇指,“你这些年健身房不是白去的嘛。”

  “谁跟你一样,去健身房就是为了洗澡。”赵铳摸了安成的皮包,车钥匙撂给李勋然。

  李勋然移到主驾驶位,潇洒地开着车。

  安成的脖子且痛且麻,一盆冷冰冰的水从头浇灌下来,寒凉瞬时入侵他的感觉神经,令他从昏沉中激醒。

  眼面前有一道光投射着他的眼睛,安成在飕飕的冷风中蜷缩成一团,地上的碎石污泥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

  安成想摸一下脖子,哪知双手麻绳被捆在一起,莫不是绑架!

  剧烈的害怕使他的头皮发麻,颤抖的声音嘶嘶含着悚骇,“救命!救命!”

  旷野的呼唤像是沉入寒潭的石屑,微有一丝波澜,旋即被空荡荡的风扯得七零八落。

  照射他的大灯突然转了方向,是汽车发动机轰鸣的声音。

  他手上的麻绳蓦地拖拽起来,促使安成小步伐地跑动起来。

  这是谁的恶作剧!

  安成不停地回忆着对方的声音,总觉得分外耳熟,可是他的大脑的智慧也仅仅局限于此。

  汽车开始加速。

  他从尾灯中依稀看出车子是他自己的。

  安成开始提速。

  一步一步。

  哪知对方似乎是逗弄着他,在平阔的地面上使劲甩了个方向。

  麻绳仿佛具备了某种可怖的力量,猝不及防的安成蓦地被横空甩了出去,他的身躯重重跌落在铺满石子的路面,与每一块锋利且凹凸不平的石砾激情碰撞。

  对方见他倒了,踩足了油门使劲把人拖拽到飞起。

  安成自小金枝玉叶,哪里吃过苦楚,此刻的磨难足够在他一生的光辉下抹下最惊悚恐惧的一笔黑暗。

  他的肢体如同散架般,连鞋子也丢了,裤子上渐渐渗透出斑驳的血痕,飞扬的烟尘和尾气灌入口鼻令他无比恶心又绝望。

  不知道被对方折磨多久。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赵铳握着一把提前买好的短锹,从灼亮的车灯下走来如同逆行入黑夜的血魔。

  他抄起短锹狠狠砸了安成的后背两下。

  安成已经痛至极限,不觉得更疼。

  李勋然冲过来拦住赵铳的手,极力劝阻者,“铳子,差不多了,要是弄出人命来。你老妈就该知道你在n市了。”

  安成终于找回了哭的感觉,灰头土脸地惨呼着,“姓赵的,姓赵的,你这个王八蛋,我们安家是放不过你的。”

  赵铳残忍一笑,一把安成的头发扯起来,逼着他那张五官滑稽的脸凝视自己。

  他那冷静地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

  “给你两条路。”

  赵铳伸起一根手指,“回家后立刻报警,但是我保证你们安家的每一个注册上市公司都见不到明天升起的太阳。”

  伸出第二根手指,“叫你老子安启程务必养好身体,一定要把安氏集团顺顺利利地继承在你手里。”

  赵铳拍拍他的脸,像碾死一只蚂蚁轻松,“洗干净脸和屁股,等老子过两年送你破产大礼包!”

  安成错愕,“你怎么知道我爸的名字!”他心里不由得产生深度惊恐的幻觉,仿佛触碰什么危险的源头,而自己竟毫不知情。

  赵铳狠狠抽他脸一耳光,“第三,那天欺负过曾楼迦的人,你现在必须立刻,马上,给我全部叫过来!马上!”

  安成被强行塞在汽车里,他的肢体大概断了似的,像树桩一样纹丝不动,李勋然不会打架,负责在车里监视他。

  赵铳提着短锹,把外面七八个喽啰打得血肉横飞,其中一个被铁锹砸破了头皮,满面是血地趴在汽车的引擎盖上向安成求救。

  赵铳提着那家伙的腿,直接从引擎盖上拖到地面,一顿狂踹。

  场面一度血暴。

  安成吓得面目森冷,麻木的手脚冰冷入髓,很是后知后怕地问一句,“他?”

  李勋然抠抠指甲,这种等级的场面见惯不怪着说,“他初中打架更野,断腿断胳膊的都有。”

  安成又问,“他?”

  李勋然猛地抽他后脑勺一把,“傻逼,他姓赵啊,我觉得但凡是豪门出身的孩子都应该知道,姓赵的不能惹吧?”

  “天曌集团懂吗?傻逼。”李勋然已经不想再提示下去。

  ......

  安成突然哭了起来,“他,他,他只给李洋那贱货买了750的口红,我哪知道是天曌集团......话说我们家还有救吗?”

  话说李洋她爸也太不是个东西,生日会上根本没给过他任何提示。

  安成想拉住李勋然的胳膊,被李勋然一把抽他脸上,甩开纠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听赵公子的话乖乖继承家业,能花多少是多少,提前花破产也是允许的。”

  安成哭得更伤心了,“是有人,是有人指使我这样做的,他说只要这样做......”

  “可闭嘴吧!”李勋然不耐烦地驳回,“你们这些人能不能不要死到临头,总把问题归结在别人身上,自己闯下的祸,要学着自己扛,懂吗?”

  安成颓败地捂面而泣,“扛不动啊~”

  解决完安成,两个人装作毫无波澜的样子一起回家。

  李勋然见赵铳要跟自己分道扬镳,蓦地揽住他的胳膊,“我不想回去。”

  张小严在家,他好可怕。

  赵铳说,你想干什么?

  “一起去喝酒庆祝你封刀三年后,又再次大开杀戒,威逼四海啊。”

  “老子懒得理你。”

  赵铳一脚把他踹开,“迦迦还等着老子暖被窝呢,你去找张小严玩去吧。”

  李勋然差点跪地上,“他会吸.精气,他不是人。”

  谁管你。

  赵铳已经打开自己家的屋门,独身进去又紧锁大门。

  李勋然哀嚎,“你不讲义气,你这个王八蛋!以后打架把风不要请老子出山!”

  张小严耳朵发烧半晌,冥冥中感应那人在走廊里鬼哭狼嚎,伸个脑袋出门一看,小手浅招,“李勋然,回来啊,坐外面干什么?”

  好像在说,床上多暖和啊~

  赵铳踮起脚尖,偷偷摸摸溜进家里,他本以为曾楼迦在学习室,哪知道迦迦躺在上铺,屋子里开着微弱的光,氤氲一层柔和的光。

  曾楼迦睡着了。

  赵铳摸摸他温软又平和的睡颜,暴虐后的残忍瞬间被抚平又治愈。

  他这辈子都离不开他啦。

  赵铳去洗个热水澡,冲掉一身的血污和煞气,出来的时候不过一个最普通平凡的模样。

  曾楼迦居然保持着同一种睡姿,一动都没动过。

  赵铳突然心痒难耐,悄然爬上楼梯,从曾楼迦脚底的被子钻进去,顺藤摸瓜着拉开睡裤。

  扭一扭,舔一舔,再泡一泡。

  曾楼迦睡梦里轻声一哼,睁开朦胧睡眼。

  赵铳的头钻了出来,与他甘甜的唇瓣胶腻地吸在一起。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扶着曾楼迦的腰,确保迦迦的感觉仅仅是舒服。

  “我嘴里现在可全是你的味道。”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曾楼迦温柔地摸着他微润的发丝,实在瞌睡到睁不开眼睛,“头发吹干了再睡吧,你才刚退烧,整天就知道瞎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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