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作者:夏诺多吉      更新:2023-07-30 17:36      字数:5243
  好酒上了四五瓶后,在场的三位男士都有些醉了。

  司徒雨让苏荔先送了道叔回去, 自己留下来应付另外两个。

  薛粼的酒量比顾行云还要好, 两人较着劲, 都在比谁更清醒, 酒好像永远喝不够似的。

  司徒雨也懒得劝,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两人。这一天, 她情绪大起大落, 身心俱疲, 晚上顾行云又弄这么一出,她实在没心情应付,只能边陪他们耗着边在心里把顾行云骂了个狗血淋头。

  直到顾行云在半醉半醒中提到云济堂经营合法化的时候, 司徒雨这才知道道叔说的他有求于薛粼,并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求。

  看着顾行云又灌下一大杯酒,司徒雨有些坐不住了。

  下午, 顾行云听说司徒雨一个人去了墓园, 想起司徒老先生的遗愿,便跟道叔交流云济堂的现状。

  道叔感叹云济堂虽已变革经营数十年, 却还是浮不出水面。因为老行当当年的影响力, 他们至今仍被地方政.府过度管制, 哪怕现在云济堂多次参与慈善捐赠活动, 外界也并不认可它的新身份。

  顾行云听后, 打了个电话给薛粼,想透过他在苏南的高.官父亲探一探这其中的深浅。没想到,薛粼人正在苏南。

  于是顾行云便凑成了这个饭局, 想让司徒雨跟他细聊一下云济堂的未来发展,然后请他的父亲给他们指指路。

  “司徒,你过分了啊。”听顾行云起了话头后,薛粼将话柄抛给司徒雨,“你的事儿,得你自己来。”

  司徒雨看了眼顾行云,他差不多已经醉倒。她便给自己倒了杯酒,“薛少,我敬你。”

  “你还是叫我薛粼吧,叫薛少,听着别扭。”薛粼说完,示意她把酒杯放下。

  司徒雨还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我敬你,不是为了求着你办事,而是为了谢谢你这些天来对我的这份心。说实话,我并不知道顾行云今天攒局的目的,我甚至还以为是为了他的私事……

  现在你也看到了,他为了我喝成这样,这样的男人我应该是不会放手了。薛粼,我小你们几岁,初入社会,又接了家里这么大的摊子,很多事情我都是硬着头皮上,不太会来事,所以要是我真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司徒雨一席话让薛粼进退维谷。

  薛粼很希望自己酒量没这么好,脑袋没这么清醒,因为司徒雨这些拒绝的话对他来说就像刺头儿,扎心。

  他宁愿没有听到,而就算听到了也很快可以忘掉。

  可偏偏他就喜欢这样的司徒雨,简直、直接,飒气的就像他们北京的妞儿,哪儿哪儿都对他的胃口。

  这样中意的女人却不肯入他的怀抱,这种遗憾让他近段时间一直沉浸在深深的挫败感中。

  他甚至开始嫉妒顾行云。

  爱而不得,不代表永远得不到,这种奢念是他给自己的最大安慰。

  深思之后,薛粼拍了拍喝醉了伏在桌上的顾行云对司徒雨说:“之前看你们俩挺配,是觉得你们俩挺像的,我心想着,这俩人这么像,能一块儿做生意,但不一定能过日子,以为你们折腾折腾也就散了。大家都说我追姑娘没耐心更没真心,包括你也是吧,司徒,你肯定也觉得我这人不靠谱。

  唉,不说了,我也不是不洒脱的人,这事儿你也别往心里去,你好好谈你的恋爱,干你的事业,要我帮忙的我绝不吝啬。但如果有一天,这小子对你不好了,或者你不想跟他了,你只管告诉我,我身边要没人,我就收了你。”

  真心话说到最后都成了玩笑,可司徒雨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薛粼这人在外面狂的不可一世,但在她面前,从没摆过架子,知道了她和顾行云这事后,对顾行云也一如从前,十分有风度。

  司徒雨又举杯,“行,以后他要是对我不好,我就跟你混。”

  话说完,酒喝光,人也该散场了。

  在门口送薛粼上车后,司徒雨折回包厢去接顾行云。

  司徒雨回来的时候,顾行云刚吐完一轮从洗手间出来,见司徒雨进门,问她:“搞定了?”

  司徒雨走过去搀住他:“我要是告诉你他爸和我爸是老朋友,你会不会想骂人?”

  “那又怎样,你要是能让你那和尚爹出面,你就不是司徒雨了。”

  一句话说进司徒雨的心坎了。

  这个男人是真的懂她。

  拍了拍顾行云的背,司徒雨说:“你出马,没有什么搞不定的。”

  回房间后,顾行云又吐了几轮,彻底清醒之后,他开始洗澡。

  司徒雨怕他有事,倚在浴室门外守着他,顾行云便没有关门,边洗着澡,边跟司徒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隔着水雾,司徒雨能看见他修长精壮的身体,她明目张胆的欣赏着,问他:“听说你以前喜欢骑山地自行车,是因为这样身材才练得很好吗?”

  “听说个屁,你查过小爷多少底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上大学那会儿身材就已经挺好的了,身材保持得当是一个人自律的体现,懂吗?”

  司徒雨翻了个白眼,“自律?一夜三次算自律吗?”

  “有些事情应该顺应身体的本能。再说了,你敢保证每一次都是我主动的吗?”

  司徒雨:“……”你厉害。

  洗完澡,顾行云光着身子大摇大摆的出了浴室,司徒雨看着他中间晃着的一坨,扔给她一条毛巾:“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顾行云不理会她,“在床上也没见你害羞。”

  司徒雨彻底无语,亲自走过去帮他围起来,“你正经一点会死啊。”

  待司徒雨进去洗澡时,变成顾行云倚在门边陪着她,顾行云说:“早知道就一起洗嘛,还省水。”

  司徒雨:“你想得美,这里地方小,没你施展的空间。”

  本以为顾行云又会接什么不要脸的话,没想到,他竟沉默了,他靠在门框上呆呆的,像在思考什么问题。

  司徒雨了解他,便没再打扰他。

  过了会儿,顾行云回过神来,说:“不如改个名字吧。”

  “什么?”司徒雨关上水问他。

  “云济堂。”顾行云说,“改个名字吧,让它彻底改头换面。”

  司徒雨愣了愣,问:“刚刚你一直在想这个?”

  顾行云点点头:“明明这么简单的事情,何必弄得那么复杂。”

  司徒雨在脑袋中思索,顾行云又说:“换个名字,两者还是一体,明面儿上的开展业务,往正规公司发展,你还是老大,也能跟着你的那帮兄弟有个体面的工作,不能摆台面上的你也正规化经营,依然让它发挥它的作用。”

  “云济堂现在也很体面啊。”司徒雨努嘴。

  “你觉得你的江湖豪气很体面,可政府和群众觉得你丫就是黑.社.会,你有啥办法?我知道你是舍不得这个招牌,但它的灵魂远比它的外表要重要,不是吗?”

  “那武行的兄弟们怎么办?”

  “开个保安公司呗,你这点脑子都没有?这也是人才的一部分。”

  又想了想,司徒雨对顾行云说:“爷爷就是舍不得招牌,也没有精力做彻底的变革,云济堂才一直沉在水底。”

  “所以你更应该坚持他的想法,做一个新时代的掌门人。用慈善洗白已经抹不去那些世俗的眼光了,给它崭新的面貌,它的精神才能得以永传。”

  司徒雨走过去搂着顾行云的腰:“你会帮我的,对吧。”

  顾行云亲了她一口:“当然。”

  “那我们接下来先做什么?”

  “先做.爱吧。”

  “……”

  激情过后,顾行云拿了笔记本倚在床上看邮件。

  钟教授的研究小组近日进展十分顺利,他们辗转了一个村落后,又发现了数十种珍贵药材。看着他们传回来的照片,顾行云对他的未来王国充满了信心。

  “三月底新厂建设就完工了,证件齐全后,四月中可以投入生产。第一款产品就当试试水,我这两天会和技术团队一起把具体生产方案拟出来,你有什么想法没?”

  顾行云说完将笔记本递给司徒雨,司徒雨一看,产品初步设想已经完成大半。

  “百忙之中,还能抽时间做案子,你可真行。”司徒雨笑。

  顾行云将头枕在司徒雨的腿上,“我现在就对两件事感兴趣,一是干你,二是工作,所以不干你的时候我都在想工作。说真的,这系列产品已经在我脑海里成型很久了,我觉得它会比我们家之前做的任何一款产品都要酷。”

  这几年中医药成分的保健品和化妆品层出不穷,但没有一款做成气候,主要原因还是噱头大过功效,这也是国内很多产品昙花一现的原因,他们把资金都投入在宣传渠道了,没几个用心做产品的。而我们的产品就往一个方向钻,品质,至于定位……”

  “中高端消费人群。”司徒雨接话。

  顾行云兴奋地揉了揉司徒雨的脸:“你说得对。”

  “那推广这一块就交给我吧,这款产品连同桑植山的珍稀药用动植物研究保护基地可以同期宣传。”司徒雨也热血沸腾,“得,这段时间你有的忙了,产品的事可以立刻入手,但研发基地那边还得从长计议,资金的事情你不用愁,有我呢。但这个项目得有政府支持,这事儿你还得仰仗钟教授帮忙……”

  顾行云这边却没了声音。

  司徒雨低头一看,他竟然睡着了,还睡得挺香。

  抱着顾行云的头移到枕头上,司徒雨关了笔记本电脑,又给他盖上了被子。

  突然,顾行云长手一捞,将司徒雨带进了怀里。

  手抚上司徒雨的胸,顾行云沉沉的睡了。

  这天上午,司徒雨召开股东大会,正式将云济堂纳入公司业务发展的一部分,成为子公司之一。

  “云济堂更名为云济园,主要发展两个业务板块,信息采集与人才服务。公司元老都知道云济堂的历史,也都或多或少明里暗里用到过它或得到过它的帮助。它低调了很多年,一直在司徒家的扶持和爷爷的苦心经营下暗地发展,现在它要以全新的面目重新问世了,它将继续为你们所用,也希望你们在未来的日子里多多关照它。”

  司徒雨落座后,一众股东议论纷纷,但好在大多数人都看好它的发展前景,这一点让道叔很是欣慰。

  顾行云忙于产品研发,没有参加今天的股东大会,林震自丢失大权后便不常来公司,也没有出席今天的会议。

  对此,司徒雨难免有遗憾。

  会议结束后,司徒雨向道叔询问林震近期的动向。道叔说:“人就在苏南,在养病,近段时间也没接触过外界的人。”

  “林夫人呢?”司徒雨又问。

  “在美国,行程很谨慎,我们暂时打探不到消息。”

  “让我们的人跟紧了,她一定会有动作。这场仗林震不打她也会打,我们得随时做好准备。”

  “放心,她掀不起什么风浪。”

  “别的不怕,就怕她钻到什么空子,比如云济堂……又或者……”司徒雨欲言又止。

  道叔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我们和小顾总上了一条船,你是怕她盯上小顾总吧。”

  司徒雨嗯了一声,“陷害顾家的幕后黑手我们到现在连一点头绪也没有,我就怕我们隔着迷雾查不清,但我们的对手却能拨开迷雾找到盟友,如果到那一步,我们就腹背受敌了。”

  “等吧,他想打垮顾家,那么等云莱的新产品的上市后,他一定有动作,有动作就会有破绽。”

  “嗯……”司徒雨顿了顿,“道叔,我想了想,还是麻烦你请个医生去看看林震吧,再找个人给他身边那个女人带一份礼物。一是探探底,二是……我们得把仁义的事情做在前面。”

  道叔笑了笑,“你这孩子吧,跟老先生还真像,到底还是念旧情。你放心,这事我亲自去办。”

  转眼到了四月,产品投入生产,顾行云忙得一头雾水。

  云济园这边初步形成规模,守旧派和革新派处在磨合期,公司业务发展停滞不前,司徒雨也很是着急上火。

  这样一来,两人难得碰头,而一碰头就是聊工作,就连床上那点事都无暇顾及了。

  时间久了,顾行云有些受不了了,这一天,他抽了个吃午饭的时间偷袭了司徒雨的办公室。

  司徒雨正对着一大堆文件发愁,见到顾行云进来,冲他招招手:“过来帮我看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顾行云将门反锁,走过去将文件合上,“我来是办正事的。”

  “什么正事?找道叔?”司徒雨问。

  顾行云牵着她站起来,将她抱在怀里:“找你。”

  话说完,他含住司徒雨的耳垂。

  “唉,你别在这儿啊,荔姐待会儿就回来了。”

  “她去干嘛了?”

  “帮我写毕业论文。”

  “哟,我都忘了,你还是个女学生呢。”

  顾行云说着,对她上下其手。不一会儿,司徒雨的衬衣扣子就土崩瓦解。

  顾行云动作太过娴熟,司徒雨招架不住了,只得一阵娇笑:“那你声音小点儿。”

  办公桌是个好地方,两人在上面翻云覆雨,折腾了许久。

  最后,顾行云发泄的时候,司徒雨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身在木头上,而是云端。

  穿上裤子后,顾行云又帮司徒雨整理衣物,手指触到她浑圆的肉,他笑着说:“好像长大了嘛。”

  司徒雨仍喘着粗气:“事儿你可以不做,但是它,哪天你放过了。”

  顾行云亲了亲那里,“没办法,谁让它是你的。”

  两人收拾妥当后,顾行云准备离开,司徒雨叫住他:“晚上一起吃饭?”

  顾行云摊摊手:“已经约了人,要谈事情。”

  “回头我把推广方案发你邮箱,你记得看。”

  “成。”

  “唉,午饭还没吃呢。”

  顾行云冲她挑挑眉:“刚刚已经吃饱了。”

  话说完,顾行云转身离去。

  司徒雨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和身体都还是滚烫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上次你们说我写车一言难尽。

  所以车变成了“激情之后。”

  等我研究学习之后再让车重出江湖吧。等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