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觉 (11)
作者:
雪茶 更新:2023-07-30 22:49 字数:21879
让徐逸舟无可奈何。
元美玲笑得花枝招展:“知道你带了你的小宝贝,我就不带我家那位了。”
徐逸舟:“……”
南歌被唾沫呛着,猛地咳嗽起来。
徐逸舟呛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原来是有遗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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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直播
傍晚时分突然下起暴雨来, 一行人只好早早结束了参观行程,从葡萄种植园出来, 徐逸舟领着南歌回房间把湿透了衣服换下来。
用手梳了疏因为雨水而黏在一起的发尾, 南歌突然想起:“我上回答应了陆尧开直播。”
这事陆尧提起过多次,要是她再拒绝也说不过去。
况且现在正值《毒刃》上映。
徐逸舟拿来毛巾帮南歌擦头发, 南歌抬眸看着徐逸舟的脸:“你觉得直播什么好?”
徐逸舟回她:“随你。”
跟没问一样。
其实南歌很想把镜头对准徐逸舟直播一小时算了, 就算徐逸舟坐着那儿不动也不说话,粉丝们也肯定是十分乐意的。
但她实在没有这个胆子。
南歌想了半天, 没想出来,余光瞥了下镜中的自己。
反正也要卸妆的……
不如一起把正事给做了。
直播卸妆的女明星不多, 南歌算是其中之一。
粉丝们纷纷表示: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屏幕里是南歌冲着镜头卸底妆的样子, 清清爽爽的, 就着本来不赖的五官,看起来更是显小,说是初出校园的小姑娘也毫无违和感。
这一笑, 露出脸侧的浅淡酒窝,南歌慢慢回着公屏的问话, 直到有人带起节奏一个劲的说徐逸舟的名字,南歌回身洗了把脸,一大伙人居然掐起来了, 混杂着些许黑粉,越说越难听。
无非就是掐cp,说她抱徐逸舟大腿罢了。
其实南歌也不太在意,徐逸舟人都是她的了, 还管别人说什么干嘛。
抱着越搭理对方便越起劲的心思南歌一直没说话,看在粉丝们眼里,便觉得自家女神受委屈了。
公屏吵成一片,自从之前在网上被黑出翔来,南歌自认为这点小打小闹简直就是小case,但她无所谓,不代表能看着对方与自家粉丝对骂而无动于衷。
南歌不怒反笑:“我就抱我男神大长腿怎么了,别人还抱不着呢。”
这话可不是什么人都敢讲。
公屏顿时被“666”刷屏,不过几秒——
“我了个去,徐逸舟开微博了,加大v的!”
“我靠,票房过亿真的有微博福利啊?”
“感恩女神,决定去二刷《毒刃》!”
“从徐逸舟微博链接点进来的,什么情况?”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只有我一个人是从徐逸舟微博链接点进来的吗?”
“前面的加我一个!!!”
“紧紧抱住我舟饭大部队!”
……
公屏炸了。
南歌差点被卡出去。
一脸懵逼的点进微博去,果然在热门看见了徐逸舟仅有一条连接的更新,没有头像,如果不是那个闪亮亮的“v”字,看起来和广告号没什么两样。
不过片刻“徐逸舟开通微博”几个字出现在热门话题上。
南歌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她好不容易把徐逸舟赶出去,那厮居然来这一出?
公屏突然不约而同喊她:“女神,徐逸舟叫你开门!”
南歌:“……”
南歌说:“别闹了。”
眼底是一溜烟的整齐回应:“真的,徐逸舟在微博说的。”
南歌又是一呆,从那个灰黑头像点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徐逸舟半分钟前发的一条。
只有四个字:“叫她开门。”
南歌心头跳了一下。
将手机放好,南歌趿着拖鞋跑去门口,下一秒,徐逸舟身影出现在镜头中,身形高挑,轻轻倚着墙壁抬眸看向南歌。
“一分钟。”徐逸舟站直。
准备脱口而出的问话被堵回去,南歌愣住:“什么一分钟?”
徐逸舟说:“你磨蹭了一分钟才来开门。”
南歌睨了一眼,果不其然,徐逸舟手机屏幕上便是自己此刻的直播画面,能看见她与徐逸舟相视而立的影子。
随着徐逸舟收起手机,他脚一抬,神态自若的走进来。
南歌跟着他往里走:“你来做什么?”
徐逸舟望向南歌的眼睛,南歌心里咯噔一下,故作镇定的移开眼。
简直要命。
这会儿恐怕大伙儿又该疯了。
南歌都能想得出明日娱乐版块的头条——
“惊!徐逸舟夜入女明星房间,对方竟在……”
耳边传来徐逸舟的声音,南歌思绪回笼,愈发觉得自己方才所想有些冏。
徐逸舟说:“不是要抱我大腿?”
千算万算都没料到徐逸舟会来这么一句,南歌实在接不上话。
徐逸舟倒不在意,继续道:“主动送上门的抱不抱?”
南歌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一种赤果果被人捉奸的感觉,下意识瞄了眼仍在直播的手机,南歌嘴角一翘:“男神真会开玩笑哈。”
说完眼眯成一条缝,客气的替徐逸舟倒了杯白开水,装模作样道:“我这里没什么好喝的,你将就一下。”
南歌用生命拼演技,徐逸舟本就没有揭穿的准备,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徐逸舟接过水杯轻抿一口,放下:“陆尧说你在直播,我特意赶来瞧瞧。”
草稿都不用打,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演上了。南歌在心里吐槽。
南歌说:“直播卸妆,没什么好看的。”
徐逸舟笑笑,南歌继续道:“要知道你们溜达完了会来找我,我就不卸妆了。”
南歌不露痕迹加了个“你们”,算是摸摸撇清大伙儿对两人似约独行的猜测了,徐逸舟听在耳里,对于南歌的那点儿心思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徐逸舟语气藏着几分戏谑:“又不是没看过,天生丽质难自弃,怕什么。”
南歌:“……”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南歌实在没忍住,冲徐逸舟翻了个白眼:“谢谢,我也觉得我美爆了。”
话音刚落,直播软件崩了。
看着屏幕上提示无法连接的字样,南歌嘴角一抽,这特么的居然还真炸了。
徐逸舟也有些诧异,继而低笑出声,南歌无言对上徐逸舟的眼睛,对方那一扬眉,着实是俊朗无双。
南歌嗔怪:“你吓我一跳。”
徐逸舟慢声说:“微博福利可是你自己搅和出来的。”
简而言之,他这是送福利来了。
嘴快一时爽。南歌眼珠子一转,辩解道:“我让你发半身裸.照,谁要你来看我直播了。”
徐逸舟坐下,往后悠哉一靠:“怎么,现场拍?”
南歌一阵沉默:“你这是日本爱情动作片的套路吧?”
徐逸舟讶异挑眉:“你看过?”
南歌脸上一阵红,默了几秒,撇嘴嘟囔:“我才不信你没看过。”
徐逸舟被南歌这模样逗乐:“你又知道?”
无师自通?
她不相信。
南歌腹诽着,正巧陆尧一个电话打来,也炸了:“靠靠靠靠靠,徐逸舟,带着你的大军马上撤离,立刻,马上!”
徐逸舟不以为意:“是你家的软件太烂了。”
“刚出来不久,”陆尧说,“他还是个宝宝,他需要成长。”
徐逸舟毫不含糊:“也有夭折的可能性。”
“夭毛线,”陆尧啧嘴,“你们这样旁若无人的谈恋爱,有想过我家宝宝的感受吗?”
作者有话要说: 坑妻成就达成 √
阿遥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7-09 12:34:39
染栀cecilia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7-09 17:18:00
阿遥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7-10 20: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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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们我的小心心~=3=
☆、新的征途
最后粉丝扬言, 我家女神扬言自己美爆了,接着直播软件就真的爆了。
南歌没想通这究竟算是贬义还是褒义, 反正她的直播任务总归是完成了, 而徐逸舟的福利也送出去了,本来也该是皆大欢喜的场面, 可南歌却猛然发觉自此, 自己微博底下的评论忽然换了一种风格——
“日常打卡等我舟哥。”
“女神你今天怎么不直播?!”
“女神求放我舟哥出来!”
“女神你快让我舟哥去更博啊!”
南歌:“……”
她一定是养了一群假粉。
不然为什么微博底下都是徐逸舟?
就连小号也沦陷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爱屋及乌的原因,瞧着徐逸舟与南歌关系不错, 南歌的粉丝数一路飙升,就连原本不起眼的小号也直逼千万, 把南歌吓得不轻。
徐逸舟对此表示——
“下次再直播记得叫上我。”
南歌听得直想冲徐逸舟翻白眼。
经由上回徐逸舟开博的事情发酵, 又或者是归功于这回荣获一致好评的上映电影, 舟南党队伍大增。
这人一多就容易乱,有人搅混水说南歌方胡乱“拉郎配”,双方的部分粉丝又顶回去:“没听见人家徐逸舟说么, 主动送上门给南歌抱大腿。”
如此一来,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就算两人没在一起,也应该是顶好的朋友。
南歌有时候觉得,这种感觉其实很奇妙。
不同于之前的小心翼翼, 她看着所有人将她与徐逸舟的名字放在一块儿议论,没有一丁点突兀,甚至还有人嚷嚷着发狗粮,竟有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
南歌都有点儿怀疑徐逸舟是不是故意的了。
南歌如此问及徐逸舟时, 徐逸舟的反应极为淡定:“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罢了。”
南歌稍愣,很快又反应过来,琢磨着徐逸舟应该就是这么想的。
毕竟如今网上已经有不少猜测徐逸舟亲睐于她的言论。
南歌看着徐逸舟,眼里带笑:“说起来还有点心虚,就这样把他们的男神抢走了。”
徐逸舟闻言有一个挑眉的动作,伸手牵过南歌的手让她得以靠近自己:“他们的男神跟滚车轮战一样一个接一个的,不差我一个。”
南歌乐呵道:“你这么说妹子们听了会伤心的。”
徐逸舟笑而不语,南歌蓦然想起另一茬:“听说周晟然想解除婚约?”
徐逸舟不置可否,只问:“你怎么看?”
“你还记不记得上回在订婚宴上瞧见的小姑娘,”南歌大致回忆了一番,“那回她盯着周晟然的方向一直没移眼,都快盯出花来了。”
徐逸舟没多大反应,南歌的眼睛在徐逸舟的脸上转了一圈,继续说:“现在他这周家少爷可是被扣上了渣男的帽子,你这做兄弟怎地也没什么表示?”
“都是关起门来讨论的自家事,外人不方便插手,”徐逸舟淡然道,“况且周晟然有他自己的考量,他不解决,没人能帮他解决。”
想起小姑娘在订婚宴上泫然欲泣的脸,虽觉得可怜兮兮的,但若是站在新娘子的立场,南歌又有几分替新娘子抱不平,只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南歌并不好多加评价。
似乎是看出南歌心中的腹诽之事,徐逸舟开口:“本就是没有感情的一对,当初新娘子死活不同意结婚,对方家里也有赶鸭子上架的意思,早点看清楚也好,省得将来后悔。”
南歌若有所思的看向徐逸舟:“要是你当初答应了姑姑,和张媛在一起,我怕是学不会人家小姑娘哭哭啼啼的来找你,有可能一气之下干脆把你拉黑,再也不想理你了。”
南歌这话让徐逸舟不免多望了她几眼,嘴角明显翘起几分弧度来,却没多说话,南歌说他:“你就不回应我一下吗?”
“回应什么?”徐逸舟问。
南歌眉一蹙,转眼就想从徐逸舟身边退开,又被他捉住手拉回来。
徐逸舟慢声道:“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所以没什么好回应的。”
南歌心一暖,想想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自然就不需要什么如果。
南歌的心思都表现在脸上,徐逸舟看着南歌微垂着若有所思的双眼,伸手抱住她:“这回满意了?”
南歌笑,随带着脸侧的酒窝也明显起来,随性道:“徐逸舟,我是你的什么?”
其实南歌的第一反应是那句广告词,但说的人多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要不然心肝宝贝什么的听起来也不错。
但南歌觉得这种话徐逸舟不会讲。
徐逸舟看着她,轻声接口:“女神。”
南歌眼睛眯了眯,眸中在刹那间展现的情绪色彩表示她对这个回答是心悦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南歌问:“唯一的女神?不是像车轮战那种一个接一个的?”
徐逸舟吻她:“唯一的,不是一个接一个的。”
南歌心里乐开了花,也不愿再去管其他乱七八糟的混事了,七夕当日听说周晟然弄了好大的排场替新交的女朋友过节日,与她料想的一样,女主角果然就是那日在订婚宴上出现的小丫头。
听说对方还是大三的学生,家境不算好,又逢家中父亲病重需要钱医治,只因周晟然偶然间心软替对方付了天价的医药费,这一来二去也算熟络了起来。
南歌听着这典型灰姑娘的故事,还真跟演电视剧似的。
周晟然这边上演年度情感大戏,但南歌实在也没什么心思继续八卦别人的家务事,只知道周晟然因此与家里闹得不太愉快,这含着金汤勺出世的大少爷似乎有准备出来独立创业的准备,虽比不得周家的产业,但好歹有些人脉与资金在,起步是艰难了点,可到底是像模像样的。
收到自己被提名百花最佳新人奖与最佳女主角奖这一消息时,南歌刚刚拍完一组杂志硬照,徐逸舟陪在她身边,为接下来的拍摄做准备。
对方有意趁着cp热度为他们俩拍一组情侣封面照,南歌原本以为徐逸舟是不感兴趣的,却不料这厮毫不含糊,见着对方响当当的知名度,直接给接了下来。
而徐逸舟的最佳男主角提名,倒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只是在南歌兴致勃勃提起的时候,徐逸舟倒显得不太在意:“只是提名而已,还不一定。”
南歌看了一眼,与徐逸舟竞争的男演员是一名老戏骨,时隔多年重回大荧幕,虽然影响力不足当年,但演技爆棚,只是可惜入围作品的发挥空间有限,群众呼声也稍逊于在年龄上占优势的徐逸舟。
南歌说:“我觉得你还是很有希望的。”
徐逸舟答:“竞争力挺大的,况且我上回已经拿过这个奖项,江导这次本就把重心放在作品本身上,再加上一个你,我得不得奖无所谓的。”
南歌没再多说什么,可到底是自己人,总是会在内心里偏心几分,在看见网上的观众投票时,虽知道投票结果与最后获奖人没有半毛钱关系,南歌还是忍不住为徐逸舟投了一票。
与徐逸舟携手走上红毯的时候,南歌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南歌偷偷与徐逸舟耳语:“怎么办,我好紧张。”
徐逸舟看她一眼,南歌解释:“有种结婚仪式的感觉。”
徐逸舟笑:“那我只能努力让你到时候尽力少紧张一些。”
镁光灯下,南歌与徐逸舟并肩而视的实时照片传遍了网络,cp粉们直呼扶墙吃狗粮,更有甚者放出话:“这两个人没在一起我直播吃键盘。”
众人回:“想吃狗粮,又想看你吃键盘。”
“……”
闪光灯闪个不停,南歌却毫不掩饰的与徐逸舟窃窃私语,待到最佳新人奖公布时,南歌的名字与电影画面同时展现于大屏幕上方,最后只剩下南歌欣喜看着大屏幕的漂亮侧脸,坐在一旁的徐逸舟轻拍了拍南歌的后背,似是安抚她略显激动的心情。
最后徐逸舟抱住她:“恭喜。”
南歌含笑对上徐逸舟的眼,徐逸舟低声道:“你想要的,新的征途。”
南歌明白徐逸舟的意思。
徐逸舟曾经说过,他会替自己得到她想要的。
这会儿想来,好像一切确实如徐逸舟所言……
安安静静演戏,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愁……
又或者是——
想要一个他。
她都得到了。
现今牢牢紧握在手中。
一如江卫东所愿,《毒刃》一举拿下今年的最佳影片,而南歌毫无悬念的夺下最佳新人奖,与最佳女主角失之交臂也算是在预料之中,而之后的最佳男主角奖……
当台上颁奖嘉宾一字一顿念出徐逸舟名字时,南歌几乎是跳起来的,耳边是徐逸舟在影片中嘶吼着唤她剧中名字的声音,混着熟悉的轻哼背景音,竟让她没来由的觉得无比感动。
那种小粉丝心理在瞬间点燃,似乎比得知自己获奖还要高兴千万倍。
颁奖典礼匆匆,可庆功宴却是少不了的,江卫东高兴的红了脸,放出话说不醉不归。
南歌附和:“是啊,决战到天亮。”
柳沁笑她:“让你家徐男神陪你决战到天亮去,我们才没那个精力。”
念叨起徐逸舟,南歌又是一阵难为情,但心底是雀跃的,酒过三巡南歌起身去了趟洗手间,有陌生电话打来,原以为同之前一样也是曾经合作过的演员发来的贺电,接通后对方的言语却让她愣了片刻。
那边人心急火燎,说是林晏遭遇车祸,性命微垂,如今只愿见她最后一面。
不管曾经与林晏积怨再深,在得到这个消息时南歌的脑子还是有点儿懵。
第一时间回到包厢,不等旁人说话,南歌环视一圈,先问:“徐逸舟呢?”
柳沁回:“突然接了个电话,说是让你好好玩,他有事先走一步,晚些联系。”
南歌颔首:“你们玩吧,我有些急事,需要先赶过去。”
本还想着若她贸然去见林晏徐逸舟会不会在意,现在这情况倒让她少了几分纠结。
就算她再讨厌林晏,但在人命面前,南歌发现自己还是无法拒绝对方的请求。
对于南歌的话,江卫东似是有些吃惊:“你们这俩口子是不是商量好了,一个个急着走,跟赶场子一样。”
南歌实话实说:“我刚听说林晏出车祸了,情况好像不太乐观。”
南歌与林晏的事情众人虽然不清楚,但也知晓几分,惊讶归惊讶,但也没多说话,只能宽慰几句,让南歌路上小心点。
柳沁拿起外套:“我同林晏以前也有过几次照面,你喝了酒不方便开车,要不这样吧,我现在就给司机打电话,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非罹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7-11 02:5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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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遥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7-11 09:0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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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面
此时虽已过了交通高峰期, 但道路仍旧算不上通畅,快到医院时, 南歌发现林晏遇险的消息已经登上了各大网站的头条, 但报导的内容都不多,寥寥数语只道是暂时没能联系上其经纪人, 具体情况未知。
底下祈福声一片, 被如此氛围的感染,南歌一颗心也不由自主的悬了起来。
到达目的地已经是许久之后了。
林晏的助理在接到南歌的电话后先一步等候在了大门口, 南歌走上前:“怎么样了?”
小伙子望了眼跟着南歌身后的柳沁,犹豫半晌没能回上话来,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您先跟我来。”
南歌与柳沁对视一眼, 跟着他一同走进电梯间。
对方按下楼层数, 语气里有几分欣慰与庆幸:“林晏哥一直念叨着南歌姐您,您能来真是太好了。”
南歌对此并没有立即作出回应,继而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直到电梯门打开。
南歌终于出声:“林晏伤的怎么样,需要进icu吗?”
并不是她乌鸦嘴, 只因为电话另一端再三强调林晏性命垂危,南歌也自然而然的觉得林晏此时的情况恐怕是不容乐观,不然她也不会这般匆匆赶来了。
“情况比想象中的要好些, ”小伙子将目光从南歌的脸上移开,“在私人病房,私密度会好一点。”
柳沁悄悄睨南歌一眼,见南歌没吭声, 附和着打破沉默:“没大碍就好。”
话毕,对方推开门,南歌最先看见的洁白被窝隆起的形状,有人平躺在病床上,床头还挂着点滴。
似是看出南歌心中所想,对方解释:“医生说要安静,就没放其他人进来。”
南歌点头,在病床旁停下,沉吟须臾后道:“既然没事就让他好好休息吧,我也不方便久留。”
“可是……”
话音刚落,就见原本还阖眼静躺着的人蹭的下就半坐了起来,唤住转身欲走的南歌:“南歌!”
停顿须臾,林晏的语调缓下来,补充:“既然已经来了,就多留一会儿吧。”
一只脚已经踏出病房的柳沁愣住,她又岂是没有眼力见的人,杵足片刻道:“南歌,那我先去外面等你?”
不过半秒,偌大的病房里就只剩下南歌和林晏两个人。
南歌还站在原地看着床上的人:“你父亲没来探望你吗?”
没想过南歌会如此开口的林晏一怔,蹙眉回答:“他很忙。”
南歌盯着林晏的脸:“知道自己的儿子危在旦夕还能淡然处之,总归是流着自己的血,徐志文他倒也耐得住,怎么不派人亲自来守着?”
林晏灼灼与之回望,良久没应声,南歌沉下脸来:“你骗我?”
这话让林晏有瞬间的局促,硬着头皮吱声:“不算骗你。”
南歌的不满情绪都摆在了脸上。
“那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死,”林晏解释道,“还是说,你现在更希望看见我半死不活的样子?”
南歌神色不变:“那祝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说完也没多看林晏一眼,南歌抬手准备开门,身后传来林晏的声音:“你这样着急赶来,还是担心我的不是吗?”
南歌回:“林晏你搞清楚,我是跟电话里说的那样,来见你最后一面的。”
林晏一僵,面色铁青道:“你就这么绝情?”
到底也觉得自己说过了头,南歌回首:“要是我真的绝情,就不会同意柳沁他们出去单独和你说这些话了。”
林晏苦涩笑笑,南歌继续表态:“林晏,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游戏,我不管这是你自己的主意或者是其他人为你出的点子,你记住,以后你怎么样了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别指望我再被你耍得团团转。”
至少在她看来是如此,桥归桥路归路,对谁都好。
打断她话的是一通来电,顾不上身后传来打翻玻璃杯的声响,南歌疾步走出,耳边是徐逸舟微沉的嗓音,透着难有的疲惫感,问她:“在做什么?”
“没什么,”南歌的声线软下来,“柳沁说你临时有急事?”
徐逸舟轻应了一声:“嗯,突然接到姑姑的电话,说是爷爷那里出了点问题,情况不太好。”
并非第一次听说徐老爷子的身体不适。南歌蹙眉:“现在怎么样了?”
“人已经送去抢救了,”徐逸舟说,“暂时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南歌动了动嘴唇,一口气提上来,却组织不出半点安慰的话。
徐逸舟长叹了口气,又说:“不好意思,没跟你打声招呼就走了。”
“胡说什么,事发紧急,”南歌咬唇,“你到了吗,爷爷的那儿。”
“刚到。”
南歌立即接话:“我现在过来。”
徐逸舟应允:“我让人来酒店接你。”
“好。”
徐老爷子所待的私人疗养院处于临市,距离这里有一段车程,南歌二话不说往回赶,柳沁紧跟南歌的步伐,一脑袋的疑问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
走到停车场,柳沁与南歌并肩:“现在回酒店吗?”
南歌点头:“可能没空和你们不醉不归了,好像还有些事。”
南歌欲言又止,徐逸舟的家事她不方便全盘托出,所幸柳沁也没多问,惋惜道:“你和徐男神俩人真是的,怪不得天生一对呢,合着连忙的时间也撞在一起。”
南歌讪讪笑笑,柳沁说:“要去哪,送你。”
说着柳沁拉开车门。
“不用,”南歌说,“送我回酒店就好。”
一边说,也跟着打开车门。
里头有人影晃了一下。
对方身材高挑,虽带着帽子容貌看不真切,但第六感清楚的告诉她,来者不善。
后背一凛,南歌呼喊:“柳沁,快走!”
前座人顿了一下。
眨眼之间,归于沉寂。
……
徐家在短时间之内办了两起白事。
一起是徐老爷子于百花颁奖典礼当晚辞世,死因为心肌梗塞引发的猝死。
几天后,林晏发生意外宣布死亡,让所有网友始料不及,顷刻间引起轩然大波。
粉丝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一向以阳光形象现身的林晏竟然会在吸毒醉酒后因呕吐物流入气管,引起窒息而离开人世。
一时间网上尽是林晏身前的视频剪辑及后来大热的几首单曲。
惋惜声中混杂着质疑声,毕竟涉及毒品,有人忍不住骂了几句“活该”,转眼被更庞大的粉丝群体顶回去,道“死者为大,积点口德”。
连带着南歌的名字也反复被提起。
无论是情侣真人秀节目,又或者是那首流传甚广的单曲《南方有歌》,都让人坚定不移的相信着林晏爱之深,这种感受在一片悲痛情绪中无限放大,更有人提及南歌获奖的入围作品《毒刃》,因为题材涉及瘾君子,居然也能就此脑补一出年度大戏。
只是不管结果如何,大家都相信彼此终究是爱过的。
可在所有明星接二连三表达自己悲伤心情并警诫众人珍惜生命,远离毒品时,南歌却从始至终没出面说过半个字。
有人说她心狠,连一句珍重都不肯讲,就算是表面话也行,让林晏安安心心的离开就好。
还有人为南歌维护,明明南歌和林晏早就分手已经算是陌生人了,某些人却非得道德绑架,纵使南歌私底下为林晏一事肝肠寸断,也跟旁人没有任何关系。
哀嚎声一片,有真有假。
宛如一场盛大的作秀。
但在这个节骨眼消失的不止是南歌一人,还有徐逸舟。
距离南歌的失踪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天时间。
元美玲进门时又瞧见了还待在书桌前的徐逸舟。
她将视线定格在徐逸舟的脸上,难有的倦意出现在对方清俊的脸上,就连向来干净的下巴也隐约长出了青色的胡渣,直着背,听见门响也未有半分反应。
走近把汤碗放在桌上,元美玲忧心问:“怎么样了,有消息吗?”
徐逸舟敛眼凝神半晌,这才冷着脸道:“柳沁已经醒过来了,但她一直宣称自己当时就被人捂住口鼻迷晕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一概不清楚。”
这话让元美玲不免叹了口气。
她当然担心南歌的安危,但眼下徐逸舟已几天未眠,就算是身体再好的人也是吃不消的。
“你现在精神状况很不好,先去睡一会儿吧,”元美玲说,“不然还没等到南歌的消息,你自己先倒下了。”
徐逸舟恍若未闻,手机铃响,他迅速伸手接起。
元美玲也不清楚对面说了什么。
只见徐逸舟倏地下站起,一双本就阴沉的黑眸更显锐利,径直快步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要的,林晏领饭盒 → →
阿遥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7-16 15:4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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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黑夜
从未有过的漫长黑夜。
南歌口干舌燥的咳嗽几声, 随着手腕及脚踝处传来的丝丝疼痛,正好提醒着她此刻的处境。
自清醒时就是这样了。
自己的手脚被牢牢捆住绑在屋子角落的一张铁质靠背椅上, 半分也动弹不得, 从未有过的恐惧感从睁眼后的那一瞬间起就浓浓的包裹着她。
四周一片暗淡,唯有一缕薄光从遥远处的窗口照进, 穿过窗上焊着的铁栏杆, 昏黄的投在不算平坦的水泥地上形成一道无限拉长的影子,最后隐入更加浓重的黑暗中。
随着她大口喘气, 能感受到厚重的灰尘味道,呛入鼻腔, 更是愈发难受。
南歌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之前的事一幕幕在脑袋里快速回放, 从进医院开始, 到与林晏对峙的场面,接着是打开车门的刹那,那种心惊胆寒的体会。
南歌觉得自己的脑子很乱。
她甚至想起得知自己获奖时, 情不自禁与徐逸舟拥抱的时刻。无法比拟的喜悦与她当前的处境形成巨大的反差,当耳边响起脚步声的时候, 南歌清楚的尝到了毛骨悚然的滋味。
对方的脚步缓慢,一下又一下的冲击着她的心脏。
最后停在她的身边。
秦珩的目光扫过南歌被粗绳捆绑住的四肢,轻轻一笑, 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被棉布封住的嘴,还有残留着泪水的双眸,简直可怜坏了。
秦珩弯下腰:“像不像你在电影里的场景?”
南歌瞪他,秦珩不怒反笑:“别用你这双漂亮的眼睛瞪我, 不然我会有想把它挖出来的冲动。”
南歌没移眼,一阵胆寒后,反倒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南歌的如此反应让秦珩不由自主的微微挑了挑眉,他把脸凑近:“不怕吗?”
南歌没有动。
很显然,这种情况让秦珩觉得很是无趣,眼前的女人非但没有想象中要应该有的恐惧,反倒还在不知不觉中多了几分没来由的镇定。
他平视南歌的眼睛:“你有没有听说林晏离世的消息?”
南歌的眼光微动。
感受到南歌的情感波动,秦珩的笑容放大:“我说过了,让你见他最后一面,不是骗你。”
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南歌喉间一哽,胃里竟然如翻江倒海般,不由的咽呜了一声。
秦珩笑看她,扯下堵在南歌嘴上的布条。
南歌骂:“混蛋!”
南歌略显嘶哑的声音在这空荡屋子里回荡,秦珩也不怕,看着她泛红的眼睛:“我本来答应了徐逸舟无论如何也不会动你……”
秦珩稍顿,抬手用力捏住南歌的下颔,看着对方因为疼痛而隆重蹙紧的眉头,心里竟燃起一股惬意的感觉:“可是看着那两兄弟这样的喜欢你,我就想瞧瞧,你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他们这样死心塌地的对你。”
南歌咬牙不吭声,秦珩说:“可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南歌屏息瞪着他。
秦珩微微笑道:“要不然你跟了我吧,看徐逸舟心灰意冷的样子,显然比研究你来有趣的多。”
话毕,南歌的唾沫星子直接溅到了秦珩的脸上。
“呸!”
南歌喘气,脸因为愤怒而微微泛着红,在秦珩看来却别有一番风情。
松开她,秦珩直起腰:“信不信,我总有办法让你求我。”
南歌抬眸,脑袋里隐约回忆起什么。
南歌目光如炬看他:“你以前说过徐逸舟曾在意外中险些丧命是怎么回事?”
似乎有些诧异南歌在这种时候还在问及这种话题,秦珩挑眉:“我以为你对这些不感兴趣。”
南歌语气轻而沉“既然都到了这种时候,让自己更明白一点难道不好吗?”
既然秦珩有那种打算,联想到其瘾君子的身份,南歌自然也意会到了什么。
她没敢再继续想下去自己的猜测是否是准确的。
“你这个样子,”秦珩挑眉,“让我以为我想杀你。”
南歌没吭声,秦珩睨她一眼,走远又回来,手上拿着一个不锈钢杯子:“至少现在我没有让你死的准备,在你渴死之前,我想你应该好好润润自己的喉咙。”
他实在不喜欢眼前人过于干涩的嗓音,有些挠耳。
杯口举到南歌的唇边,对方垂下眼,并没有张嘴的准备。
秦珩问:“怕我加东西?”
南歌避而不答:“我现在不想喝。”
秦珩也不勉强,勾腰将杯子放在南歌脚边的水泥地面上,南歌说:“我手疼。”
秦珩随口答:“绑了这么久当然疼。”
其实秦珩衣冠楚楚不说话的时候还有那么几分正人君子的样子,毕竟在人前的那副皮囊看起来总是温文无害的。
南歌小心翼翼的尽量不惹怒面前的这个男人,说难听点,用阶下囚形容她也不为过。
只是她很难控制自己的心情。
恐惧、无措……
还有愤怒。
各种情绪如拧成一团的乱麻交织在一起,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不会崩溃。
所以她干脆别开眼,并不给予对方回应。
良久的沉默。
这情况似乎让秦珩有些无聊。
他抬手看了眼腕间的表:“我出去一会儿,水在地上,渴了自己喝。”
南歌仰头与他对视一眼,在秦珩露出笑意的那一刻忍不住皱了眉。
那语气……
就像是临走前交代自己关在家里的宠物。
小时候邻居家有一条大狗,她不记得是什么品种了,毛绒绒的,脖子上套着锁链,每每早上关门前也曾听见过诸如此类的嘱咐。
南歌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那条大狗。
这感觉让她很恶心。
但是她只能忍。
随着秦珩的离开,窗外的光线暗去,四周黑的骇人,南歌在一片漆黑中怔然睁着眼,耳边是她自己的呼吸。
久久提起的心并没有因为秦珩的离去而有半分安心的感觉。
从秦珩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充斥着她的脑袋,秦珩说出林晏离世消息的时候,自对方燃起得意色彩的眸中南歌就明白,林晏是真的死了,而且还跟秦珩脱不了关系。
就像秦珩说的,确实让她见了林晏最后一面。
如此的恶趣味。
南歌深深吸了一口气,随之整个人都禁不住的颤栗着,她死死咬牙,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那徐逸舟呢?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她想要活着走出这个地方,起码还要再见一面自己心念的人。
父亲和母亲……
还有徐逸舟……
她想他了。
……
感受不到日夜更替,来回睡睡醒醒好几次,南歌也不知道自己又被困了多久时间。
南歌咬了咬干涩的唇,嘴里涩得如同有火在烧,一呼吸,连带着喉咙也火辣辣的疼。
静了一小会儿,南歌目光紧锁在自己的脚边。
她有些无力,也看不太清楚印象中的那个水杯。
但南歌知道它就在那里。
强烈的求生意志催使着她,南歌在良久的犹豫后还是选择努力勾腰,她慢慢的使劲挪了几分,脚碰到那个杯子,哐当一下,溅起几滴水珠。
南歌庆幸,幸好没倒。
可是还不够,她喝不到。
嘴里渐渐传来腥甜的味道,南歌抿唇,那股血腥味瞬间在口中蔓延开来。
仿佛有什么哽在喉咙里,让她透不过气来。
窗外倏地亮起了灯
一并而起的还有轻缓脚步声,透着悠闲。
忽然而来的光亮刺得她睁不开眼,南歌只能眯着眼,从一片细缝中看他,眼前有睫毛颤动的痕迹。
等终于适应了这不算亮堂的光,秦珩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对方目光轻轻掠过地上洒了的水渍,以及大半杯未动过的清水。秦珩故作诧异抬眉:“你不渴吗?”
南歌没作声。
秦珩伸手捏住她的脸颊两侧,强迫她抬头,视线定格在南歌那还残留着血迹的唇上:“想自杀?渴死还是饿死?”
南歌扭头欲甩开秦珩的手,奈何没能躲开,她想说话,一个口气提上来,喉咙竟涩到说不出半个字。
秦珩从地上拾起水杯:“想喝?”
南歌犹豫了半晌:“想。”
干哑到不行的嗓音,连她自己都听不过去。
看见南歌终于服软,秦珩笑:“不怕我下了药吗?”
南歌深呼了一口气,清嗓道:“你下了药吗?”
秦珩凝视着南歌的脸,对方也不躲,就这样静静与他对视。
秦珩翘起嘴角:“很可惜,没有。”
一边说,手已经举到了南歌的唇边。
大口大口的清水灌入嘴里、喉中,南歌竟然有一种死而复生的感受。
秦珩打量着她:“早知道你会妥协,我就应该加点东西,真想看看你在我身下情迷意乱的样子,是不是比同徐逸舟在一起时更美呢?”
秦珩的话字字清晰传入南歌的耳朵里,让她实在是反胃。
南歌很努力让自己不露出半点嫌恶的目光。
她看着秦珩带笑的眼睛:“加点东西会让你更有成就感吗?”
秦珩收回拿着杯子的那只手:“怎么说?”
南歌费力道:“这种龌龊又没有任何难度的征服感,对你来说会有趣吗?”
秦珩被逗笑:“难道我还要让你真心爱上我不成?”
南歌咳嗽几声:“毕竟你是个神经病。”
秦珩没有太在意南歌的话。
她不恼怒这才奇怪。
秦珩回:“大概吧。”
有须臾的沉静。
秦珩语气轻松:“让你心甘情愿跟了我,然后看着徐逸舟黯然神伤,听起来似乎是很好玩。”
秦珩清楚看见南歌在他提到徐逸舟时,明显有所触动的面部神情。
“我一开始也以为你对徐逸舟很重要,甚至看着他在自己爷爷葬礼上萎靡不振的模样我就非常痛快,”秦珩说,“不过人总是这样,伤心一阵子就好了,重要的还是自己,不是吗?”
南歌不明白秦珩话中的意思。
“就算依然寻不到你的消息,他依然走他的康庄大道,若你真的没了,也不过在日后偶尔想起你这个人,叹几句往昔罢了,照样如花美眷,儿女成行。”
话音落下,秦珩给她看了一段视频,显示无信号的手机中,保存着一小截徐逸舟在公开场合致辞的片段,徐志文站在他的身边,眉眼间是一个父亲看儿子时该有的慈爱。
而她心心念念想着的那个人,虽比脑海中的模样消瘦些许,但依旧俊朗无俦,举手投足间尽是数不尽的风华。
秦珩嗤笑:“我是不是没有告诉你,徐逸舟如今风光的很,徐志文也终于如愿公开了他这个宝贝儿子,现在这父子俩重归于好,估摸着正父慈子孝一家人其乐融融吃着团圆饭呢,好不快哉。”
果然。
老子和儿子……
都是一模一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阿遥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7-19 04:09:06
非罹扔了1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7-07-20 17:41:55
感谢妹子的地雷,比心心~~
☆、一触即发
兴许是她的服软让秦珩很是心悦, 南歌能感觉到秦珩的心情不错,甚至还特意为她带来了填饱肚子的食物, 颇为丰盛。
秦珩在她面前轻轻用勺子在汤里画着圈, 热气往上冒,衬得南歌眼里的湿气更重。
秦珩把勺子放在南歌唇边, 见南歌没张嘴, 他问:“不想喝?”
南歌回他一个字:“烫。”
耳边是昨日的新闻回放,秦珩又给她带来了徐逸舟的最新消息, 众人眼中的演员影帝身世正式曝光,富二代的身份为其加分不少, 本就存在感颇强的粉丝如此一来更是横着走, 简直得意坏了。
一并被众人所关注的还有“南歌”这个名字。
昔日的绯闻还没能完全消停下来, 借着双双获奖的东风,有记者故意问起徐逸舟与南歌的关系。
在颁奖礼那个拥抱后,二人早已在一起的消息不胫而走, 现在差的不过是当事人的一个表态而已。
但徐逸舟坚决否认了所有人的臆想:“并不是女朋友。”
似是有意避而不谈,再没有了其它言语。
秦珩评价:“你为他茶饭不思, 可结果呢?”
南歌垂眸不言语。
没有一丁点儿触动那是不可能的。
她从里唯一得到的消息是,媒体并不知道她失踪的事实,而徐逸舟对此也有意隐瞒, 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南歌的心第一次开始动摇。
那是一种身处于绝望中,无力且无措,被人所抛弃的感觉。
秦珩来的时间愈加频繁, 南歌也能注意到最近的天气变化。
似乎转凉了。
地上凉飕飕的,有些冻手。
南歌试着和秦珩商量:“你能不能把绳子解开,我手脚都麻了,再不活动活动会废掉的。”
秦珩闻言抬起头看她:“你会跑吗?”
“不会的。”南歌迅速回答。
秦珩沉吟了几秒,笑:“你在骗我。”
十分笃定的语气,差点让南歌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稍稍一愣,南歌说:“就算跑,我也打不过你。”
秦珩说:“要解开也行,你会乖乖吃下我为你准备的药吗?”
南歌看着他没作声。
意料之中的反应,秦珩转身直接坐在一旁的水泥地面上,身着的西服裤沾上灰尘也丝毫不介意。
想了想,南歌问:“你何必这样呢,听说你刚刚从监狱里出来?”
看见秦珩徒然皱紧的眉头,南歌一顿,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将话题转移开。
秦珩没看她:“继续说。”
南歌默默咽了口唾沫:“你本来前程似锦,不是吗?”
听见这话的秦珩轻轻笑了一下:“前程似锦?靠徐志文吗?”
语气里含着的轻蔑显而易见。
南歌不解:“他很在意你,不是吗?”
若不是因为秦珩,到底是亲生父子,徐志文与徐逸舟又怎么会心生嫌隙。
秦珩灼灼盯着南歌看了须臾,直盯得南歌头皮发麻了,秦珩才讥笑道:“他不过是良心不安想让自己好受一点而已,又何必假惺惺的说一切都是为了我。”
这发展出乎了南歌预料,她倒不曾想到纵使如今功成名就,作为一名父亲,徐志文终归是失败的,于徐逸舟而言,又或是眼前的秦珩。
南歌神色中的讶异秦珩看在眼里,稍作停顿,秦珩又继续道:“就如他口口声声说爱我们母子,他说他爱那些女人的眉眼以及同母亲如出一辙的神态举止,自以为深情,可这些不过是为自己的欲望找各种借口理由罢了,若真是情之切爱之深,当初又何必选择逃避一走了之。”
秦珩字字都在控诉着对徐志文当年抛弃其母亲的罪行,可想而知,这些心思自年幼起就在对方心中发了芽,多年间深埋其中。
南歌辩解:“可是徐逸舟是无辜的。”
秦珩漠然:“我不喜欢他,仅此而已。”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年自己被徐志文领进徐家时,那少年眼中的鄙夷之色,时刻提醒着他,他的身份。
少年含着金汤勺出生,不知人间疾苦,高高在上的鄙睨着一切,而他自己呢,连母亲都嫌他。
母亲说,他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那样她的日子也许就会好过一些。
他忘不了被人指指点点的那段日子,就连村里的孩子都知道,时不时跟那些婆娘一样议论着他的母亲不检点,竟在婚期内不知勾引了哪个野男人,生了他这么个孽种,引得对方勃然大怒,当即退了婚。
后来她冷冷清清的死在四周透风的瓦房里,最后只念叨着一个名字——
徐志文。
听说当年姥爷也是这样过世的,后来终于从那山沟里出来,他才知道那是罕见的家族遗传病,难以根治。
他想,反正迟早要死的,总得痛痛快快随心所欲的活一次。
他嫉妒徐逸舟,更替母亲惋惜,连临死前都心心念念忘不了的男人却早已有了家室,亏得她愚蠢,等了这个男人一辈子。
南歌反问:“因为他是徐志文的儿子,所以你讨厌他?”
秦珩说:“我差点杀了他。”
南歌的脑子飞速转动,很快就联想到了在古寺的那晚,秦珩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有片刻的沉默,南歌语气凝重:“你制造了一场意外?”
“那老婆子贪财,我蛊惑她在刹车线上做手脚,以骗取她丈夫的巨额保险,他丈夫是徐家的司机,”说起过往,秦珩眼中竟闪起几许光芒,然后又在敛眼时暗下来,多了狠意,“可惜那场车祸倒没让徐逸舟死绝,车都撞成那样了,算他命大。”
那眼神让南歌背脊一寒,深吸一口气,南歌放缓了语速:“那林晏呢?”
秦珩打量了南歌几眼:“你在套我话?”
南歌哆嗦了一下,秦珩走近,手在南歌的身上摸了几下,最后从背后掏出一个没有信号的手机。
是他之前送给南歌看徐逸舟新闻录像的。
秦珩深深看她一眼:“你以为你还出得去么?”
如当头淋了一大桶冰水,南歌头皮都是麻的,可到了这个地步,早就没有了退路。
南歌对上秦珩的眼睛:“难道你准备关我一辈子吗?”
秦珩忽然笑了:“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你。”
“如果你要杀我,早就动手了。”
“是吗?”
南歌闭上眼,手哆嗦了几下,使劲握成拳,能清楚看见泛白的指关节。
秦珩翻看着手机里的录音文件,按下删除:“我们明明是一路人,徐逸舟都不管你了,你何必再苦苦念想着姓徐的小子。”
唯恐再惹怒眼前人,南歌没敢说话。
秦珩说:“徐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自私的很。”
南歌提醒他:“你自己不也是徐家的人吗?”
秦珩随即哂笑:“我?”
“……”
“你觉得我像一个好人吗?”
为了惩罚南歌此次的行为,秦珩第一次拿出了注射器。
南歌瞪大眼,眼睁睁看着秦珩朝自己走近,一直苦苦忍在眼中的泪瞬间夺眶而出,直直划入苦涩的嘴里。
秦珩淡淡道:“睡一觉就好了,如果还有下次,就不止这样了。”
……
秋雨潇歇。
全国竟在一夜间降了温,淅沥的小雨下下来,好几天没停。
陆尧追上夺门而出的徐逸舟:“你够了,剩下的江队他们会处理,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回到房间里休息。”
他盯着徐逸舟的脸,眼前人清俊面容透着从未有过的疲惫感,就连深邃的眼眸下,也多了明显的黑眼圈,而那分明的脸部线条也提醒着所有人,对方这些天究竟消瘦了多少。
眼前人从来都是荣辱不惊、风轻云淡,遇事从容而笃定。
他从来没有见过徐逸舟的这副模样。
徐逸舟没理他,陆尧说:“都在你的设想中不是吗,南歌会没事的。”
徐逸舟甩开陆尧的手,嗓音略带着嘶哑,沉而急:“我不知道!”
确实,能想的一切他都想到了。
秦珩与南歌无冤无仇,能让秦珩对南歌下手的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
所以他拼了命的将仇恨值往身上揽,与徐志文同出于公众场合,跟南歌撇清关系……
无非就是想让秦珩认为他丝毫不在意南歌的死活罢了。
若秦珩将南歌归于同一战线,他的目的便也达到了。
“你冷静一点,”陆尧吼,“你自己说过的,徐志文曾提到南歌长得有些像秦珩逝世的母亲卿苓,秦珩受他母亲影响很深,按照你先前的推算,他不会对南歌下狠手的。”
徐逸舟目光沉下来:“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南歌的下落,难道你就让我干等着,什么都不做吗?”
他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
从南歌不见的那一刻起……
整个人都疯掉了。
☆、当风秉烛
自昏沉中苏醒, 还未完全睁眼,便听见秦珩的声音:“醒了?”
南歌半眯着眼看秦珩,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世界在自己眼前顺时针旋转, 天与地仿佛翻了一个面。
秦珩笑看她:“比预想的晚了几个小时。”
南歌问:“你之前给我注射的是什么?”
“安定剂而已,”秦珩似想到了什么, 眉头微抬, “你以为是什么?”
南歌沉声回他:“我不知道。”
只要她还在秦珩手中一天,心里那根绷紧的弦就一天不得松懈。
秦珩转身在一旁坐下的时候, 南歌多打量了他几眼。
最近秦珩来的次数愈发频繁,不排除其在故意躲着什么的可能性。
犹豫几秒, 南歌细若蚊蝇道:“我饿了, 想吃东西。”
秦珩眼中泛起得意之情:“求我。”
南歌深深吸了一口气:“求你……”
有时候, 示弱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就好比现在。
秦珩恩赐般的为她端来一碗稀饭,还顺便一同为她带来了有关于徐逸舟的最新消息。
有新闻报道说徐逸舟近日订婚,听说女方与其门当户对, 天作之合。
秦珩笑她:“听说是徐志文提出的建议,有没有很惊讶?”
南歌没吭声, 秦珩说:“你觉得新娘子会是谁?”
南歌咬唇:“不知道。”
很愉悦的声音:“是吗?”
秦珩一边说,勺举到南歌的嘴边,她凑近, 还未吞下先猛的咳嗽起来。
被热粥溅到手的秦珩下意识打翻了碗,玻璃渣碎了一地。
秦珩隆重蹙起眉,正待发怒,耳边便响起了南歌的隐隐哭腔:“我不是故意的……”
她咳嗽, 说的含含糊糊。
这些天她瘦了非常多,脸上也透着不健康的白,嘴唇毫无血色。
秦珩扫了眼南歌红了大片的膝盖。
是刚才打翻粥碗时被烫到的。
秦珩沉吟须臾,一声不吭的走远,待再也见不到对方的背影,南歌这才收起在眼眶里憋了许久的泪水,试着调整了一番角度,使劲往地上摔去。
同复制般,跟《毒刃》中如出一辙的动作。
可惜到底不是拍摄。
尽管已经尽力避开,依旧有零星玻璃渣子划过皮肤,南歌吃痛咬紧牙关,脑袋嗡嗡作响,差点懵过去。
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她一天也不想继续待下去……
怎么可以坐以待毙。
……
秦珩回来的时候只看见一地狼藉。
断绳被随意丢弃在倒掉的椅子旁,混着地上的碎渣与米粥,还能依稀看见零星血迹。
看得出来,血迹是刚留下不久的。
秦珩的脸霎时沉下来,环视一周,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杂物堆上。
这里能藏身的地方不多,那里算一个。
他试探着:“你现在和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有意思吗?”
四周寂静得不像话,只有他沉得骇人的嗓音,与他自己的脚步声。
早知道会如此,他就不应该泛起那种不该有的同情心。
秦珩说:“我看见你了,南歌,别躲了。”
走近,他拨开挡住视线的废旧大箱子,扬起一层灰。
空的,没有人躲在里面。
秦珩拧眉,黑了脸,沉默了须臾后大笑起来。
秦珩的眸光微移:“南歌,信不信等我找到你之后,你就别想像之前过得那样轻松了。”
他清楚,没有大门的钥匙,南歌注定走不出这里。
秦珩转身,敛眼似在思考着还有哪个角落能够作为对方的藏身之处。
刚才已经被他翻找过的地方突然发出“咚”的一下声响。
条件反射般,秦珩大步疾走,将所有废弃物翻了个底朝天,空气中弥漫着尘埃的味道,与某种就不见阳光的霉味混在一起。
秦珩嫌恶的屏住呼吸,清了清嗓子,正待直起身子,有什么抵住了脖子。
南歌冷声道:“别动,你应该知道,如果我割下去会是什么后果。”
他当然知道,南歌瞄准了他的颈动脉。
秦珩嗤笑:“你以为你打得过我?”
说着秦珩迅速转身,稍一偏头,原本抵在颈部的瓷碗碎片移了位,直直划过他的锁骨处,秦珩半身不吭,死死钳住女人手腕。
不过眨眼间而已。
不料南歌另一只手并非空着,南歌扬起一把沙石,刷的下往他眼里撒去。
秦珩气结,拖拽着南歌的那只手使力,仿佛要将对方的骨头都拧碎:“你……”
“你不该在来见我之前碰那些东西的。”
说时迟那时快,南歌咬牙,用力冲眼前人的裆部踢去。
通过多天的观察,她一眼就看出秦珩这回过来是溜了冰的。
对方与她说话的语气,很显然比平时兴奋得多。
只是吸毒过后的副作用也很明显,注意力无法集中,甚至于敏锐度也比以往低了不是一点点。
秦珩不肯松手,二人在瞬间双双倒在地上。
随着一记闷哼,秦珩扑倒在南歌身上,他双眼泛红,吃痛骂:“贱人,我早应该杀了你!”
南歌挣扎着设法摆脱对方,顾不得鲜红血渍透过衣袖源源不断溢出来,南歌提高嗓音:“反正你已经冲林晏和徐逸舟下手了,林晏死在你的手上,你也不在乎多背一条人命了不是吗?”
南歌的声音嘶哑,几乎破了音。
秦珩掐住南歌的喉咙,看着女人不得不微微仰起头的模样,竟有种难得的激动感。
秦珩道:“说起来,若不是林晏想方设法要放你回去与我起了争执,他也不会死。”
南歌自喉间发出几句咽呜,秦珩轻慢说:“他是因为你死的。”
在危机关头,南歌的大脑几乎空白。
她原本以为自己到了这种时候应该是惊恐万分的。
可是竟没来由的平静。
与其被秦珩控制在这久不见天日的地方,时时刻刻都担心着对方在某种时候忽然发了疯,一时兴起的折磨她,还不如搏上这么一回。
南歌瞧得出来,秦珩的精神状态愈发不行了。
秦珩待在这里的时候越来越长,他有时候什么都不干,就这样静静坐在这里,或者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
仿佛透过她看见了其他人,那是种很复杂的神情,憎恶又怀念。
然后在某个瞬间猛然苏醒……
看着她发笑,某种燃起愉悦之色。
秦珩跟她说:“你不也一样被抛弃了吗,你明明跟我才是一路人。”
她不回答,秦珩道:“我总会把你变成跟我一样的人,你猜徐逸舟届时会不会后悔?”
南歌不敢想徐逸舟会不会后悔,她通过秦珩处得知徐逸舟的所有消息,她都不敢深究。
南歌只是觉得,她总得让秦珩后悔。
耳边是秦珩粗重的喘气声。
南歌拼命伸长了手,将之前被秦珩打掉的瓷片紧攥的手中。
指关节泛白的同时掌心传来阵阵刺痛,顺着指缝淌出血来。
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
用尽所有的力气,她将瓷片扎进秦珩的胸口。
感受到对方皮肉绽开的刹那,南歌深深喘了几口气,有醉酒的滋味,如虚浮在半空中,连大脑都断片。
她想起很久之间,当着吴钱的面喝下三杯酒后的滋味。
那时的自己不过是为了争个名气,抢个小角色,差点入了吴钱那王八蛋的局,醉得不醒人事。
那会儿她还庆幸过,好在自己遇见了徐逸舟。
可这次不一样,她丢得恐怕是命。
南歌鼻子泛起酸意,这次她怕是没那么好运了,徐逸舟哪能每次都恰好出现,又不是会算卦的活神仙。
其它的来不及想太多,南歌觉得有些晕。
恍惚中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南歌!”
徐逸舟朝她跑来,灰头土脸的,难有得狼狈。
南歌想她肯定是出现幻觉了。
响当当的徐男神,可比这模样帅多了。
如此腹诽着,脑袋一抽抽的疼痛让她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蓦然陷入沉沉的黑暗之中……
……
这些天的所有片段在脑海中不断重放。
如同挣脱不去的枷锁,牢牢捆住她,她哆嗦着从这片梦境中缓过神来,自以为是一场噩梦,又转眼看见秦珩就目光灼灼的站在她的身后,一笑连带着眼角也爬上细纹,笑得狰狞。
南歌是从尖叫中苏醒过来的。
她瞪着眼珠子,满头大汗。
一转眼,南歌就看见了朝她伸过来的手,她下意识躲开,对方开口的瞬间南歌猝不及防的对上一双熟悉眼睛。
徐逸舟说:“别怕,是我。”
对方眸中的情绪复杂,似喜似忧。
南歌睁大眼,咽了口唾沫,张口却没能即时发出声音。
徐逸舟安抚她:“没事了,我在。”
凝神片刻,南歌这才哑声道:“徐逸舟?”
“嗯。”
“我不是在做梦?”
“不是。”
不待对方完整把话说完,南歌扑向他的怀里,扯动点滴挂瓶,把徐逸舟吓了一跳。
徐逸舟目光扫过南歌脸侧与脖颈处的伤口,轻轻拍她的背:“别乱动,好好休息。”
南歌固执的拉住他的衣角,露出手腕处的青紫的伤痕:“你不会走对吗?”
徐逸舟拉住她的指尖,缓声:“放心吧,不会了。”
南歌安静下来,只是手依旧没能松开,摆明了不相信他的话。
又或者是不相信此刻便是现实。
这回她入眠的很快,再次沉沉睡去,许是累极了。
半晌后元美玲推门,见南歌还没醒,小声催促徐逸舟回去躺着。
详细的情形她终是不了解,只是从别人口中得知当时形式有多凶险,南歌昏死在受伤的秦珩怀里,很显然,那一刺并没能如愿将秦珩困住,反倒让他失了智,以南歌为要挟,企图逃出这围笼。
听说徐逸舟毅然决然用自己将南歌换出的时候,元美玲觉得她简直就快要急疯了。
那一天她度日一年,仿佛只二十四小时,便已经走过几载春秋。
直到东方泛白——
她守在南歌的病床前,陆尧直接开门闯进来,还大汗淋漓的喘着气:“快,元姨!”
陆尧脸色惨白:“徐逸舟在抢救室。”
作者有话要说: 阿遥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7-22 21:50:37
heaven2011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7-24 06:38:06
nothing2730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7-24 06:47:57
阿遥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7-24 10:04:22
感谢美少女们的地雷投喂~~~~~~
☆、正文完结
元美玲觉得自己大概永远也忘不了当时的心情。
陆尧着急冲进门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元美玲不自觉晃了神,待反应过来, 徐逸舟已经重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