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作者:银发死鱼眼      更新:2023-07-31 02:27      字数:6150
  总二郎的报复心还挺强, 怎么都抢不过手机后,就扬言自己也要搞她。

  “等着吧, 你的照片我多的是, 从小到大应有尽有,龅牙,秃头, 鼻毛,蒜头鼻,你喜欢哪一种?还是全部都一起上?”

  西门庆已经快乐疯了“你高兴就好,哈哈哈哈妈耶笑死我了!”

  “不准笑!不准笑!”总二郎从后面捂住她的嘴,恼羞成怒到“仗着自己没有偶像包袱是吧?”

  西门庆暂时也不把小祖宗的事告诉他, 以总二郎的一惊一乍,这会儿说出来不是什么好事, 兄妹俩打闹了一个早上便各自去上学了。

  其实这个点学校早就上课了, 只不过西门庆陪同网球部一起又几个小时的修整时间,而总二郎是习惯性逃课全然不把学校放在心上。

  回到阔别近两个月的学校,西门庆倒是一时间感慨无限,差点就以为回不来了, 本来可有可无的中转站,用来糊弄父母般无所谓待几个月的地方, 现在已经变得意义深重, 真可谓世事无常。

  西门庆到教室的时候,上午只还剩下两节课了。

  迹部和忍足比他先一步回来,已经端坐在自己位置上, 一个整理这几天的课业,一个则查看学生会递交的报告,都早早的忙了起来。

  西门庆经过迹部的时候用手搭了搭他的肩膀,他没有抬头,视线还在自己的工作上,抬手捏了捏自己肩膀上那只手,示意她别闹。

  西门庆勾着他的手磨蹭了两下便回到了座位,翻出教材管同桌君借笔记。

  不过平时她的课业不错,又有预习的习惯,看完笔记之后觉得没什么耽搁的地方,便问同桌君这两天学校有没有新鲜事。

  别看同桌君一副书呆子宅男的样子,实际上在学校还是个情报通,经常跟西门庆八卦学校的乐子。

  “倒是没什么新鲜事,只是过两天我们班会来两个交换生。并且是公立学校的交换生。”

  “公立?”西门庆讶异到“冰帝什么时候和公立学校有了交情?”

  不是她大惊小怪,日本的学校分国立,公立和私立,其中私立学校数量居多,暂且不提教学质量的优劣,毕竟这不能一概而论。

  但单说学费自然是私立学校要高得多,与价格相应的就是充足的资金投入,所以一般情况来讲,私立学校不管是设备还是资源,都相对优于国立和公立。

  这其中像冰帝一样的超级私立贵族学校又不一样,哪怕是备受诟病的英德,实际上如果真的要在里面潜心读书的话,那绝对是不存在授予方的短板,只要你想学,那那些重金挖来的老师们就什么都能教,甚至想提前了解大学的备课人家也游刃有余。

  公立学校大概就没有这般阔气了,而且学校与学校之间还讲究流派,虽然这个说法大学占的比重居大,但尤其是这样的贵族学校还是很排外的。

  他们有自己的圈子和友好学校,一般么也不会放下架子和平民学校建交,冰帝已经算是很好了,据说友校还很多,像青学,立海大,四天宝寺这样通过网球建交的——虽说那个‘友’字有些经不起推敲。

  而英德,樱兰,还有圣露琪亚这几所学校就就基本和日本的高校绝缘,因为他们互相之间也不怎么看得惯,在同等级无法相处前提下,他们偶有来往的学校也大多是国外的超级贵族中学。

  说了这么多,意思就是,哪怕以冰帝的亲和,应该也不会莫名的和公立学校建交,两个学校之前又没有什么交情,而且同在东京,要体验不同的学术氛围直接就趁着开放日参观了,交换个毛啊?

  这时同桌君便露出一副‘有料’的表情,神秘兮兮的凑近她悄悄到“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最新得到的情报,交换生之一,是那个大政治家吉田泰造家的公子,接下来的就自行想象吧。”

  “吉田家的公子去了公立高中?”西门庆更一头雾水了。

  并不是说有钱人就非得去贵族中学,实际上赤司所在的帝光不也是普通的私立?每个家族对下一代的教育理念不同,哪怕将子女送往偏远的学校也自有其自己的考量。

  之所以觉得惊讶,是因为西门庆是认识那位‘吉田家的公子’的。

  作为政治财阀,推到台前的政治家背后有不少都是他们家的手笔,其中那位吉田泰造虽然不属于他们家资助,但阵营暂且相同,家族之间的联系还是不少的。

  他家两位公子,和她同龄的是二公子吉田春了,但反而是大公子优山在人前出现得多一点,除了小时候的模糊印象,西门庆已经不记得人了。

  据总二郎的说法,吉田家的二公子好像天生脾气有些孤拐,早早地离开了家,也从之前的海明中学退了学,不知道在哪里晃悠。

  她能记得这么清楚,还是最近地区大选,吉田先生是热门人物,所以他们家也格外关注的原因。

  以她从总二郎口中得到的印象,那位大政治家是非常刻板严肃,重视才能的人,这样的人居然会放任孩子去名不见经传的公立学校就读?

  不过这事也就当做八卦聊聊然后抛在一边,毕竟事事都刨根问底的话也就不用做自己的事了。

  等一放学,西门庆便撒欢的往玫瑰园跑,扬言要去看她两个月没见的儿女们。

  迹部咬牙,都说了他不要做番茄和青椒的爹,哦对了,现在还加了茄子,自从在他这里过了明路,那家伙就越发肆无忌惮了。

  这些矮株植物还好说,藏起来也看不见,可她甚至想搭架种黄瓜。迹部当时就炸了,抵死不从,再加上早已错过季节,如果种秋黄瓜的话条件也不允许,所以才作罢。

  但是已经说好了,明年一月份就扦插种葡萄。迹部虽然依旧不怎么乐意,但葡萄好歹比黄瓜好,玫瑰生长在葡萄架下好歹也不算辣眼睛。

  几天没有打理而已,其实变化也不大,只不过她一天不见宝贝儿们就想得慌,当时带去的那一批是已经长成的,才三四天没见,新的一批又快要成熟了。

  西门庆心里乐呵,边摆弄她的菜边打电话问夏目他们,古田高那块地里的菜现在长势怎么样了。

  “都好,我们人手足,而且你走之前已经移了株,只用保证它们不缺水,再抓虫除草就可以了。”夏目笑到,他这边也正好轮到他今天负责菜园。

  说话间就发现了一条青虫,刚从叶子上抓下来,就被娘口三三凑过来一口吞进了嘴里——

  “等等,那个不能吃!”

  但为时已晚,那智商和心理年龄跟着体型一起缩小的大妖怪已经把虫子咽下去了,并得意的扭着屁股冲夏目摇摇他的小短尾巴,然后跑开了。

  夏目无奈,又听到那边阿庆在问“今年种得挺多的,长势好的话食堂应该消化不下,你们怎么处理了?还是在村口卖?”

  “还好,之前名取先生的剧组在这里拍戏,订餐不方便剧组就聘请了厨师,名取先生知道我们每年会种些常规蔬菜,所以剧组那边包了一部分。”

  “嗯嗯!还有一部分呢?”不是她吹,他们当时种的分量可不是一个剧组的人能包圆的,更何况到乡下拍外景的剧组按照节省成本的原则也不会浩浩荡荡太多人。

  夏目没料到她这么敏锐,脸上一红,吞吞吐吐到“之前摘出去卖的时候,的场先生有事找我,就把菜全买了。”

  “的场?”西门庆倒是有点印象,之前去夏目家找他的时候远远见过一面,当时那人冲她点点头就离开了,印象这么深还是因为他右眼缠着符篆一样的绷带,想忘都忘不了。

  不过这个家族西门庆倒是知道一点,差不多是非常有名的除妖一族,以前西门庆以为这是神棍一族吹牛逼的,经历了这次的事倒不敢再小看人家。

  西门庆还要问,就听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声——

  “夏目,这里有只王八,快来看。”

  夏目回头看见娘口三三用爪子在掏一只从草丛里钻出来的王八,他们菜地不远就是条小河沟,倒是经常有青蛙螃蟹什么的跑上来,但是这么大的王八倒是第一次。

  正要让娘口三三安静点别妨碍他打电话,那边西门庆的反应却让他差点魂飞魄散。

  她说“夏目?谁在跟你说话?”声音跟猥琐大叔一样,他们周围貌似没有这号人是这个声音的?

  夏目不善说谎,又被西门庆突如其来的反应震懵了,电话里手忙脚乱的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憋了一句“啊,我要浇水了,那么今天就这样!”

  然后强行挂了电话!

  西门庆茫然的看着手机,心道夏目是不是乱交朋友了?他又好骗看起来又好欺负,说起来是容易成为那些社会闲散人员的勒索目标。

  又打电话问了多轨他们,但一个个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所以然来,西门庆惊觉肯定有事,莫不是离开久了,那些混迹于乡村的痞子就忘了她西门三娘牵着黄狗撵着他们追的事了?

  她打定主意最近抽空回老家一次,再怎么不能叫自己的朋友让人给欺负了——更何况也这么久没回去看藤田了。

  啧!夏目那家伙挂电话挂得快,都忘了问他最近还有没有偷瓜贼。

  西门庆心里嘀咕着抱怨,这时候迹部他们部活结束,西门庆也收拾好东西准备和他一起回家。

  最近总二郎总算没有见天到冰帝找麻烦,西门庆也就吩咐家里放学的时候不用派车了,直接由迹部每天送她回去,在车里还可以亲热一会儿,就是迹部不准她放酒到车里这一点有点烦。

  她还琢磨着塞两瓶红酒进来趁气氛灌醉他呢,可日本的操蛋法律,二十岁之前是别想沾酒的。

  西门庆对于这一条法律是嗤之以鼻的,虽说她对酒没有执着,但上辈子可是几岁的时候开始,长辈在树下喝酒嗑花生米,都会用筷子沾着二锅头喂她,等成年了一般坐点席,不说喝趴多少人,和那些酒罐战个平手是没问题的。

  省得一个个灌了黄汤就敢对着女人大放厥词,川渝一代虽说不是没有重男轻女现象,但女孩子大多性格泼辣,岂能被欺负了?

  迹部听她一提这事,先不论她心里在打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主意,光是揪着企图饮酒这一项就把她收拾了个臭死。

  呵斥平时她无法无天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法律也敢触犯,哎哟哟,说得这家伙连家里的事都开始接手了,就真的还是纯良的优等生一样。

  这下好,她这一顶嘴,迹部就彻底怒了,也不理她了,也不让她摸了,死皮赖脸的缠上去就被撕下来,就连服软道歉都不管用了,说是得让她清心寡欲几天涨涨记性。

  不然酒色均沾还得了?

  西门庆萎了,不要清心寡欲就要污,这家伙打主意让她做苦行僧是吧?

  谁知这家伙说到做到,接下来几天说不给甜头就是不给,就算要用强的,在他的刻意避讳下也逮不到时机。

  她着急得抓耳挠腮,这次是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等到周末比赛当天一起出去,她看他的眼神都泪眼汪汪了,一副已知错已悔悟,跪求不睡沙发,我要回卧室的样子。

  迹部抽了抽嘴角,这家伙不管什么时候也真的拉的下脸,便绷着表情问到“知错了?”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以后再也不琢磨酒的事了,我悔呀,用强的也比那个方便不是?搞红酒还得被总二郎念,你说我是不是傻?”

  “我看你根本就没救了!”迹部咬牙,结果重点还是在吃亏与否值不不值这上面?

  不过要是指望她做个乖巧的人,也是痴心妄想,给了教训涨涨记性也就罢了,遂解了她的禁。

  西门庆扑上来缠着就是一个法式热吻,不过他马上就要比赛了,除此之外也做不了什么。

  两人才分开,就看到不远的自来水池旁边站了两个人,想来是来洗手的,结果兜头就撞见别人在亲热。

  西门庆倒是无所谓,他们已经避开人群了,再被撞见那有什么办法,可谁知还是认识的人。

  其中茶色短发的少年尴尬的打了招呼,另一个栗色头发的则脸红的视线偏移不敢看这边。

  迹部本来还尴尬的,看了这俩家伙的反应又觉得火大,便傲慢到“啊嗯~白石还有忍足谦也,你们今天对上青学吧?怎么?准备好了吗?”

  这近乎挑衅的话在赛场上别人就不能当听不见了,只见刚才还一脸通红的忍足谦也顿时据炸了“我们当然准备好了并且全力以赴,不像有些人,大赛在即还在这里,这里——”

  “好了好了,回来吧!”白石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害羞得要死还非要上去怼,到底是多无谋?

  两个队长放了些没营养的狠话,便各自离开准备自己即将到来的赛事。

  冰帝这第一场对战的是九州的代表比嘉高中,据说全员修行了古武术,并且球风粗暴,一路赢过来可是一片腥风血雨。

  西门庆有些读不太懂他们的玄幻网球,对于迹部他们瞒着她有超能力这一点,还持有保留态度。

  但客观来说,这一场的对手和之前的青学比起来还是弱了一线,虽然他们的攻势看上去更凌厉一些,但应对起来似乎还比当时要游刃有余,结果当然没有悬念。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家伙老是对迹部点头哈腰的。

  事后西门庆问忍足,才知道这些学校的牵扯本来就要从初中开始算起,比嘉中实力强那是公认的,但有个更加公认的事实就是这群家伙穷。

  经常没有路费回家自己做筏子在海上漂迷路,又一次甚至不知怎么的流落到了英国,所以说国防那边是干什么吃的?

  当时比嘉中在那边打工赚回来的路费,还是迹部看不下去,帮了他们一次。

  以及每次网球大赛后学校聚餐总是阴差阳错的有几家会撞到一起,这群家伙路飞都没有更别说太多的伙食费,当然是哪里有吃的哪里就有他们的影子。

  只有在冰帝这里蹭白食的时候没有被轰走,所以迹部的土豪形象深入他们心中,可不是把每次惯性狗腿的动作带到了网球场上?

  不过态度是一回事,打比赛的时候可是丝毫没有含糊就是了。

  为了庆祝胜利,冰帝一会儿还要聚餐,对方已经以自己输了需要安慰死皮赖脸凑上来了,冰帝众人抽了抽嘴角,倒是轰人,轰也轰不动。

  迹部让他们先去,自己则陪西门庆去选礼物。

  道明寺家那位大小姐他当然不可能了解人家,他回国的时候别人都快嫁人了,也长他们好几岁,根本不是一个圈子,存粹是陪女朋友出来给拎包付钱。

  上次她送了他一套书签,迹部很喜欢,回礼什么的更是慎重,不敢用珠宝衣服糊弄人,一时间倒不知道能给她什么,之前送她和服说起来也是为了自己,并不能一概而论。

  所以两人多出来逛逛也好,就看她平时都喜欢什么用什么东西作为礼物往来

  西门庆倒是不会想这么多,周围的阶层已经不是会为了礼物本身价值而心动的,她一贯只考虑别人用不用得到就行,不拘价格。

  最后西门庆选了一套漂亮的围裙打算作为礼物,她知道椿小姐每次回来都会给道明寺做煎饼。

  小时候有一次西门庆看见路边有卖煎饼,就下车买来吃,那味道是真不错,周围客人也多,香飘四溢。

  道明寺当时看着他们吃眼馋,可当西门庆问他要不要买的时候,那家伙却吼着那是庶民的食物跑了。

  后来才知道那家伙回去一直惦记着,椿小姐为了他,每天放学后跑到摊位观摩人家怎么做的,然后回家做给了道明寺。

  从此之后这倒食物就对于姐弟俩来说意义非凡,久不见回来之后必做。

  和迹部分开后,西门庆就坐着自己的车往道明寺家去,小时候来过不少次,倒是不怎么陌生。

  和自己家一样,同样也是远远地就属于私人领地,大门到宅邸之间需要开车,大得迷路的花园,还有庭院里巨大的喷泉。

  西门庆下车,就看到已经有人已经等在宅邸门前了,居然劳动道明寺大驾亲自来迎接。

  道明寺知道今天意义非凡,从上周确认这家伙会来开始就见天的吩咐人打扫屋子,稍微看到点灰就会大发雷霆,天知道本来这些都是每天打扫的,总之一个劲折腾人。

  还是被姐姐揍了一顿才消停,接着又插手家里的布置,各种突发奇想,又是被打一顿。

  到了今天不做妖了,倒是紧张得七上八下的,他暗骂自己这家伙又不是第一次来,用得这么没出息?

  可西门庆下车看见他一句话就帮他把躁动的情绪浇凉了。

  她问“你怎么在这儿?不和总二郎他们去银座玩儿?”

  敢情他在自己家里还成了一件碍眼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