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作者:姜鱼      更新:2023-07-31 04:40      字数:4784
  将乖顺下来的人扒光了丢到浴桶里泡冷水,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看着入了水还抱着他不放,一直在委委屈屈的呜咽哭诉,说他难受,难过得不行了的人,莫骄一咬牙,他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按照花想容说的去做。

  将人抱回床上,钟仪箫浑身泛着绯红,可却不得纾解,哭得脸都花了,的确不太好看。

  但这淫毒上身,他目前也是没有任何理智的,只知道求莫骄帮他。

  “莫先生,我好难受……”

  委屈的哭声在他口中发出,莫骄解开自己腰带的动作一顿,快速脱了衣物,凑近钟仪箫脸颊亲了亲,轻声安抚道:“我知道,这就来帮你。”

  让莫骄悸动的一点,正是钟仪箫这次中药后没有说出其他人的名字,而是潜意识的叫出了莫先生。

  莫骄心里高兴,又奖励似的亲亲钟仪箫咬得有些红肿的唇瓣,软软的,暖暖的,像温水一样舒服。

  钟仪箫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不叫他再走了,迷蒙双目睁开来,泛着朦胧水光,眼角泛红,见莫骄亲完后要退开,他嘟着嘴又凑了上去,嗓音沙哑而又透出几分柔媚,一双乌溜溜的眸子委屈巴巴的看着莫骄。

  “舒服,我还要……”

  见此香艳场景,莫骄勾唇轻笑,将四肢都情不自禁紧紧纠缠在他身上的人抱紧,顺势将人压倒,钟仪箫那双雪白的长腿随即迫不及待的环上他的腰身,怕是得不到满足是不会松开了。

  莫骄啧了一声,看身下这人即清纯又放荡的表现,低头轻轻咬上了钟仪箫上下滑动的喉结,像是要吃人一样刻意的用牙齿磨了磨那块软肉,吓得对方浑身轻颤,惊叫出声。

  “莫先生!”

  “你自找的。”

  莫骄平生头一次这么紧张,不过钟仪箫应该还算满足了,因为夜间隔壁客房的人多次投诉他的叫声太过扰人。

  莫骄却觉得挺好听的,怪他们不识货,自顾自干自己的事,努力耕耘着。

  春潮涌动,一夜纵情。

  魔教教主舍命陪君子,如此大义,钟少侠淫毒解开后终于昏沉睡去,教主也是快累瘫了。

  天刚亮时,破了元阳后缩水的教主十分窘迫的在钟仪箫的怀抱里爬了出来,他早该猜到会这样的。

  不过幸好昨晚干正事的时候没发作,可他现在也没法庆幸这些了,他翻柜子换了一身合身的衣物,就要开始想办法收拾残局。

  怎么跟小混蛋解释昨晚帮他解了淫毒后就变小了的自己呢?

  钟仪箫醒来时,已经是晌午了,室内的旖旎□□早已散尽。

  钟仪箫浑身疲软的在被窝里爬出来,还十分迷茫的靠在床头,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而自己身上只裹了一件宽松睡袍,身上多处暧昧的红痕,被咬破的嘴唇红肿酥麻,最重要的是身下那处传来阵阵明显被使用过度的钝痛,让他很快清醒过来。

  他昨天好像中了花想容的淫毒,后来……后来被魔教教主带走了!

  钟仪箫大惊失色,可见自己身处之地并非那香阁,而是自己下榻的客栈,且身上虽然疲累难受,却很是清爽,显然是有人帮他清理过了,那人会是谁?

  不……他的意思是,昨夜睡了他的人到底是谁?

  浑浑噩噩的记忆里,带着金面具的男人将他压倒,然后……

  那是魔教教主吧。

  钟仪箫忽感颓败和绝望劈头盖脸的向他砸开,第一反应居然是想到了莫先生,他脑子里轰的一下乱了起来,慌张占据了整个心头,完全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坐在床头上一动不动,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似的。

  可愣着愣着,钟仪箫又感觉到被子里还有个小东西,小小的手臂抱上了他的腿,随后意识到触感不同,小脑袋在被子里耸动着爬了出来。

  “钟哥哥……你怎么了?”

  钟仪箫见到的正是早上又变小了,然后迅速收拾了残局后又爬到床上来补眠的莫骄,惊愕中又下意识的把衣衫不整浑身狼狈的自己遮掩起来。

  而莫骄却见他面色似墨汁一般黑沉,眼里尽是惶恐不安,险些被人吓到,莫非这合欢散还有后遗症?

  莫骄脸色苍白,但钟仪箫心里乱,就没注意到他脖子上有些奇怪的红痕,至于后背掩藏在衣服里的抓伤,莫骄也不会让他看到。

  他早早起来收拾了所有他昨天用过的金面具和衣服,就是怕钟仪箫发现,他会没法解释的。

  可是钟仪箫明显也误会了,他见到小孩后,压抑着心头的慌张,让自己稍微冷静下来,挤出来一个勉强的笑容,摸摸小孩脑袋,神色极其不自然。

  “娇娇……”

  不料一开口,嗓音就沙哑得不像话,就连喉咙也有些难受,钟仪箫皱起眉头,又忍着那些不好的情绪,心似擂鼓一般快速而紧张的跳动着。

  因为感到绝望的同时他又仅存这一点点希望,不愿意承认自己被那个陌生的魔教教主睡了,而在他身边的这个小孩很有可能知道些什么,他也极度想要知道昨晚那个人到底是谁。

  “娇娇,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对此莫骄早已准备好说辞,乖巧说道:“是叔父送你回来的。”

  钟仪箫倏然睁大双眼,似有些不可置信,窃喜的同时,心头到底难安。

  “那他人呢?”

  “走了,他让我好好照顾哥哥。”

  莫骄猜想过第二天起来钟仪箫会有什么反应,他总不会像个泼妇一样胡闹,可他看起来这么冷静,除了眼睛有点泛红,也不直接问昨夜的人是谁,莫骄觉得他有点奇怪。

  而且钟仪箫听了莫骄的话后也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笑容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走了呀,他是不是很忙?”钟仪箫突然这么问,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莫骄点头,可见钟仪箫这样的态度有些陌生,他想了下,凑过去抱住钟仪箫,模样乖巧的安慰道:“哥哥不要想太多,叔父真的很忙的,他还让我好好照顾你呢。”

  钟仪箫心头一暖,缓缓点下头,可又难免多想,满脑子混乱。

  他昨天中的是淫毒,他没有喝醉,他还是有意识的,记得那个将他抱在怀中,将他狠狠贯穿的男人分明是戴着面具的魔教教主,而且在他记忆里莫先生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可是他醒来后呢?

  身边什么痕迹都没有了,魔教教主不见了,娇娇又说莫先生来过了……

  钟仪箫不会想到莫骄和莫先生都是魔教教主,他第一反应居然是觉得有些愧疚,又有些悔恨。

  他昨天中了淫毒,被魔教教主占了便宜,可是在那之前,他明明答应了和莫先生的婚约,还说好要帮他一起照顾病入膏肓的侄子。

  他要怎么办,如果真的被莫先生知道了这么丢人难堪的事情,他还有什么脸再跟莫先生见面?

  然而现在莫先生那个时日无多的侄子娇娇还在他身边安慰他,可他说过来看过他的莫先生却不在了……

  钟仪箫心中不安到了极点,险些就要奔溃了,但在孩子面前他还是压抑住自己,不想让小孩担心他。

  将莫骄抱住,钟仪箫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默默点头,笑容惨淡的说:“我知道了,娇娇最乖了。”

  莫骄偷偷看他一眼,却见钟仪箫眼里迸射出恨意,似乎是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昨夜占他便宜的人千刀万剐。

  莫骄看得也是暗自心惊,心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不过这小混蛋到底想到了什么,被他睡了就这么难以接受吗?

  但钟仪箫什么都没多说,他只说自己累了,叫莫骄先下楼去吃饭,免得饿坏了,不用管他。

  莫骄现在只能扮演着乖孩子的身份,听他的话下楼吃饭去。

  可当他吃了饭回来后,房间里的钟仪箫早已经在不知何时昏过去了,床沿还有一滩血迹。

  钟仪箫吐血了!

  莫骄吓坏了,分明自己就会医术,却在这关头忘了这些事,迈开小腿往楼下跑去要找大夫,连路都没看清,就在楼梯前撞到了一个人。

  以莫骄的身手绝对不会避不开的,只能说明他真的不在状态上。

  可当莫骄抬头看向那人时,忽然眼前一亮,喜道:“你来得正好!快去帮我看看钟仪箫!”

  谢灵钰不敢再客栈多留,事实上他很早就回去找秦玉了。

  不过秦玉也出去了,不知道他最近在跟什么人联系,神神秘秘的,谢灵钰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秦玉,自己也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老大,我跟你说你真的别不信!就跟我上次说钟仪箫身边那个小孩会武功,还内功深厚险些用飞刀杀了你一样,我昨天看到了更可怕的东西!”

  秦玉半垂下双目,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却也没有粗暴的打断谢灵钰如此夸张的话语。

  谢灵钰接着说:“昨天钟仪箫不是被抓到翠微阁了吗?那他客栈的房间里应该只有一个小孩子才对,你知不知道?我亲眼看着那个小孩进了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居然变成了一个大人!”

  闻言秦玉睁开双眼,微微蹙眉,奇怪地看向谢灵钰。

  “我真是亲眼看着的!那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一面很漂亮的金面具,他走之后我还去了那个房间里看过,那个小孩也不在了……”

  “等等!”

  秦玉捕捉到了重点,微眯起双眼道:“你再说一遍,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很漂亮,比我见过的美女都漂亮!”

  见秦玉目光似乎不善,谢灵钰轻咳一声,正经道:“跟那个小孩一样,那个男人左眼下有一颗红痣,刚巧他出门的时候没有立刻戴上面具,那张面具也是很独特的样式……”

  “左脸上有棵红痣?”

  见秦玉一脸震惊,谢灵钰松了口气,急道:“我也很好奇,一个小孩怎么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内变成一个大人呢……哎!老大你去哪里啊!”

  秦玉不等谢灵钰说完就又冷着脸出了门,谢灵钰没追上,叉着腰站在巷子前扁扁嘴,每次都不听他把话说完,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莫长老坐在床沿给钟仪箫针灸,而随他同来的左护法正在和莫骄一起守在旁边,前者战战兢兢,后者一脸焦急,莫长老从未见过莫骄这么着急的样子,几乎手足无措,丝毫没有往日半点冷静。

  不过多时,莫长老收针,写了方子叫左护法去抓药。

  莫骄坐在床沿看着钟仪箫的苍白睡颜,小脸上眉头紧皱,莫长老看他一眼,又看了看昏睡中仍是皱着眉头的钟仪箫,突然问莫骄——

  “娇娇,我给你的药还剩几颗?”

  闻言,莫骄回头向他看去,竟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莫长老其实也猜出来了,失笑道:“罢了,药还有一颗,你下次不要如此浪费了,钟少侠他只是身体不适,加上气血攻心,这才昏了过去。对了,这个药膏给你,对他的伤处有好处,你下次记得小心些,不要太粗鲁了……”

  说着,莫长老停顿下来,忍笑着补充道:“我忘了,教主下次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但他还是将手中巴掌大的小玉盒给了莫骄,那小玉盒看起来很精致,莫骄将其打开,里面淡粉色的膏脂散发出清甜的香气,弥漫至他的鼻腔。

  “这是什么?往哪里抹?”难得纯情的莫骄问。

  莫长老笑而不语,目光揶揄看向床上的钟仪箫,莫骄很快就懂了,一本正经的将玉盒收起来,煞是珍重的放在怀里,复又看向莫长老,目光中含着无声催促。

  僵持片刻,莫长老先败下阵来,大笑出门,摆手道:“好吧,你先给他上药,我在外面等你。”

  莫骄这才点头,等莫长老出去后,才小心的拿出那盒药膏,小脸上红红的,蹑手蹑脚的掀开了钟仪箫身上的被子……

  莫骄终于从房间里出来,板着一张小脸,看起来不大高兴的样子,跟莫长老一起靠在栏杆上看着楼下行人。

  “教主不高兴吗?”莫长老问。

  莫骄不答反问:“静王没来吗?”

  莫长老笑道:“没有,他不知道我出来啦。”

  原来是偷跑出来的,莫骄心道。

  可莫长老又说,“我是为了教主而来的,教主,我们已经确认秦玉手里没有麒麟竭,真正的麒麟竭一定还在何芸师太手里,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万事俱备,就差麒麟竭这一味药材了。

  莫骄熬了快二十年,现在母虫已死,子蛊岌岌可危,他不能再有任何差错了。

  莫骄怎能不为自己的性命着想,他认真想了下,轻声吩咐道:“叫商长老来一趟,我有事要吩咐他去做。”

  “是。”

  随后又是一片沉默,莫长老看了看身后紧闭的房门,目光又回到莫骄沉重的小脸上,颇为好奇道:“教主,你现在不是抱得美人归了吗,怎么还不高兴?”

  莫骄斜他一眼,本来不想回答,他知道自己其实也该是餍足欢喜的,可他见钟仪箫都被气吐血了,心里也不好受了。

  “我好像又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