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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江南燕以为，皇甫莲至少要到深夜才会回宫，心情有些低落。

  却没想到，当她们回到寝宫的时候，发现皇甫莲已经回来了。

  看到站在自己的梳妆台前发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男人，江南燕连披风都来不及解，就直接提起裙摆，冲了进去。

  “皇甫莲，你回来了？”江南燕欣悦地看着皇甫莲，像往常每一次迎接皇甫莲一样，扑上前去，想要抱他。

  皇甫莲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马上张开手，而是微怔了几秒，直到她已经完全靠到他的胸膛上，才缓缓地抬起了双臂，轻轻地环住她。

  皇甫莲细微的变化，让江南燕的脸色，不由自主地滞了一下。

  他到底怎么了？

  江南燕狐疑地抬起头来，看着皇甫莲在摇曳烛光下的俊脸，和他幽暗不见底、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黑眸，久久之后，才咽了咽唾液，吐出声音来。

  “皇甫莲？你——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吗？”

  她小心翼翼地问着，一边观察着皇甫莲的脸色。

  皇甫莲低眸，深深地看了江南燕一眼，才噙着浅笑，张口道，“宫女说，你一听本王回来，就立刻冲到书房去，这么想见本王？嗯？”

  皇甫莲脸上的浅笑，和往常并没有任何的不同，还是那样温和俊逸。

  但是，作为枕边人的江南燕，却不可能看不出，他身上所透露出来的、与往常的细微不同。

  江南燕甚至还闻到了，他身上浓浓的酒味。

  “你喝酒了？”江南燕疑惑地问。

  平常，皇甫莲不喝酒的。

  “嗯。”皇甫莲点头，“三弟回来，所有就喝了两杯。”

  三皇子果然回来了。

  那卫雪容是不是也……

  江南燕张了张唇，想问，却又不敢问 。

  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挑起这个话题。

  如果皇甫莲出门，只是去接皇甫宸回来，并没有见卫雪容，她开口问了的话，不就显得很小气了吗？

  还是……不要问好了，免得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江南燕咬唇，暗暗地吸了口气，把涌到嘴边的问题，咽了下去，换成了，“下次别喝那么多了，对身体不好。”

  “嗯。”皇甫莲点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他不说话，江南燕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了。

  她默默地退离皇甫莲的怀抱，主动拉着他的手，离开梳妆台，侍候他坐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