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被抓住手手了,怎么办
作者:郎总      更新:2023-07-30 17:11      字数:5488
  沈教授试探性地问一声,“赵铳?”

  保镖们的神态一凛,若是手里提着枪,此刻必然是枪孔一致对外。

  赵铳凌空的目光缓缓一落,“沈教授?”在认出对方的同时,亦将余宣杰上下作一番衡量。

  沈雅文对他这种仿佛能穿透人的目光有一些本能的讶异,曾经那个桀骜不驯的顽皮男生,经过时间的洗礼之后,竟能拥有如此锐利而沉稳的表现,果然不俗。

  赵铳露出一丝笑,主动跟他握手问好,一切都显得恰如其分,不过度亲昵亦不疏远,正是最舒服的分寸。

  沈雅文瞧他严阵以待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自然不会打扰,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精致的名片。

  “有机会一起吃个饭。”

  赵铳一瞧,“您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斯凯勒建筑公司的老板?”同时出于礼貌,他身边的秘书也掏出一张纯黑色的名片。

  天曌国际贸易有限公司亚洲区ceo。

  “这名头很大啊,我还以为你转学去外国之后依旧学习建筑学,去做了建筑师呢,毕竟是个好苗子。”

  跟曾楼迦一样不相上下,沈雅文仔细地收好名片。

  赵铳微笑,“教授过奖,学习不好只能继承家业,有些愧对恩师的赏识。”

  “乌云密布终也藏不住太阳的万丈金光,好好干,未来是年轻人的天下,”沈雅文拍拍他的肩膀,如同老师与学生普通的叙旧,“估计你忙,以后再叙吧。”

  电梯的门适时打开,赵铳请恩师先进,他等下一次。

  沈雅文也不客气,领着余宣杰一并上楼,几人互相微笑着道别。

  电梯门一关,赵铳抬抬手指,秘书赶忙把沈教授的名片又递回给他。

  在手指尖把玩几下,赵登悠赵先生筹备复建鸣凰楼的工程,因为自己当年受伤而搁置,近两年又准备重新启动。

  赵铳倒是真不想由集团出资,让赵先生搞什么第一高的古建筑,尤其他对这楼有恨,简直恨毒了。

  不过老妈坚决支持丈夫的任何决定,他只是个跑腿拼命挣钱的ceo而已,有什么翻天覆地的能力阻碍夫妻二人。

  对秘书叮嘱,“我在国内滞留的时间不长,最好在我出国之前,跟对方设计公司的高层见个面,早点把项目定下来。”

  第二天,曾楼迦被急促的电话铃从被窝里挖出来,一看时间是早晨四点半,沈雅文说图智的老总约在果岭湾的高尔夫球场日出开球,果岭的草坪在清晨的状态更好,滚动性超强,手感绝佳。

  曾楼迦心想:老板行行好,我昨晚醉酒当歌回家还画了半张草图,以前当你学生的时候也没这么能使唤人啊。

  沈雅文道,”我可听见你心里的小抱怨了,谁让我现在付你工资呢?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快出来,我车在你楼下。”

  沈雅文与图智的老总在旷无人烟的茵茵草地上高谈阔论着。

  曾楼迦和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余宣杰提着背袋,跟在二人后面。

  余宣杰推测:“八成我们俩是被当球童使唤了。”

  曾楼迦见解独特道:“不是,是因为中午打球太热,晚上应酬多不方便。”

  余宣杰噗嗤笑了,他的眼睛笑起来是弯的,好似两湾新月。

  沈雅文说,“年轻人早晨应该习惯起来锻炼身体,晚上少玩点手机,多读书看报,时刻关注时事新闻财经动向,充实一下自己的业余生活。”

  图智的老总瞅一眼余宣杰,竟没有用同样鼓励性的语言来与他交流,而是特别关照的眼神打量他手中提的重物,舍不得用又不得不用的样子。

  曾楼迦与沈雅文虽是上下属关系,待久了彼此熟悉异常,时师时友,经不住地打趣自家老板,跟余宣杰解释说,“沈总曾经是n大的教授,现在弃教从商,忍不住就会有嘴痒的习惯,权当诲人不倦。”

  沈雅文远远说,“我才四十多岁,耳朵可没到聋的时候。”

  曾楼迦低头浅笑,一笑里略有些顽皮和得意,在他的皮相包裹之下,生出一种无法描述的迤逦,绝不是女性的娇柔,大概所谓的人淡如兰便是如此。

  余宣杰在国外念的大学,见惯了外边各色的俊男美女,突然遇见个胜于芝草般恬淡温雅的人,好比在吃腻大鱼大肉,遇见个清甜爽口的翡玉白菜。

  顺心又顺脾胃。越处越舒服。

  他想可以表示一下关心,偷偷问一句,“楼迦,你昨天喝醉了,今天起这么早身体还好吗?”

  一提醒,曾楼迦深感丢人万分,他一喝醉就哭鼻子,还像有病似的拉着人问水果刀的事情,早成了全公司的笑谈。奈何在生意场上的应酬太多,千提防万谨慎,也阻挡不了他日益下降的酒量。

  浅浅地说,“谢谢关心,最近不太忙的时候,我准备做个心理咨询,或许会改善一些。”人必须得学着放下,他不能反而情况越恶化。

  余宣杰知道自己不小心碰触了他心里的伤口,想换个话题。

  沈雅文恰好打出个漂亮的小鸟球,三杆进洞。图文老总连声喝彩,曾楼迦说声抱歉,走到沈总身边替他拿球杆。

  沈雅文问,“看老师高超的球技,心情有没有转好一点?”认识时间久了,沈雅文在一些小细节上尤其体恤他,曾楼迦领情地嗯了一声。

  图文老总给余宣杰递个眼神,叫他自己品品。

  沈雅文身价早上亿的富豪长得又帅,不缺乏美女追捧还绕,四十多岁了竟然保持单身和零绯闻,看情况,莫非是像传闻中流传的,喜欢男人?

  余宣杰倒不敢妄评两个人之间的小默契,是否属于一种情人间流淌的暧昧,单论曾楼迦这个男人,无论站在谁的身边,都有一种春风化雨润物无声的魔力,任何人都会被他的气质所隔绝,但又不知觉深深吸引。

  这大概就是他天成的魅力,潜移默化,无人能阻。

  余宣杰反而判断,大家喜欢擅自揣度曾楼迦的感情,只因任何人都很难走进他的内心罢了。

  他那美丽眼睛学不会藏掩,看谁都是平平泛泛,永远没有蓦然闪亮的光芒。

  就像平静的湖面能映衬整个世界,但整个世界的繁华,却激不起任何涟漪。

  曾楼迦即是同理。

  打完高尔夫球的四人都些疲倦,虽然早点也吃得丰盛,耐不住一早晨徒步在茵茵绿草上走了几公里,已然饥肠辘辘。

  沈雅文让司机行车到离果岭湾最近的日料店,一行人准备吃点豪华大餐来犒劳自己。

  淡雅的苏黄和纸门上,丹青书描着稀落的墨竹,靠近院落的部分则是大开着门,庭院里小桥碧水,一簇簇湘竹含烟,纯日式的房屋设计尤其体现返璞归真的极致美感。

  桌上摆满各色日料,余宣杰每次用完筷子都平放在桌,而且筷头避免朝向旁人,足见他的修养良好,跟其他三人略不一样。

  除了不谈工作上的事情,两位老总大至国家,小至见闻,无一不聊,气氛其乐融融像一家人用餐。

  余宣杰挺会照顾人,一会儿给曾楼迦的星鳗天妇罗浇汁,还充当日料讲解师,橘醋作为刺身酱油使用可解腥,增加白身鱼的甘甜口感。

  图智老总用咳嗽示意了几次,别抢沈总裁份内的事,余宣杰以为他告诫自己,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连忙跟两位老总搭了几句话。

  曾楼迦看河豚小火锅旁边的石纹盘子上放了八团白而腻的小巧东西,没人指导也不知怎么吃,拣起来放火锅里煮几秒,沾点酱油。

  软津津还挺特别,把另外六个也吃了。

  和门打开,服务员很抱歉地说,隔壁的有盘白子端错了,因为是特别点的,所以是四倍量。

  目光盯着曾楼迦的筷子,就是这个。

  沈雅文道,“我们已经吃了,你们再重新给对方送一盘,这个算在我们的账单上。”

  服务员彬彬有礼地谢道,“真是对不起,多有抱歉,这白子是平常的四倍量,所以是四万元。”

  呃……

  曾楼迦把筷子上最后一团白子放回去。

  沈雅文道,“楼迦,你放心吃,如果喜欢我们再补加一盘。”

  他把两个月的工资稀里糊涂地吃掉了,嘴里只是觉得精道有韧性,舌头舔舔口腔,其他味儿……大概就是钱钱的味道吧。

  图智的老总颇具深意地笑着,“曾建筑师,好吃吗?”

  曾楼迦说,“特别好吃。”偷偷问着余宣杰,“这是什么鬼,这么贵?”

  余宣杰捂着他的耳畔,“河豚的jing子。”

  噗!

  曾楼迦的脸瞬间变了颜色,猛喝一口茶水。

  图智老总继续调侃着,“曾建筑师看来是第一次吃啊,居然吃好几块,人不可貌相,挺厉害啊。”

  曾楼迦嘴硬着,“上大学的时候吃过几次。”

  人的。

  “不不不,我没吃过。”瞬间整个人红彤彤地羞了起来,眼底火烧火燎,剩下三个男的都歪楼了。

  周身热得细汗淋漓,起身说想出去一下,冲进最近的卫生间,对着马桶想要呕吐,但是拼命抑制着不能吐。

  四万块啊,四万块,心里骂着什么变态居然吃这种东西。

  赵铳跟李勋然走进了洗手间,李勋然完成美国的学业,最近接手家里的公司,跟赵铳也一年多没见面,正好对方回国,两个人一起在a城相聚。

  李勋然解完手,掌心挤点洗手液,边揉搓出泡沫边批评着,“不是说日本人严谨吗?连菜都能端错。”

  “穿着和服而已,标准版的中国人呢,”赵铳洗好,抽张纸巾揩手,“你也是个变态,居然想吃这种东西。”

  “什么都要尝一尝嘛,生活才会多姿多彩。”

  “呕……呕……”紧掩的隔间里,有人小声地捂着嘴。

  李勋然立马一脸嫌恶,“是不是孕妇走错道了,跑错进了男厕所里。”

  赵铳拍他肩膀,走在前面,“呕吐的孕妇有什么好看的,你是不是缺女人缺疯了,赶紧走,味儿太重了。”

  曾楼迦安静坐在保时捷 panamera gts,沈雅文的嘴一直温柔地勾着笑弧,“好点了没,如果感觉还能行,接下来一起去洗个桑拿吧。”

  工费吃喝玩乐当然开心,不过曾楼迦还是问一句,“图智跟斯凯勒这次的合作看来收益颇丰,抱着金主爸爸的腿使劲大献殷勤。”

  “或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是你的道行尚浅,”沈雅文双手扶着方向盘,一派泰然自若的风度,连开车这种乏味沉闷的事情,都变得赏心悦目起来。

  “他带在身边的年轻人,我认为应该不是图智的员工,或许图智老总只是给他做个开路人,在建筑业界混个眼熟,也有未可知。”

  曾楼迦崇拜地凝视他。

  沈雅文连忙自谦,“这只是身为老师的一种原始本能或职业恶习,只要站在讲台上,从每个学生的微表情就能判断出,谁的黑眼圈是真正熬夜学习的,谁是混日子彻夜玩魔兽争霸的。”

  曾楼迦咯咯笑着,“这功能得比得上fbi训练有素的专业特工,反正我眼睛里没那层水,见山是山。”

  你眼睛里水多着呢,沈雅文没好意思点明,那姓余的都快要淹进去了。

  a市最有名的高档桑拿按摩会所,里面的奢华装修极有内涵,独立的按摩套间都是一房双位,同时有沙发电视,美食茶点,消闲娱乐打发时间的最佳场所。

  赵铳跟李勋然吃过日料,一起到会所里做泰式按摩,放松一下紧绷的肌肉,两个人刚趴在床上,负责按摩的美女技师刚踩上两位超级帅哥的精壮后背。

  隔壁房间爆发出一阵一阵的啊啊尖叫。

  李勋然忍着泰式按摩的超痛体验,不怀好意地问背上的美女,“和谐社会,你们会所里居然还敢提供特殊的服务啊?就不怕被群众举报?”

  美女连忙解释,“帅哥您这是开玩笑的吧?抓得很紧的,而且我们只是纯做按摩的旗舰店。”

  赵铳闭着眼睛,也能蔑视地对损友嗤之以鼻,“男人的叫声也能让你联想翩翩,一听就是第一次做按摩,受不住疼。”

  李勋然接嘴,“那你们店的隔音效果也太差了,差评。”

  曾楼迦坐在隔壁,连连朝技师摇手,“不行不行,我好像要被踩死了,可饶了我吧。”

  余宣杰笑得前仰后合,“那钱都支付了,你总不能跑进来只让人家踩两脚就放弃吧?”

  曾楼迦披好快被扯掉的浴袍,“泰式按摩又叫马杀鸡,也就是说一匹马干掉了一只鸡,你想想当鸡的感受……”

  此话说得好奇怪,比喻扭曲。

  余宣杰的目光缓缓集中在他微敞的浴袍之内,胸口的粉红色是因为刚才喊得太卖力,导致血气上涌,连整张脸都白里透粉。

  莫名其妙地性感,虽然余宣杰也是谈过恋爱的,但是认为男人是性感的生物,竟然是第一次。

  “可能我的痛觉天生比较敏感,”曾楼迦不自知地撩撩额前的刘海,“你自己好好享受吧,千万不要告诉沈总,我怕他叫我退款。”

  留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眼神给他,自己提着一条干净毛巾去蒸桑拿。

  享受过后,想着时间尚早,索性桑拿房外面成片的休息区有硕大的躺椅型沙发,他随便挑了一个,怕被沈雅文抓到,毛巾往脸上一遮,跟简易安葬似的躺在松软的沙发里仰头就睡。

  赵铳僵痛的肌肉被捏得筋骨酸软周身舒爽,热汗淋漓,不洗澡是绝对忍不下去的,穿着浴衣自行往桑拿房走。

  结果热情的服务员把他拦住,温柔提示按摩前后并不建议立刻洗澡,请他在休息区休息片刻。

  赵铳只好逐个找安静的地方,最后来到一个脸上遮挡白毛巾的家伙旁边。

  话说,这人不知道脸上罩白布是不吉利的?

  实在没有挑选的余地,赵铳只好躺在怪人身边。

  怪人的脸虽然蒙着,但是应该睡着了,无意间蹭开的衣襟露出半个精瘦的肩膀头,平滑的胸脯像嵩山巅的皑皑白雪,不断地延伸,延伸入肌线分明的紧实腹部,连红梅花儿都若隐若有得含苞欲放着。

  赵铳蓦地升起一丝熟稔的念头,默念这不是多管闲事,这不是吃饱了撑的。

  他就是觉得有碍观瞻,对方胸都让别人看个够本了,虽然是个男的无所谓。

  无声无息地出手,将怪人胸口散开的浴衣扯紧了一把。

  哪知对方如睡如醒,冥冥中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顺势抱入怀里。

  赵铳→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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