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作者:银发死鱼眼      更新:2023-07-31 02:26      字数:6315
  西门庆心满意足的从影厅里出来, 脸上还有未褪下的愉悦的红晕。

  她舔了舔唇,对于迹部的伺候格外满意, 心道虽说享受占有他的过程很刺激, 但将主动权交出去纯碎享受也别有一番滋味呢。

  果然男人还是要培养他做事,今晚的积极性就比平时高了不知一星半点。

  不过仍然会害羞,西门不明白这家伙做都做了怎么还一副红着脸眼神闪烁不敢看她的样子, 明明当时也没见他手上的动作有多客气,她这会儿还湿着呢。

  但西门庆一贯不容他回避,往往有这种苗头的时候她都会主动伸出手,其实算算他们交往的时间也不久,但心灵和身体的浓情蜜意确实和她的主动分不开。

  她无时无刻不在用行动表达对他的爱慕与渴望, 不让任何青涩的羞怯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相比人家交往几个月牵个手都要大书特书的情侣, 他们的进度可谓是一日千里让人拍马难及了。

  不过虽然迹部被这要命的速度带来的风刮得经常眼睛睁不开, 但却适应良好,已经能够享受速度的激情就是了。

  西门庆落后一步,等着扶着额头慢吞吞走出来羞于见人的迹部,一把抱住他的腰“你还要这样多久?难道接下来就不玩儿了吗?”

  迹部脚步一滞, 凡生命中的第一次对他来说都有一定的仪式感。今天也一样,第一次的约会本来在他构架中是很完美的。

  他为此还特地奉上了胜利, 让今天变得独具意义, 实在不想就这样在电影院乱来后就草草分开。

  迹部这么想着也就不敢再矫情了,回应般揽住她“当然不!”

  两人亲热黏糊的出了厅,就听见一声特别紧张的‘谢谢光临!’

  可能太紧张的缘故, 都有些破音了。

  西门庆和迹部以后的看过去,就见电影院年轻的工作小哥脸都红了,见他俩看过来完全不敢对视,仔细看腿都在发抖。

  他俩莫名其妙,这小哥是第一天打工吗这么紧张?但走出几米后回头看见他对别的客人倒是面色平静得多。

  再联想到他们整场都没有在看电影,而是坐在一块儿亲热了,虽说也只是这种小打小闹的程度,放在欧美街头都不用避讳的。

  但在日本还是有点——

  想到电影院几乎到处都有红外线夜视摄像头,迹部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得有多蠢才会连常识性的东西都忘了?虽然没来过电影院。

  恨恨的瞪了表情讪讪的女朋友一眼,迹部掏出电话替自己今晚的放纵买单,实际上神不知鬼不觉回收一段影院的监控对于他们来说也只是抬抬手的事。

  可这就是让人羞耻!

  西门庆只得来哄,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家伙从小在生活在作风奔放的英国,那里连同性恋都是合法的,怎么就比她这个两辈子都生活在亚洲保守国家的人还要保守?

  之后他们又去了餐厅用餐,是坐落于东京繁华地带的高级餐厅,远月旗下的,说是一般得三个月之前定位子才行。

  不过他俩就没这份顾忌,想去的时候随时有位子,顶级财阀的特权在这些地方体现得淋淋尽致。

  “听说远月学园特别大,建在山上,地超级多,想种什么种什么。”西门庆当时刚刚会东京不了解状况,被总二郎一提这是料理学校就因着专业性将其排除在外。

  结果对东京的高校越是了解就越是悔啊,这学校简直和她相性完美,再说了她的厨艺也不差,又不图毕业了经营餐饮业,只是混个及格还是没问题的。

  还可以找到她梦寐以求的组织,每每想到一念之差与远月失之交臂,西门庆就有些悔不当初。

  迹部知道她就是个种地痴,说这话其实也只是念叨而已,可就不喜欢听她老是讲诸如差点去青学,后悔没去远月之类的话。

  他嗤笑“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你去了远月,就不可能遇见我,即使遇见也只是同个圈子里面一个同龄人的符号,就像上次樱兰那几个家伙,你现在还能对他们的名字和长相对号入座吗?”

  西门庆听这话就知道他不乐意了,讲道理,如果回到一无所知之前,如果知道远月是那副光景,她当然毫不犹豫的会选择那里。可正是因为选择了冰帝,才能拥有对面的人。以她现在的念头来说当然是给什么都不换。

  不过她倒是挺喜欢迹部板着高傲的面孔拈酸吃醋的样子的,真无时无刻都散发着让人欺负他的吸引力。

  西门庆蹭掉自己的鞋子,在遮掩严实的桌布下用脚趾去勾划迹部的小腿。

  迹部暗恼这家伙真随时随地都在见缝插针,双腿一并把她的小腿死死的夹住让她不能动弹,然后又觉得她的小腿线条很美,就这样交叠在一起很舒服,也不放开她了,就这么保持着姿势满意的继续切他的牛排。

  西门庆“……”

  这家餐厅地处高楼,用完晚餐去顶楼俯瞰东京的夜景也是一项不错的选择。

  虽然比起万家灯火,西门庆更喜欢莹莹星光,但上次乏善可陈的月色也是,现在霓虹闪烁也是,好像只要这家伙在旁边,倒映在眼底的世界就变得格外美好一般。

  西门庆突然就升起了一股无法遏制的感动,就像心中突然多了很多满溢而出,亟待倾吐的情感一样。

  她叹息的说到“今晚的月色真美!”

  这次的这一句她完全意识清醒,深知自己在说什么。

  迹部闻言,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重复告白这件事,以他们如今的关系,早已经不需要一遍又一遍的确认了。

  但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压制下来,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和第一次听到这话那时候一样傻。

  但还是毫不犹豫的回应到“嗯!月色真美!”

  可今天在前方等待他的仿佛不止这一缕小小的感动和惊喜。

  西门庆听到他的话,转身定定的看着他,灰紫色的发,苍青色的眼,俊朗华丽的容颜,还有那颗惹人怜爱的泪痣。

  他这么好,西门庆想,虽然这辈子还很长,但她仍然可以得出结论——再不会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迹部被她陡然正经的神色弄得不明所以,她的眼神此刻有些恍惚,缓缓的伸出手抚上自己额泪痣——

  “迹部,你真好!”

  “那是当然。”迹部傲慢到“本大爷是最华丽的。”

  “不止是那样。”西门庆眼睛闪闪发光,里面好像盛放了星子,用着发现不得了的宝藏一样迫切分享的语气对他本人到“你让我看到的世界变得更美了,你看,明明不是什么不得了的风景,但就是有种让人不枉生于此世的感动。”

  迹部眼睛逐渐睁大,里面是毫不掩饰的震惊与动容。他试图怀疑这会不会又是花样百出的她设的又一个局。

  但与自己对视的目光中只有全然的欣喜和雀跃,还有发现症结所在的恍然大悟。

  迹部闭上眼睛,复又挣开,爱慕的眼神里顷刻间已经多了一道摄人的执着。

  “你总是——”他抓住落在自己脸侧的手,将人带进怀里“你总是这样肆无忌惮的犯规。”

  然后不待她的回应覆上了她的嘴唇,这次的吻狂烈又让人窒息,和平时有所收敛的姿态完全不一样。

  西门庆连呼吸的空隙都没有,只能被迫沉溺在玫瑰色的汹涌热情中。

  这时她才意识到,原来迹部也可以在她面前表现出极具攻击性的一面。

  这真是——太让人惊喜了!

  然而气氛这么好,他还是不让她搞事。亏得她这里已经琢磨好怎么和小更窜口供夜不归宿了。

  所以迹部几乎是一路顶着她鄙视的眼神送她回去的。

  “那样都能忍下来,你简直禽兽不如。”西门庆嘀咕到。

  迹部眼睛抽了抽,不敢搭这话茬,反正结果也是自己被带进沟了,醒过来的时候满头包,何必呢?何苦呢?

  车子快要驶入大门,西门庆正絮絮叨叨的细数自己的不满,迎面却有一道光亮照射过来。

  那是另一辆车,也是刚刚回来,正好撞上他们。

  西门庆一惊,这个点都这么晚了,总二郎应该已经在睡觉才是,所以她才肆无忌惮的让迹部把她送到这里,而不是提早下车。

  可明显对面就是总二郎的车——啧!八成有和那三个鬼混了一天。

  她这边有一瞬的慌忙,那边的车窗已经摇下来了,西门庆下意识的就把迹部的头按进胸前藏了起来。

  刚藏好就听到总二郎疑惑的声音“庆?是你吗?”

  她无奈的也摇下窗户,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先声夺人到“你怎么才回来?一天没拘着你就玩这么晚?”

  总二郎却没被她吓唬到,整个看过来的目光非常可疑。

  “你们两个女孩子玩什么可以玩到这个点?”

  “呵呵!可多了,比如某人的纯良正太演变人渣史,即使不吃不喝聊上三天也说不完呢,要不是看你一个人在家可怜,我早在小更家留宿了。”

  尼玛!全怪迹部蚌壳嘴咬得死紧,不肯松口从了她,不然这会儿早爽去了,哪里用得着面对这样的窘境?

  这样想着她就觉得不忿,狠狠的将怀里的脑袋按了两下,意图用胸憋死他。

  迹部想挣扎,但无奈这家伙动真格了,要想外面的人无法察觉的动静挣开根本是痴人说梦。

  况且夏日的衣服轻薄,他全然能感受得到脸下面被这家伙粗暴的动作压得变形的柔软,顿时整张埋着的脸又红了。

  总二郎听了她的说辞倒是有了一瞬间的心虚,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对面不对劲,仿佛有什么让人焦躁的存在藏在那辆车里一样,让人想过去一探究竟。

  “庆,我记得你没有用车,这是——”

  “小更家的。”西门庆有点焦急,这家伙干嘛揪在这儿胡搅蛮缠?

  “可小更家好像没有这种车?”总二郎怀疑到“她父亲只钟爱一个牌子,根本不会买别的车。”

  就你逼事多!西门庆抓狂“你又知道了?明明都快被嫌弃绝交了。”

  “诶你——”总二郎对她咄咄逼人的火气表示很不满,总觉得更有问题了“庆,别胡搅蛮缠,告诉我怎么回事?”

  “小更自己的新车咯,说是受不了她爹的品位一定要不一样的。”完了,开始用新的谎言却兜谎言就已经没完没了了。

  “那家伙喜欢这种类型?”总二郎挑剔的看了一眼,张扬又华丽,还是男孩子钟爱的风格,他怎么不知道小更什么时候品位变这样了?

  “最不耐烦你们这种用个东西还要分男女的家伙,还有做饭非得栓蓝色围裙,粉色围裙就跟要他命一样,有病吗不是。”她意有所指到,在她怀里的迹部不满的蹭了蹭脑袋。

  他当时可也是乖乖的用了粉色围裙的,别搁这儿旧事重提。

  不过就是嫌弃他的车型不应景,让她的编的借口漏洞百出而已。

  可反过来讲,他还委屈得要命呢。

  虽说见家人什么的还有点太早了,可既然在外面都是公开交往,为什么到这里就要躲躲藏藏,她同意自己送她回来的时候,还当这家伙已经把他们的事告诉家里了呢。

  道理都懂,但仍然意难平。

  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西门庆率先到“车子堵在门口好玩儿吗?你先开进去啊。”

  她让总二郎走,总二郎却更不想走了。

  他怀疑的眼神直指车内“你怎么不把车窗放下来一点,里面有谁吗?”

  西门庆头皮都炸了,上次半裸照片的事还没有翻页呢,要是被看到了迹部,今晚就别想睡觉了——

  不,是今后都别想安生睡觉了,这事还必须得小心翼翼才行。

  啧!虽然她觉得谈个恋爱像偷情很带感,但让她一直偷摸下去试试?要真一直这样下去乐子就大了。

  正要否定说车里没人,突然西门庆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什么,然后话到嘴边又改口到“小更的车里面除了我还有谁?当然是她了。”

  “不过这丫头现在睡着了,你要不要下来打个招呼?”

  总二郎一听顿时什么深究的念头都没了,只一个念头想要逃走——就是这么怂!

  “别别!不用了,让她接着睡吧,我先进去了。”

  “是吗?可是她已经醒了诶!”西门庆搞得像真事似的。

  结果眼里就只剩下总二郎车的尾灯了。

  迹部好不容易把头拔出来,过了好几分钟气才喘匀,然后他黑着脸到“小更?她?哈嗯?”

  “啊那你是宁愿和总二郎打一架?”西门庆毫不相让到“成,他还没走远呢,我喊一声那天得到我照片的狗就在这儿,总二郎保准马上拎着菜刀出来。”

  “什么狗?”迹部气急“本大爷不是狗!”

  “哈?不是?都牵着溜了这么久了你跟我讲不是?”西门庆一下子嘴脸就变了“连心爱的女人的狗都不肯做,还敢说你爱她?”

  这好像不对?迹部心想,这和一个小时前还看着她仿佛他是世界上最闪耀的光辉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人吧?

  迹部决定不被她带偏,任她花言巧语,这是尊严的问题。要是妥协她一次今后就别想抬起头来了。

  抬头?西门庆用行动表示他想多了,见迹部神色愤懑,满脸的不赞同,她马上就胡搅蛮缠的嚷嚷开了——

  “成,你不乐意是吧?反正我那些事只对自己的狗做,你要不肯,我就去搙别的狗的毛。”

  迹部一把抓住她,眼神危险,气势变得咄咄逼人,仿佛酝酿着特大的暴风雨。

  西门庆暗道要遭,这玩笑开大了。不不不!她不是故意纠缠不清的,只是想把这家伙的注意力从她没有把俩人的关系像家里挑明这件事转移开去而已。

  但看现在的样子貌似有点玩脱了!

  西门庆紧张的看着他,只见他面色深沉,然后嘴唇轻启,正当她以为自己会被怼的时候,就听迹部到——

  “好,我做!”

  诶?

  西门庆一脸懵逼,傻乎乎的看着他,就见他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然后一脸屈辱又不得不妥协的表情。

  她顿时就乐了,拍着腿‘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直把迹部笑得恼羞成怒。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真的当真了?

  迹部本来就已经到临界点了,见她这样的反应当场就要炸,被西门庆眼疾手快的又抱住了亲了上去——

  “你实在是太可爱了!”又接着香了几口,直把迹部弄得没了脾气。

  挥别他回到家后,总二郎正等着她,见她进来脸上闪过不自然——

  “小更走了?”

  这会儿没有对约会的期待干扰心神,西门庆倒是很快发现了端倪。

  说是两个人吵架绝交,但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的猜测,这俩可都是不置可否。

  可相对比起来,小更经历上次的打人事件已经有走出来的征兆了,总二郎却还一贯表现心虚。仿佛是欠了人家什么一样。

  西门庆问到“你这么怂,是不是干什么对不起小更的事了?”

  随即悚然一惊“你不会混蛋到拿你那套花花公子的本事对小更出过手吧?”

  “出个鬼啊?”总二郎顿时就炸毛了,当时预料到小更要对他告白,明明已经约好了时间地点他没去,是他不厚道。

  可他妹妹怎么老是把他以最坏的角度揣测?他又不是笨蛋,知道谁能出手谁不能的行不?

  西门庆松了口气“没有就好,总之下次你别躲了,出来好好道个歉。”

  “行了行了,这事你别管那么多,我和那家伙总会自己解决的。”总二郎烦躁到。

  西门庆耸耸肩,这么说也没毛病,毕竟他自己的关系得靠自己处理。

  接着总二郎拿出一张请柬“白天收到的,本乡财团举办的宴会,是继承人的欢迎会。同样是女孩子,你不好不去,做做准备吧。”

  西门庆无奈的接过请柬,随即疑惑道“不对啊,本乡财团的继承人不是本乡诗织吗?这上面写的芽衣小姐又是怎么回事?”

  总二郎耸耸肩“就那样呗,本乡诗织本来就是养女,现在正统的血脉回来了当然要让位。”

  “诶?还可以这么搞?”西门庆惊奇了,话说当年胜一郎出走,继承人换成总二郎的缘故,他们家在上流社会已经显得有欠妥当了。

  她自己是觉得没什么,毕竟人各有志,愿意做就做呗。可整个阶层却不会抱着这么宽松的眼光。

  一旦决定继承人,再度更改便是大忌。如果连后继者都摇摆不定,那么这个家族也难以使人对它建立信心。

  血脉正统固然重要,但十几二十年的培养更加重要。本乡诗织的名声她是听说过的,端的对得起她的将来理应承担的责任了。

  这样一个已经培养完成的合格继承人,却就这么轻易被舍弃了?

  不管怎么说,到时候去了那里估计就知道事情的来回脉络了。

  不过有一件难办的事就是,当她把这事告诉迹部的时候,他表示到时候他也会去。

  也就是说,她,迹部,总二郎三人会待在一个地方。

  那么问题来了!这是让她无视一个晚上男朋友呢?还是放任哥哥有可能在别人的地盘掀桌暴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