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作者:银发死鱼眼      更新:2023-07-31 02:26      字数:7197
  像人家推出继承人这种性质的宴会, 已经是非常严肃的类型了。

  并非那种年轻人私人性质的,只要过得去就能蒙混过关, 就如同她那次一样, 得拿出最无可挑剔的礼节才行。

  所以西门庆就又落入了总二郎手里,成天不厌其烦的给她试礼服和珠宝。

  这期间就听他给自己科普了一番本乡财阀极其派系的一些事情。

  听完之后应了总二郎的说法,因为西门庆自己也觉得, 很多事情吧,真的像是在搞事。

  首先那个派系对于子女的教育是真的舍得下成本,学校无敌大,据说占地面积等于东京都内三分之一这么大。

  就这一点来看,什么英德, 樱兰,冰帝都弱爆了。

  据说那学校往返于建筑之间的唯一交通方式就是乘坐直升飞机, 整个学校满打满算其实学生也不超过一百人, 当真是有钱烧得慌。

  这些还不算什么,毕竟总二郎他们,还有迹部他们,更甚者樱兰那帮人, 自己回来这阵子,也没少听到他们干过的人傻钱多的傻事。

  让西门庆不可置信的就是那里有个随身管家的制度。

  财阀之间时候共同认可的专门培训管家的机构, 这点西门庆知道, 从里面获取资格证书的人,不是她吹,反正根据他们家管家的素质来看, 那可真是才学修养无所不能,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真可谓人才资源中精英里的精英!

  在圣露琪亚女校上学的大小姐们可以随身携带一名管家,因为那个学校是全宿制,和现实世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意求培养出最高水准的二代淑女。

  脱离现实到什么地步呢?西门庆之前听说过樱兰的学生不知道速溶咖啡这回事,英德的学生对于平民生活也缺乏常识,但他们加起来都不如圣露琪亚来得夸张。

  考虑到这还是间女校,西门庆恶毒的想,这根本不是培养继承人吧?从小远离现实,圈定在豪华精致的笼子里,多好的联姻资源呐。

  笼子不会因为空间的无限扩大就失去它本身代表的意义。

  当然话题扯远了,在这么些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身边贴身安排一个体贴温柔,帅气强大(别怀疑,颜值高是成为管家的大前提),且事事服从,仿佛侍奉的大小姐是自己整个世界的管家。

  很好,她闻到了今后这些大小姐们婚后生活多姿多彩的味道。

  除了管家之外,圣露琪亚还有比英德更严苛的等级制度。

  如果说f4的统治是英德学生心照不宣的事,那圣露琪亚就是把这种阶级制度直接摆到明面上来。

  其他的西门庆不是很了解,反正最高的头领在那里有个头衔是‘露琪亚’,再之下分为太阳级,月亮级,阴级。

  这可不光是一个名头的事,在学园里的待遇和自己所处的地位是直接挂钩的,据说阴级的学生一开始的住宿条件就让人一言难尽。

  西门庆奇怪总二郎这家伙怎么会对一个女校的事这么知之甚详。各种逼问下,才得知这家伙见猎心起,为挑战猎艳难度勾引过在那里上学的大小姐。

  因为一般来说,有那么完美的管家陪伴左右的大小姐多多少少是不怎么受得了外面这些傲慢自私的大少爷的,所以那些女孩儿虽然单纯,但攻略难度意外的高。

  总二郎就不信这个邪,结果出手了!

  西门庆听完用衣服套住他的头兜头将这家伙揍了一顿,大写的人渣是什么样的?这就是!

  本乡财阀之前的继承人本乡诗织就是露琪亚,不过那位小姐西门庆也只是久闻其名,她的身体不太好,所以也很少参与社交。

  总的来说那个圈子本来就是可以称二两瓜子坐等看戏的存在,本乡财阀的掌权人如今又来这么一出,那就真不知道想把事态推到什么地步了。

  当然也有可能其中有人家自己的深思熟虑呢,西门庆不置可否,总之把她自己该应付的事情应付过去就行了。

  因为最近有件事实在大大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根本没空去关心别人家怎么样。

  之前夏目来东京留宿那次,她把发芽的秧苗种进了玫瑰园里。

  托土质肥厚的福,存活率相当的高,而且长势特别好。

  她目前种的是矮株,又有花圃遮掩,这么长的时间居然都没有事迹败露。

  最近那些茄子,青椒,西红柿逐渐开始成熟了,冰帝和古田高不一样,没有天然的销赃场所,每天她还得琢磨着怎么把成熟的菜偷运出去。

  要是之前的立场还好说,可自从跟迹部交往之后,他也是端的尽了恋人的义务,不管每天再怎么忙,都会挤时间出来陪她。

  什么时间最宽松,那当然是午餐时间和下午部活结束后了。

  因为她每天侍弄花园工作量也不小,收工时间和网球部部活结束的时间相差并不多。

  那就意味着要怎么在迹部的眼皮底下,把偷种在他地里的东西运送出去了,这实在是一件很考验心理素质的事。

  老是干这种揣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西门庆都有点神经衰弱了。

  有次她试着探下迹部的口风,如果他这里勉强能过关的话,那以后岂不可以明目张胆不说,更能有效的利用土地资源了。

  她一开始还挺有信心,毕竟他俩现在什么关系?而且那家伙一贯表现出来的迁就和无可奈何也把西门庆惯得更肆无忌惮。

  “不,想都不要想!”迹部断然拒绝到“如果让本大爷看见我的玫瑰园里出现别的东西,有一株算一株给你拔了。”

  哪怕是西门庆把不分五谷杂粮的帽子扣他头上胡搅蛮缠,那家伙依旧不松口。

  “倒不是看扁蔬菜,可花园里面混种算什么恶趣味?你想对本大爷的审美公开处刑吗?”

  “说得好像你的眼光有多好一样。”久磨不下的西门庆恼羞成怒的奚落到“刨除冰帝被你带偏的大伙儿不讲,其他学校的说法我可是都听说了啊,人人都觉得你恶趣味呢。”

  迹部想到前年他们几个学校去英国参加比赛,自己在那边的一座城堡被一伙儿街头的暴力网球组织作为基地入侵了。

  他带领那些家伙瓮中捉鳖,大家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反倒被那些没眼光的家伙嘲讽恶趣味。

  迹部不知道这事又是怎么传到阿庆这里的,但想到最近忍足老是在课间转过去和她嘀咕,顿时觉得有些人真的一天不削都自在的。

  然后又对西门庆不满“你想知道我的事可以直接问我,为什么要到处打听?”

  “问你?你能把这些都事无巨细的说出来吗?”西门庆挑眼“比如跑到街头网球场欺负业余,还要挟女孩子跟自己约会的迹部——君?”

  迹部浑身一个激灵,这家伙敬语都出来了,看来是相当愤怒。他暗自咬牙,本以为这事已经翻篇了,没想到还在这里等着呢。

  之前由须王环那个蠢货叫出来,但知道得这么事无巨细,肯定不消说又会忍足的功劳。

  当年不过是一时嚣张,没想致命的隐患会埋得这么久。

  想到这里他有些发狠,忍足在自己手里最近是别想好了,之前凤镜夜承诺的须王环人皮靴子他还没收到呢,一个个的都别想蒙混过关。

  “啊?怎么不说话了?调戏女孩儿的迹部君?”他神思游转,就听见女朋友越发恐怖低沉的声音、

  算了,还是想想自己这关怎么过吧!

  那天下午,迹部羞耻的挂着满身的牙印,在部员或脸红,或调侃。或若有所思的反应中熬到了部活结束。

  不过西门庆这会儿倒是逮住了把柄可劲的嚣张,但这种心虚加左右为难总也有轮到她的时候。

  就比如周末本乡家的宴会,到现在她还没敢跟迹部明说呢。

  要怎么说?

  ‘啊!因为我总二郎吃醋不好搞,到时候得无视你整个晚上了,放心,我心里还是爱你的。’

  怎么看这么说都会被削,上次他其实就对此很不满,只不过被自己转移话题而已。

  他自问又不是什么拿不出手的家伙,之前她勾勾蹭蹭的要玩气氛,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就把他折腾得够呛,现在还来?

  早的时候做什么去了?

  不过她怂,这种事,在总二郎本身表现出极力抗拒的姿态下,还真的不是什么可以随意找时间摊开来将的话题。

  要这么好搞,总二郎他也就不会因一番言论挨老爹的揍了!关键是揍了之后还是固执己见死不悔改。

  带着这种左右为难的忐忑,周末还是得被架着上了刑场。

  因着心虚,她整晚都极力避开总二郎和迹部两个人,只要不撞到一起,那就没问题了吧?

  所以总二郎罕见的看着她到处穿梭交际,奇异她今天改了性子不说,还感慨如果母亲看见她居然有朝一日有这么主动的一面,估计得欣慰到哭。

  太不容易了啊!

  日本的顶级财阀来来去去也就那几家,虽然各自有依附自己的派系,但这种重大场合,熟面孔还是有不少的。

  轮番招呼下来,估计够她熬过今晚了。

  所以看到赤司的时候,西门庆眼前一亮,甩下总二郎就跟了过去——

  “学姐?”赤司对她的热情倒是有一点受宠若惊,最近他们在网络上也偶有联系,虽说也仅仅见过一两次面,但算起来也是有交情了。

  西门庆本来只是找这孩子躲风头,但看到他之后,一时间心绪却有些复杂起来。

  “听说你们有拿了全国大赛的冠军,恭喜啊!”西门庆回忆着在大屏幕里看到的比赛画面,牙齿有些酸“那什么,你们的身体——没问题吗?”

  事实上这个话题她最想摇着衣领问的是迹部,只不过那家伙总是给她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反倒指责她出现了幻觉也不肯就医。

  屁!总之在迹部那里是讨论不出所以然的,他会给她科普一堆听起来好像没毛病,但细想之下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的原理,反正西门庆认定他在忽悠自已。

  谁知赤司听了她的话,金红的眼眸倒是瞳孔一缩“学姐,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其实他自己清楚,奇迹的世代虽然如今冠绝整个同龄时代,但目前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那就是成员的年龄和身体成长速度并不足以匹配自己的才能,如今他们交战的对手很少又能让人提起真本事的,所以这一点倒是无人察觉。

  但如果碰到必须全力以战的劲敌,他们的身体是会拖后腿的存在,甚至强行开发的话有可能带来永久性的不良后果。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即便他们的体格远远优于同龄人,但说到底也才十几岁,自然法则不会因为你的天资多精彩绝艳而轻易改变。

  只是谁都不曾察觉的问题,为什么学姐会一语点破?

  想到此,赤司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您是发现了什么不妥吗?”

  西门庆问出那话之后就觉得不妥,因为自己都不明所以的事,一上来就质疑别人这是什么道理?

  但说都说了,轮到赤司反问她只得硬着头皮到“我这不是看你们厉害嘛,nba转播也差不多了,观赏性还不如你们呢?最近,可以在比赛上用超能力?”

  赤司默了!

  和一根能跟青峰聊得毫无阻碍的家伙较真,他真是个笨蛋。

  不过与之相比还有一件事让他在意,那就是最近有些失魂落魄的绿间。

  虽然那家伙自律性很高,不至于因为情绪影响工作和学习,但明显周身低迷的气压还是让整个篮球部都战战兢兢的。

  连老师利用他别扭的性格作弄他的青峰他们都有眼色的离他远点了,既然周围没发现什么端倪,赤司想症结是不是出现在这儿。

  “学姐,你最近有和绿间联系吗?”他迂回到。

  “倒是没有,他最近都不怎么上网了,最后一次联系他还是打的电话来着。”西门庆想了想,然后惊觉不对“怎么?他出什么事了吗?失踪了?”

  不,谁会一想就联系到失踪这种事上面?赤司无奈到“虽然这么问很失礼,但可以告诉我你们最后聊的话题吗?”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西门庆摆摆手“就是学园祭的事跟他道歉来的,当时有点误会,迹部那家伙让绿间难堪了。”

  西门庆自认为省略掉了不必要的信息,哪知赤司下句话让她差点把嘴里的饮料喷出来——

  “是吗?原来如此,学姐在和迹部前辈交往。”

  西门庆猛地捂住他的嘴,总二郎就在不远的地方呢,而且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也不是疑问,而是用断定事实的语气。

  赤司轻笑着拿下她的手,像是看出了她写在脸上的疑问,解释到“因为迹部前辈刚才看过来的眼神一直让我脊背发凉,您刚刚捂住我嘴的时候尤其寒彻透骨。”

  “只是学姐的解释让我确定了而已,毕竟能出面替他道歉的这种程度,不可能是普通关系吧?再结合迹部前辈莫名的敌意,很明显!”

  西门庆抬头,果然看见众星拱月般坐在某一处的迹部手里端了杯香槟,时不时的啜饮一口,眼神发沉的盯着这边,对于她不过来找自己反而拉着赤司家的小鬼说个不停很不满。

  她瞪了他一眼,边儿待着去,丢人都丢到初中生面前来了。

  这会儿总二郎正好班这道明寺,不让他有机会看他妹妹,虽说迹部可疑,但在没有实锤的情况下,他的敌意主要还是集中在已经在家长面前过了明路的道明寺。

  这家伙,看着一副蠢样,可他就不相信对于大人们的默契他是一点也不知道的。

  不然阿庆刚刚回来那阵,他是怎么频频说出该嫁人这种话的?之前不明所以,现在看来是早就包藏祸心了,还瞒着他,实在是该死。

  西门庆琢磨着这样不行,虽说绕着熟人一直聊天没什么,但只要在这俩人视线里,整个晚上能让他们憋着不招呼她的几率太小,只要一招呼那准得撞车,还是得躲出他们的视线才行。

  趁着总二郎欺负道明寺,迹部又和旁边的人说话的空隙,西门庆三两下钻出了大厅。

  快要出去的时候还碰到上次坏过她事的樱兰一伙儿,那个领头的金发少年正要夸张的打招呼,西门庆一句“迹部昨天好像还提到人皮靴子之类的东西什么的。”成功让他闭嘴,并且今晚估计也不敢提关于他们的话题。

  走出大厅,她稍微松了口气。

  本乡家这次的宴会是在他们自己的宅邸举办的,算是很私人的地方,倒是方便了西门庆躲事。

  不过他们也只在开场的时候看见过那位传说中的新继承人,芽衣小姐,是位特别有邻家气质的女孩,脸上挂着腼腆并有些无所适从的笑,看上去确实有点格格不入,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看她旁边的那位英俊的管家,全凭管家给她勇气上的支撑了。

  西门庆知道这位小姐要想得到大家的认同还有得熬,这不是本乡家公布了,同一个阶层的人就得拿出姿态的事。

  大伙儿都有自己的评估,至少宴会开始,除了本乡一系的人,其他同等级的财阀继承人没有一个上去搭话的,实在是对比之下,恐怕本乡诗织才是他们认同的同类。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事,西门庆绕着庭院想随便找个坐的地方,就发现不远处有一座玻璃花房。

  花房很大,散发着微弱的灯光,西门庆一喜,找到打发时间的地方了。

  她提起裙角推门进去,虽然光线暗淡,但并不妨碍这里的风景美轮美奂这个事实。

  不如说,反而是这样的气氛,烘托了有别于平常的与众不同的气氛。

  西门庆兴奋的在花卉面前转来转去,精心打理的植株长势良好,青翠健康,虽然大多是盆摘的,但生命力并没有因此萎靡半分,可想而知被打理得好了。

  她正啧啧称奇的看得乐呵,就听到花房门传来响声,接着就进来了两个人。

  只不过听声音先头那个人居然是推着轮椅进来的。

  西门庆站的地方被丛丛的花卉遮住了,光线又暗,一时间两人都没发现她。

  想着别人有可能是要在这里说事,正要打招呼好把地方腾给人家,就听那边的人说话了,是女孩子的声音——

  “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吗?芽衣小姐。”本乡诗织神色冷淡到“愿赌服输,现在理人是你的,继承权也是你的,你没有辜负爷爷的期待,想必他现在是很欣慰的。”

  “不,没有这回事。”芽衣慌忙的挥手,然后看着诗织的表情颓然到“其实,越是接受继承人的教育,越是觉得真厉害呢。虽然每天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成长,但每前进一步就会发现自己离目标更遥远了。”

  “因为有理人的帮助,还有圣露琪亚学校的大伙儿的鼓励,好歹能撑下去。但是今天——”芽衣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说出了本不能由她说出的话“但是今天我才真正确定了,我根本不是适合这里的人。”

  “嚯?”诗织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动容“那么,你是在否定当初为这一切做的努力吗?”

  “说实话,知道现在我也不认为你比我更有资格,只不过胜负的结果和爷爷的意愿让我无可奈何。”

  “看,就连事到如今你依旧摇摆不定,我不觉得你这样的人能带领本乡家走得多远。”

  芽衣的脸涨得通红,诗织却并不打算停止“你知道里面那些是什么人吗?”

  “我看看,迹部家的公子,赤司家的公子,四大家族的继承人还有大小姐,你知道他们意味着什么吗?”

  “你觉得宴会的气氛让你无所适从,好像光是出席就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并不需要勉强做到更多,但实际上,与他们建立联系是你现在的头号任务。这是很重要的事,甚至比所谓的‘淑女课程’要重要一百倍。”

  “你以为人人来到这里都是想和你做朋友?或者期待大家都像学校那些人一样其乐融融?不过都是在尽自己的义务而已,你却在这里摇摆不定?”

  “可是——”

  本乡诗织根本不想听她的说辞,软弱的人到哪里都软弱,虽然她也并不见得比芽衣好多少。

  她打断芽衣到“真的可以吗?你在这里动摇也无济于事,除非你放弃继承权,但这么一来,理人就不再属于你,他只会辅佐本乡的继承人,既然选择理人而接受继承权,那么现在的一切都是你应该忍耐的。”

  然后空气陷入了沉默,西门庆在后面都快尬出血来了。

  这,这俩妹子说话要不要这么快啊,直奔主题利索得她找不到机会出声。

  可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论继承人之争起因原来是因为管家?没听说过这种画风啊?

  原来管家才是关键吗?

  西门庆不知道这里面的play有什么不得了的地方,但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让迹部扮演言听计从的管家试试看有什么带劲的地方(喂!!!)

  想着这样出去也尴尬,干脆等俩妹子离开后她再走吧。

  打算不错,但永远赶不上变化,沉默的花房突然传来玻璃击碎的声音,西门庆抬头,就看到那边从玻璃破碎的地方忽的窜进来几个人,他们身手敏捷,行事利落,在俩女孩儿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制住她们迷晕了。

  那批人正打算走,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脆响。

  西门庆看了眼脚底,这不是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面前架子上的一小盆花突然就摔下来了,就是这么巧。

  几束手电筒的光线照射过来,西门庆抬头,尴尬的一笑——

  “那啥,打之前我先问一句,你们没带枪吧?”